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大叔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仿佛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與猶豫,嘴唇緊閉,神态緊張得無以複加。
“寒老師,您…不是回去了嗎?”我緊張的問道,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兒了。
一絲紅暈在大叔的臉頰上蔓延開來,一直蔓延到耳根深處。
我緊張得手心裡全是汗,心跳加速就像是有一隻小兔子在裡面瘋狂亂撞,仿佛下一秒就要沖破胸膛飛出去。
大叔用力咽下一口吐沫,随即開口道:“那個,小麥…”
“寒老師,您…有什麼事嗎?”我緊張的問道。
“那個…我…”
“surprise!”
突然,一個可愛的大熊貓玩偶從衛生間裡竄了出來,隻見它一手捧着鮮花,另一隻手裡攥着粉紅色的氫氣球。
我被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家夥吓得差一點兒叫出聲來,随即一個箭步趕忙躲到大叔身後。大叔順勢将我護在身後,對着玩偶熊厲聲斥責道:“你誰啊?怎麼進來的!”
“我,是我。”穿着大熊貓玩偶的人邊說邊比劃着,不過因為玩偶頭套太過厚重,聽不太清這人的具體聲線,隻能隐約聽出來它應該是個男的。
“什麼是我啊,我們可不認識你!請你馬上出去!否則我就要報警了!”大叔繼續呵斥道。
“别,别,别!是我,是我…”那人說罷将手裡的鮮花和氣球猛得塞進大叔手裡,然後脫掉了厚重的頭套,一個嘴角經常帶着微笑的翩翩男子出現在眼前。
“子墨,你怎麼在這?”大叔幾乎是喊着問道,看來他也被蓮子墨的突然出現吓得不輕。
“我怎麼不能在這啊?哈爾濱又不是你家開的,我作為遊客當然可以來了!”
“不是,我是不問你這個。我是說你怎麼突然跑到小麥的房間裡了?”
“作為麥小新的追求者,我當然能進來了。”
“啊?子墨,你說什麼呢,别在這胡說八道!”我氣得走上前來,伸手一把揪住蓮子墨的耳朵,接着來了個180度大旋轉。
“诶呀,疼,疼!”這下輪到蓮子墨大叫了。
我這才注意到蓮子墨塞到大叔手裡的鮮花是玫瑰花,另外一手裡拿着的粉紅色氣球上寫着“我愛你”三個字,看着真是俗氣至極。我還以為閱人無數的子墨情聖能有什麼新招式呢,不過僅此而已。
“蓮子墨,我警告你别在這兒發瘋,”我冷哼一聲,“東西你拿回去。另外,我倒要問問你是怎麼進來的,房卡可在我身上啊。”
“不會是老肖和你朋友聯手…”大叔回頭看着我欲言又止道。
“不會吧?難道雯婷剛才是裝的?”我小聲嘟哝道,心想汪肖一個人發瘋也就算了,怎麼連姚雯婷也跟着湊熱鬧啊,他們是真不怕把事情搞大啊!
這時,本來處于劣勢地位的蓮子墨突然一凜,臉上露出一絲寒光。他表情嚴肅的對大叔勾了勾手指,随即開口道:“寒哥,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都回去了嗎?”
“嘿,蓮子墨你是不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啊,看寒哥我怎麼收拾你!”大叔說罷擡手想要勒住蓮子墨的脖子,沒曾想這小子竟然一個轉身成功躲了過去,害得大叔撲了個空,險些沒跌倒。
蓮子墨接着挑釁道:“寒哥,你就别拿長輩的架勢說事了,咱們以男人的方式比個高低怎麼樣?”
大叔挺起胸脯,高高揚起下巴道:“行啊,比就比,誰怕誰!”
見兩人劍拔弩張,我本想攔住他們,可還沒等我反應上來,隻聽咣當一聲,兩人已經關上了房門。我輕手輕腳來到門邊,将耳朵緊緊貼了上去。
隻聽蓮子墨先發制人道:“寒哥,我尊稱您一聲哥那是小弟我尊敬您,您可不要為老不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