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漫漫長夜無事可做,我給你找點樂子啊?”蓮子墨說着臉上露出邪魅一笑。
“什麼樂子啊?”我不解的問道。
蓮子墨沒有回答,而是爬上沙發,身子不斷向我逼近。我慌張的向後挪動身子,生怕和他發生肢體接觸。雖然内心深知這孩子一定又是在跟我開玩笑,可如此不羞不臊的成何體統?
“嘿嘿。”
在蓮子墨整個身子就要壓住我的時候,隻見他的目光越過我的臉龐落在不遠處的某物上。然後伸長了胳膊,将什麼東西拿在手裡。
“诶呀!終于找到了。”蓮子墨說着起身坐回剛才的位置,手裡拿着個黑色的小玩意兒對準液晶電視按了幾下。
回過神來的我這才發現,蓮子墨越過我拿到的東西竟然是電視遙控器。
“哎,你說你拿個遙控器這麼大費周章幹什麼啊?叫我拿不就是了。”我抱怨道。
“來了我家就是我的客人,豈有讓客人幫忙的道理?”
“你這嘴也太能狡辯了吧?真不知道你到底像誰?”
“當然是像我舅舅了,他那嘴可是太會說了,特别是對女人。你不知道我舅舅多會沾花惹草。”
“所以他一直單身?”
“嗯,他啊也是天性使然,放蕩不羁愛自由。反正據我所知,沒有哪個女人能綁住他。我舅舅交往的人之中,肯定也有想跟他結婚的,可他卻不想這麼早早的就進入婚姻的墳墓。用他的話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你這話說的不對吧?”
“什麼對不對的,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你自己意會就成。”
“切。”
“我看看啊,咱倆看點什麼…”
蓮子墨邊說邊按着遙控器,在電視屏幕上選擇适合的觀看内容。
“要不咱們看部羅曼蒂克的愛情片吧…”
“啊?愛情片啊…”
“怎麼了?你不愛看嗎?”
一想到愛情片裡經常出現的親吻甚至更過分的鏡頭,我不禁心生厭惡,實在不想再經曆上一次在露營地别墅放映室裡發生的那一幕了。蓮子墨則側過頭來,問我為什麼不愛看愛情片,他明明記得上次一起看的那部日本純愛片挺感人,自己甚至都被感動哭了呢。
“我…倒不是不喜歡,隻是看多了你不覺得膩嗎?咱們找部其他類型的片看看吧…”
“其他類型是什麼類型啊?莫非你想看恐怖片…”蓮子墨說着轉過頭來,盯視我的眼中閃過一絲詭邪。
“你想什麼呢?别吓我…我膽小…”我怯懦的說道。
“嘿嘿,如果你真的那麼想看鬼片的話,那我就成全你…”
蓮子墨說罷點播了一部驚悚片,吓得我趕忙起身去搶他手中的遙控器。可遙控器卻被這小子死死攥住,任憑我如何用力都無法得逞。
就在雙方對戰焦灼之時,電視屏幕上開始播放電影片頭,緊接着傳來一陣陰森可怖的聲音,吓得我驚慌中失了神。
蓮子墨見狀一躍而起,将我按倒在沙發上。他的臉慢慢向我靠近,近到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喘息聲。我心想蓮子墨不會真要對我意圖不軌吧?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當門鈴從玄關傳來之時,我們都下意識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蓮子墨的眼睛瞪得溜圓,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不會是…寒哥…寒哥真殺過來了吧?”蓮子墨結結巴巴的說道。
“會嗎?”
“我…我害怕…小新,你去看看?”
我深吸一口氣,猛地站起身來。為了不被門外來人聽到屋裡的動靜,我小心翼翼的踮起腳慢慢挪到玄關。在防盜門前站定後,我又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透過貓眼朝門外看去。
沒曾想,門外确實站着一個中年男子。由于門外燈光實在昏暗,我沒法看清來人的具體樣貌,隻能從其身上散發出的氣質判斷,此人年紀應該和大叔相仿。
“小新,是…是寒哥嗎?”蓮子墨小聲問道。
我沒有說話無奈的攤開手,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來人是誰。
“怎麼會不知道呢?你沒看到那人的樣子嗎?”蓮子墨追問道。
“看不清…”我回到客廳,湊到蓮子墨耳邊小聲說道。
“怎麼會看不清呢?”
“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吧,門外的燈不知為何沒有亮,所以什麼都看不清。”
“會嗎?”
蓮子墨說着來到玄關,也是深呼一口氣,做好準備後湊到貓眼前看了看。結果毫無意外,他也看不清來人的樣貌。
為了不讓門外的人知道屋裡有人,蓮子墨擺着口型說他也看不清。
來人究竟是誰呢?不會真的是大叔吧?
見屋裡的人遲遲不回應,來人不再按門鈴,而是改用手敲門。咣咣咣,咣咣咣…
“怎麼辦啊?”蓮子墨回到我身側,小聲問道。
“沒事,咱們隻要不出聲,就沒人會知道屋裡有人。那人覺得無趣,待會兒就會走了。”我說着拍了拍蓮子墨的肩膀,心想一個大男人竟然也怕陌生人敲門。
就在我們相約安靜等待直到那人識趣離開後,蓮子墨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吓得趕忙将來電挂掉,生怕手機鈴聲傳到門外不速之客的耳朵裡。
“大晚上的,誰給你打電話啊?”我問道。
“诶?是我舅舅。他幹嘛給我打電話啊?不會是寒哥真去告我的狀了吧?”
“會嗎?不至于吧?”
“你沒聽到寒哥說要告訴我舅舅嗎?說是他治不了我,就讓我舅舅治我。”
我沉默不語,心想大叔可真夠沒勁的,就這麼個屁大點的事,至于把老友也牽扯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