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還真是。不過這個是什麼意思?”刑警老張一臉疑惑不解。
“您忘了導演剪輯版電影的共性是什麼了嗎?”
“哦,對了!瞧我這記性!”老張說着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全部都是加長版電影。”
“也就是說,不管看哪部電影,都隻能看導演剪輯版,時長就算沒法達到四個小時那麼長,也足讓徐小姐在他家待上一整晚了。也就是給他提供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你小子說的對。”
“想看哪部電影,歸根到底都是由寒名亦來決定。他隻要将話題自然而然的引到事先準備好的電影上,一切就萬事具備了。”
“那萬一徐小姐之前看過呢?”
“這種導演剪輯版一般不會在國内院線上映,隻要不是那種忠實的電影發燒友,沒看過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但大部分的劇情設定還是和院線上映版的差不多吧?”
“那可不一定。在電影剪輯這件事上,導演不一定都有那麼高的話語權,畢竟還有制片人呢!所以很可能最終上院線的版本和導演最初的設定是有偏差的,比如叙事結構或是故事線。”
“你小子行啊!知道的還挺多!”
“那當然了。我可是貨真價實的電影發燒友!隻是幹了刑警後,很少有時間能靜下心來看電影了。所以這部導演剪輯版,我還真沒看過。”
“那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拿來看一看,萬一能在其中找到什麼線索呢?”刑警老張建議道。
“行啊,那我在找到了回頭發您。”
“那其他方面呢?咱們是不是也可以從受害者的戀愛關系上查查?”刑警老張問道。
“戀愛關系?”徒弟疑惑的擡起頭。
“是啊,戀愛關系。你不是對八卦最感興趣嗎?要不你去查查?”
“查什麼查啊,其他同事已經調查出來了。您不知道嗎?”
“這幫小兔崽子!怎麼有結果了也不告訴我一聲,看我回頭不收拾他們的!”
“師父,您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火氣這麼大啊!”
“快說說他們調查的結果。”
“負責調查受害者戀愛關系的同事調查了一圈,大家都說他是單身,好像一個人很久了。所以可以說是沒有戀愛關系。”
“怎麼可能呢?一個小夥子年紀輕輕的,不想着搞對象,難道一心撲在表演事業上了嗎?”
“還真被你猜着了。他們也去調查了受害者大學時期的朋友,沒人聽說過受害者談戀愛的事,更别提見過他的戀愛對象了。他們都認為受害者到現在還是母胎單身呢。”
“什麼?怎麼可能?那麼帥的小夥就算自己不主動,也一定有女孩追吧。”
“師父,您還說别人呢!您看看您自己,不也是老光棍一個嘛!”
“我…我上學的時候還是談過的,可不是你們說的什麼母胎單身。反倒是你…你小子不會到現在還是母胎單身吧?”
“我…您以為我願意嗎?大學上的警校,本來女生就少。等好不容易工作了,還被分配來幹刑警。您說哪個丈母娘會願意把姑娘嫁給成天出生入死的警察啊!”
“說的也是…可是受害者跟咱爺倆的情況可不一樣啊!人家可是在聚光燈下生活的人…”
“可能人家真就是一心把時間撲在表演事業上了呢。”
“哎…要不咱倆再去調查調查?”
“師父,隊裡給咱分配的任務可是調查嫌疑人到不在場證明,戀愛關系的調查可沒分配給我們啊。咱們要是去調查被那幫小子發現了,是不是不太好啊。雖然他們比起您來資曆是低了不少,可是畢竟都一個隊的,您這麼做可有點質疑人家的工作能力了。”
“咱們換個思路不就行了嗎?”
“換個思路?不是,師父…我沒明白…您說怎麼個換思路啊?”
“咱們去案發現場看看。”
這時,舞台暗了下來。我思來想去,怎麼感覺老張變成了這出戲劇的主角了呢?截至目前為止,大叔的戲份不過是三兩幕。相反,由老張飾演的刑警和徒弟的戲份倒是多了不少,難道這出戲劇更側重于偵查部分嗎?
自從戲劇上演開始,坐在身邊的蓮子墨就一直處于精神緊繃的狀态。不過,可能用精神緊繃來形容也不一定恰當。透過舞台映襯過來的燈光,我看到蓮子墨一直皺着眉頭。眼睛總是看向别處,還時不時低頭看手機。他好像在思考什麼,根本靜不下心來觀賞這出戲劇。
“子墨,你怎麼了?”
我趁着舞台布景更換的間歇,側頭詢問他。可他卻仍思考着什麼,壓根兒沒聽到我的詢問,于是我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