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忍不住咒罵一聲,沒有馬上應門。心想這個死胖子大周末的跑到我家來幹什麼啊?再說了,哪有人這麼敲門的啊?這跟砸場子有什麼區别?
可想着想着,被我随手扔在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我吓得趕忙沖回卧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手機調至靜音模式。
門外的劉文利怕是聽到了屋内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推測出我人一定在家,于是更加肆無忌憚。
“麥麥,我知道你在家。好妹妹,快給哥哥開門!哥哥現在有難了,妹妹不能見死不救吧!”
好話翻來覆去說了好幾遍,聽得我耳朵都癢癢了。總之劉文利的嘴皮子跟上了機關槍似的,不停向門内的我開火。
同一時間,握在手裡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我低頭一看,是一條新消息提醒。輕觸屏幕,信息詳情展現在眼前,發信人正是住在我隔壁的大叔。
“小麥,你在家嗎?”
“在呢,剛睡醒。”
“門口那人是誰啊?需不需要我出面處理一下?”
“沒事。門口那人是我同事,估計是臨時突發了什麼狀況,太過着急就直接找來家裡了。”
“我看他弄出這麼大動靜,情況是不是不太妙啊?”
“我還真回答不了您這個問題,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你就讓他這麼敲着?”
“總得先讓他鬧一會兒才好。”
“為什麼?”
“待會兒才能顯出我的重要性啊。”
“嘿,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沒想到還挺有心眼。”
“嘿嘿,那當然了,十年的職場可不是白混的。”
“那行吧,我就不摻合了。有什麼事随時叫我,我就在你隔壁。”
“謝啦,不過應該沒什麼事,無非就是工作上那些破爛事,我自己一個人能搞定。”
“嗯,相信你。不過有需要,還是叫我。”
“好嘞。吵到您了,不好意思。”
“沒有,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收起手機,我隻是換好衣服,便翹着二郎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我沒有洗漱也沒有梳頭,而是打算就這麼邋裡邋遢的見人,沒準兒可以身體不适為由勸退門外這個急的已經上蹿下跳的死肥豬。
待劉文利冷靜下來,吵吵嚷嚷的模式漸漸關閉之後,我悻悻然的打開了防盜門,以一種最輕描淡寫最不在意的方式将他讓了進來。
“麥麥,我就知道你一定在家。”
我沒有說話,而是朝他努了努下巴,意思是去廚房洗手池洗洗手。
要說劉文利還是聰明,在接到指示的當下連大衣都沒脫,就撸起袖子挺着看起來像是懷了五六個月的大肚子走到廚房的洗手池前,打開水龍頭晃晃悠悠洗起手來。
“大衣不脫嗎?屋裡暖氣給的可挺足啊。”我冷聲道。
“沒事,我在門口站的有點冷,先不脫了。”
“脫。”我厲聲呵斥,“我可不想一會兒聞到豬肉烤熟的臭味。”
劉文利被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趕忙脫下外套挂在了玄關的衣架上。
看他收拾妥當,我又努了努下巴,語氣冰冷的說:“坐。”
劉文利看着眼前的小闆凳,面露難色。
“小麥,我這麼大體格,這麼小的闆凳,能承受得了我這體重嗎?”
“坐。”我仍然堅持。我家的沙發本就不大,若是讓他坐到沙發上,我可就沒有地方坐了。
劉文利盡管嘟嘟囔囔,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坐在了汪肖曾經坐過的小闆凳上。
見他坐好了,我開口問道:“今兒個是哪來的妖風把您這麼個貴人吹到我這寒舍來了啊?”
劉文利擡頭抹去額頭上的汗珠,小心翼翼的看向我,吞吞吐吐道:“麥麥,你才起啊?”
“你管我?說正事。”
“诶…說正事就是…還真有那麼一股妖風…”
我翹起二郎腿,朝劉文利揚起了下巴,輕描淡寫的問道:“哪股妖風啊?”
“就是…那個王妖風來了…”
“什麼王妖風?之前沒聽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