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鑄骨,漢武畫魂,漢人以此為榮。
剛強理直、威疆敵德曰武。
克定禍亂、刑民克服曰武。
辟土斥境、拓地開封曰武。
你劉安和劉遷究竟是哪裡來的信心覺得你上你也行的?劉邦晚上親自去你夢裡托夢給你的嗎?真以為吃個仙丹你們全家就能給着你雞犬升天了嗎?
哦,也不能這麼說,你們全家都沒了,确實和升天差不多。
劉陵邊聽淮南王妃哭訴自己身為女子對丈夫的無可奈何,一邊看着淮南王妃悄悄睜開一隻眼睛打量她絲毫不動生死,不為之動容的模樣心生氣惱。
“母後,你這話騙騙三歲小孩兒還行,可騙不了我。”劉陵一陣見血的說道:“父王對我如此委以重任,女兒深感能力不足,無法為父王分憂,何不讓大兄前去長安,大兄身為男子比陵兒行動方便,為父王結交拉攏人脈更加便利。”
“就像母後說的那樣,想看着陵兒嫁人生子。可陵兒到底是女兒家,和皇上身邊的左右親信來往多有不便,萬一傳出些不利女兒的名聲出來,日後又該如何?”
劉陵拿淮南王妃的話堵她的嘴,一副油鹽不進的态度,淮南王妃氣急,伸手就想打人,然而看着劉陵冷冷的看着自己,嬌美的面龐上桃花眼裡黑白分明的眼睛,霎時間如同一面銅鏡般映照出她氣急敗壞下醜陋又虛僞的靈魂。
淮南王妃放下了準備給女兒來一巴掌的手,冷冷的質問道:“你當真不肯去長安?”
這是她肯不肯去的問題嗎?難道不是你們已經做出了決定,隻是通知她一聲嗎?她有選擇的餘地嗎?
劉陵有些後悔留下了,沒接受原主的記憶之前,她還以為自己可以躺平享受人生,沒想到啊,古人誠不欺我,天上果然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早知道就把原主要說的話聽完了,如今是後悔也完了,劉陵根本聯系不上原主。
現在不好和淮南王妃這個衣食父母起争執,漢朝奉行孝道為先,無論是淮南王還是淮南王妃都可以用孝道來拿捏她,并且一捏一個準,劉陵想了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隻能裝做無可奈何的模樣和淮南王妃斡旋。
原主劉陵是死在了長安城,去長安對她而言就是死路一條,但劉陵現在死乞白賴的窩在淮南也不見得就能好過。淮南王和淮南王後這對夫妻寵愛她是不錯,但愛字前面還有個寵字,和帝位相比,兒女都算不了什麼,如果失去了一個女兒能給他們換回大漢皇帝的位置,恐怕劉陵早就被他們送到西天了,也不用等到日後和雞犬處在同一位置。
這樣想着,劉陵不禁感歎,原主一家還真是畜生啊。
而她劉陵不想和他們同流合污,既然此處沒有生機,那劉陵就去長安城闖一圈又如何,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說不定原劉陵的死路就是她的生機所在呢?
再說了,來都來了,不去看看活生生、水靈靈的漢武帝,衛青,霍去病,見證一下曆史,豈不是枉來這世上了一遭。
下定了決心後,劉陵笑着對淮南王妃說道:“去,為什麼不去,父母之命不可違,陵兒理當聽從。”
淮南王妃本已經做好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的心思,若劉陵不肯答應去長安做細作,就把人關起來繼續餓着,直到劉陵受不住同意為止,乍然聽到女兒說自己願意後,還以為聽錯了,連問了好幾遍,見女兒很是無奈的不想再看她,淮南王妃才滿面春風的交代春桃等人仔細照顧劉陵,而後帶着人準備離開。
在淮南王妃踏出殿門的那一瞬間,劉陵猛地想起自己目前好似還在禁閉狀态中,忙揚聲問道:“母後,既然陵兒同意了,禁閉可否解除?”
淮南王妃停步,到底還是有些懷疑女兒是搪塞自己的,等解除了禁閉後說不定人就跑沒影兒了,于是忙把淮南王拉出來頂鍋道:“關你禁閉是你父王下的令,母後這就去給你說請,隻是在這之前你還是先在自己的寝殿裡待着。”
想了想,又怕女兒一個人寂寞,看向一旁當柱子般站着的四個丫鬟說道:“先讓春桃她們幾個在這裡陪你吧,等母後給你求了請,解了禁閉令,你就可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