“我倆沒事,我們是知己一壺酒,深淺友情珍啊!”
“傑總,您這文采可太棒了!就沖您這句話,大劉我再敬您一杯!”
“好!劉總好酒量!幹!”
“那我再來一個…嗯…容我想想…”傑低語呢喃,半晌大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與知己喝酒暢談,人生快哉!”
“傑總說得好!大劉我敬您一杯!”
“劉總豪爽!我回敬您一杯!”
見他倆沒完沒了對起酒來,我和王小磊對視,無奈的搖頭笑了一下。
終于,在一輪又一輪的推杯換盞間兩人雙雙喝倒了。畢竟也沒怎麼吃東,淨灌酒了。
酒席散去,王小磊架着傑打車走了。臨走前,傑嘴裡竟嘟哝着還要和大劉比酒,後來竟還嚷嚷着給我灌兩杯。我心想這人不管喝到什麼程度,腦袋裡都還想着怎麼整我。
我結完賬也扶着大劉打了輛車,算是給他安全送上車了。而我自己也叫了一輛車,踏着夜色回了家。
自從天氣轉涼了之後,秋意漸濃。一整個夏天的黏熱潮濕,對于自小就生活在北方的我來說真的很難受。我呼吸着幹爽微涼的空氣,頭腦清醒了幾分。雖然這次大劉沒怎麼勸酒,作為招待甲方的乙方,我還是喝了兩杯紅酒。
偶爾晚風拂過,高聳的槐樹枝葉被吹得沙沙作響,聽起來和有人在你身後走路的聲音特别像。一想到時刻已淩晨時分,我随即收起惬意加快了腳步。
“喂!喂!”
“嗯?”
待我走到街心花園時,突然聽到有人草叢裡叫喚。我向四周張望,盡管沒看到什麼,我還是更加快了腳步!
“喂!小麥!麥小新!”
“嗯?這…這不會是…”
我向街心花園裡望去,看到石闆椅子上有一個人正倚靠着柱子坐着。從那人的身型可以看出,那人應該就是大叔。畢竟我們在相熟前,我在家多少次透過窗戶偷窺他,所以僅通過身型,我還是大緻能判斷出來他是不是大叔。當然,還有他喚我的聲音。這聲音仔細聽聽,不是他還能有誰嗎?
“麥小新!麥小新!”大叔大聲喊道,聲調也越來越高。
我怕再這麼喊下去,定會吵醒鄰居,于是快步走了過去。等我走進花園,赫然看到一個人癱軟的坐在石椅上。耷拉着腦袋,滿身酒氣,活脫脫就是一個酒鬼。
“這是喝了多少啊?一身酒氣…”我嘟哝着走到他身旁。
大叔沒有說話,隻是擡頭看向我。突然他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半晌憋出來一句話,“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是啊,是啊!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是挺美的!”我也不知道今天是農曆幾日,隻得随便找了句相關的哄着他說道。
“麥小新!麥小新!”
“噓!你小點聲!”我随即做出禁聲的手勢。
“麥小新!”
“小點聲!”
我急得趕忙伸手捂住大叔的嘴,沒曾想他卻咬了我一口!
“幹嘛啊!你洗手了嗎?”大叔說着瞪了我一眼。
“我洗了!洗了!”我敷衍着說道。
“你什麼時候洗的啊!你才回來去哪洗的手啊?”
“哎…”我歎了口氣,接着說道,“你都喝成這樣了,還這麼潔癖呢?”
大叔沒有說話,噘起嘴瞪着我。
“好寒寒?小亦亦?小名名?你能不能消停會兒?咱們回家好吧?”我順勢坐了下來,用手輕輕撫着他的背。
“能…不過…你還說我呢!你身上也有股酒味!”
“我沒喝酒!不是我…可能是在車上沾的吧…”我吞吞吐吐的說道,心想還是不要把招待前男友的事告訴大叔。盡管這也是一種加班。
“啊?你是說司機師傅喝酒了?”
“不是…怎麼可能啊?你說什麼呢?”我趕忙解釋道。
“哼,你不想說…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你知道什麼啊?别鬧了,快回家吧!”
我說罷就要拉大叔起來,但他還是頑固的坐在那一動不動。于是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猛地一拉,沒曾想他卻伸手拽住了我。接着我腳下一滑,徑直的跌倒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