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啊!我可不想再多個舅舅!比起舅舅,我還是更喜歡舅媽。”說話間子墨已走到大叔和他舅舅身側,及時制止了接下來即将上演的辣眼睛的法式浪漫。
“瞧你說的,至于嗎?”汪肖瞬間羞紅了臉。“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倆濕吻的樣子了…太辣眼睛了。”
“好,好,好…”汪肖無奈的搖搖頭,随即對大叔說道,“回屋吧,你先緩緩,我來生火吧。”
大叔沒有說話,隻是乖乖點點頭,跟着子墨回到客廳。子墨從背包裡拿出一隻燙傷藥膏,抹在大叔手指被燙傷的地方。
“子墨,你可真是周到啊,連燙傷藥膏都提前準備好了。”我看着子墨感慨道。
子墨沒有說話,而是瞪着眼睛看着我。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閉上嘴。随即拿起外套,走到露台去找汪肖,看看是否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汪肖将燒不出火星的木炭一一撿了出來,拿來一盒全新的木炭放進爐子裡。然後拿着點火器對着木炭燒了起來,原本黑黑的木炭上面很快燃起幾點火星。汪肖放下點火器,用剛剛從紙箱上撕下來的一塊用來當作扇子,對着木炭扇了起來。扇着扇着,一團小火苗冒了出來。漸漸的,火苗開始緩慢的延伸。沒一會兒,烤爐上就綻放出一朵朵火紅的鮮花。
“汪老師,您可太厲害了!”見火苗竄了上來,我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贊歎道。
“咳,這才哪到哪啊!就這麼點事,是個男人都會做的。”汪肖笑着說道,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
“可是寒老師就…”
“咳…我想肯定是子墨搞的鬼吧…”
“嗯?”我心想子墨到底做了什麼,才讓廚藝精湛的大叔失了手。
“大寒用的那些木炭都濕了,點不着是正常的。”
聽了汪肖的解釋,我這才明白了剛才子墨攔住我的原因。這孩子果然一肚子壞水!
“小麥,你跟我說實話。你倆整這一出是不是故意的?”
“嗯?”
“别跟我這裝傻了。子墨真的是因為有戀愛的煩惱,才叫我來的嗎?”
“我…我不知道啊…他沒跟我說過…”
“那你呢?怎麼跟大寒也過來了?不會是你騙他來的吧?”
“我…”
就在我不知該不該将事實全盤托出之時,子墨已來到我身後,手裡還端着大叔處理好的食材。
“舅,快烤肉吧。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好,好,好,快把肉給我吧…”
汪肖說話間接過子墨手裡的食材,将肉塊一個個碼放在烤盤上。
“诶呀!我的牛排!”汪肖突然想起來廚房的竈台上還煎着牛排呢,于是大叫起來。
“哈哈!确實焦了一些,不過還能吃。”
子墨說着努了努下巴,我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大叔正站在廚房的竈台前忙活着。大叔發現我們在看他,也朝我們笑了笑。
見這倆老頑童終于和好如初,我和子墨對視默默一笑。
“诶,子墨,這肉是不是差點兒調味料,咱們去廚房拿一些出來啊?”我說着拽了拽子墨的衣袖。
“得嘞…”
子墨心領神會般的跟着我回到室内。可我們并沒有去廚房拿調味料,而是來到裡側的一間起居室。
“咋回事啊?”我輕聲問道。
“什麼咋回事啊?”子墨不以為然。
“就是他倆就這麼和好了?”
“對啊。難道你不想他們和好嗎?”
“不是…我是想問你木炭是怎麼回事…你的小伎倆可都被你舅舅識破了啊!往木炭上噴水,就算神仙老子來了也點不着火吧!”
“嘿嘿…我承認我是故意的。這樣寒哥一直點不起火,就會一直拿着點火器。那東西可危險得很,再加上他整個人都心煩氣躁的,弄不好分分鐘就把手燙了。”
“看來你也料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才會随身帶着燙傷藥的吧?”
“Bingo!”
“你這個鬼心眼啊!真有你的。所以這就是你說的苦肉計喽?”
“當然。就憑他倆平時膩歪那個勁兒啊,啧啧啧…”子墨說着皺了皺眉頭,明顯不願意去回想辣眼睛的一幕幕。他接着解釋道,“若是其中一人受傷,另一個準得第一時間沖上去。”
“别說還真是。不過…他倆真的那麼膩歪嗎?膩歪到你都不願意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