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您怎麼來了,這麼晚了有事嗎?”我隔着房門向外喊道。
“小麥,你回來了啊。”
“嗯,回來了。”
我心想他是怎麼知道我出遠門的,難道我去機場那天他在家嗎?
“您有事嗎?”我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吃飯了嗎?”
“吃飯?”
這時,我的肚子咕噜噜響了起來。我摸了摸肚子,很不好意思的回道:“還沒吃。”
“那你來我家吃吧,我也是剛做好。”
“真的嗎?我還是不去了吧,太晚了太打擾您了。”
“沒事,反正我明天也不用起早上班。你别堅持了,還是來吧。這麼晚了,你吃什麼啊?别告訴我說你想點外賣,總吃外賣不健康的。”
這時一陣絞痛感從胃部傳來,我輕歎一聲隻得打開了防盜門。
“來吧,小麥。”大叔沖我擺擺手。
“好吧,那就打擾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事,跟我客氣什麼啊。反正我一個人待着也挺無聊的,就當是陪我一會兒。”
我下意識嗯了一聲,穿上鞋子拿着手機鑰匙出了門。
“怎麼了?”大叔說着推開自家房門。
“沒什麼…”我尴尬的回道,心想大叔怎麼是一個人呢?比起我這個孤獨的萬年單身,他最起碼還有個徐萱萱啊。
洗好手,我來到餐桌前坐定。一股誘人的飯香撲鼻而來,桌上已經擺好了晚餐。
“來,小麥,喝點綠豆湯,解解暑。”大叔說着将盛滿綠豆湯的小碗遞給我。
“謝謝。”我接過小碗湊到嘴邊,咕嘟咕嘟喝下大半碗。
“舒服些了吧,看你滿臉漲紅,肯定是熱的吧。”
“嗯,我有嗎?”我說着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還真是有點兒燙。
“有點兒,你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再給你盛一碗。”
“好。”我說着往嘴裡扒拉兩口米飯,假裝無意的說道:“您剛才說自己待着沒意思…不過怎麼沒人陪您啊,徐…徐萱萱呢?”
“你說她啊,她進組拍戲去了。”
“拍什麼戲啊?拍短劇嗎?”
“啊,對,對,對,好像是一個什麼短劇。”
“挺好的啊。不過人家去拍戲了,您怎麼不去排戲啊?劇團最近沒演出嗎?”
“有演出,隻是我沒參演。”
“為什麼不參演啊?”
“咳,我總得給年輕人留點機會吧。而且,最近在弄一個劇本,也沒什麼時間排戲。”
“啊?要排新的戲嗎?”我邊嚼着大米飯邊問道。
“嗯,有個新戲。這不東湖戲劇節又要開始了嘛,想弄個新戲排排。”
“時間來得及嗎?”
“隻能加班加點的幹了,沒辦法啊。”
“那去年那部呢,您飾演酒吧女老闆那個…還有那個鄰居,這個算是新戲啊。”
“倒也是…其實我也沒想好要不要排這個新戲,就像你說的那樣,時間确實有點來不及了。我也在想确實有必要讓大家這麼辛苦嗎?而且我還有别的演出。”
“别的演出?”
“嗯,就像去年的《雷雨》那種的,今年主辦方也想再做幾場經典戲劇重現。”
“不錯啊,不過是哪部戲啊?”
“具體劇目還在讨論,所以現在我也沒法告訴你。”
“哦,這樣啊。那就先預祝您演出成功。”
“謝謝。不過…”
“嗯?怎麼了?”
“你今年還有時間嗎?”
“什麼時間?”
“就是戲劇節開幕的話,我還需要助理…不知道小麥你有沒有時間當我的助理啊?”
“啊?我是很樂意,可是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