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兩人安排在待客室。
“我得去彙報一下情況,你們先在這裡坐着等待吧。”夜天淵道。
月也是起身。夜天淵見狀,将茶錢布袋從懷中拿出,遞給月:“旁邊有沏茶室,你若是覺得待客室的茶水不符合口味,可以去沏一壺。這茶錢還是你收下。”
“我說了,你的茶錢給的太多,總不能不喝人就沒了。”月沒有接手。
夜天淵歎氣,打開了錢袋。裡面還是金币,上面的紙條是上次他放進去的那張。
……不,已經不一樣了。
因為加了一句話。
“銀月映淵地有明。”
“白雪盈夜天無星。”
他愣神,好幾秒後手伸入錢袋,将一把錢币抓出,收入儲物手環中,然後再封上錢袋,遞給月。
“這裡還有一頓茶錢,這樣總行了吧?”
月接過,掂量掂量分量,然後點頭:“你說好了要一起喝茶。”
夜天淵嘴角微微勾起,然後出門去。
“放心吧……至少這一頓,我還是能喝的。”
月去了沏茶室,木禮鶴打着下手。
在靜心等待茶沏好時,木禮鶴開始趁機修煉,月走到一邊,打開錢袋。
裡面明顯比一頓茶錢的金币多了幾枚,小紙條也是不見了。
她灑然一笑,封好錢袋,放進懷中。
“還算不是太笨。”
月回身看着正在泡的一壺茶。
“這次的茶味道應該不錯。”
茶煮好。
月給自己和木禮鶴都倒上一杯,茶壺安靜的擺在一旁。
飲茶,就着待客室的糕點,也算是美味了。
隻是那個人,一直沒有回來。
茶從滾燙變得溫熱,再從溫熱冷卻。
他走的時間比她想象的更久。
待到中午直到黃昏,夕陽西下之時,夜天淵終于歸來。
“久等了。”他說。
月坐在沙發上:“去了這麼久?茶都涼了,再熱一次口味便差了。你還說能喝上這一頓。”
“熱一下也能湊合。”夜天淵在她旁邊的沙發坐下,“和這邊的理事多聊了一會兒。主要是……這邊的深淵裂口出現的異常。”
“是怎樣的異常?”月卷着耳邊的碎發。
“可以說……是好的方面。”夜天淵擡頭,“據說裂口愈合了大半。”
月聞言,擡眸:“發生了什麼?”
“可以說是和維爾德遇襲,我被屏蔽信号,以及維爾德的參賽學員被淵者追殺的這幾件事同時段發生的事。”夜天淵開始講述。
雷之淵者侵犯極南之地深淵裂口,達林中作為将軍,領頭作戰。中間還出現了一個一身白光芒的人。
後來士兵都逃出來了,達林中将軍和白光之人奮力作戰。
在一場爆炸中,人和淵者都屍骨無存,裂縫也愈合大半,隻會有一些小怪溢出。
“大概故事就是這樣。”
月捏着下巴思考:“這雷之淵者出現的時間點過于巧合。”
“是的……這一段時間,就像是深淵蓄謀已久,一發而動全身。”夜天淵也點頭。這是他和理事讨論許久得出的結論。
“對了,”夜天淵擡頭,看向木禮鶴,“公玉青是參賽隊員之一,當時被淵者追殺時,和你待一塊的是吧?”
木禮鶴聽到公玉青的名字一愣,但還是認真回答:“是的。不過脫險之後,她中途說有事離開了,沒和我們一塊過來。”
“有事離開了嗎……”夜天淵略加思索。
“我之前說的達林中将軍,是公玉青的父親。而出現的無法看清白光之人,很可能……是她的母親,愈合一個深淵裂口這種神乎其神的事,世界樹那邊的人花盡力氣或許是可以做到的。所以——”
“公玉青的父母,很可能在那場戰役中身亡。她當時離開,估計是已經知道了真相。”夜天淵沉沉說道。
木禮鶴的嘴張開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是了,這樣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為什麼她會突然的離開。為什麼會如此巧合。
深淵……都是因為深淵。
木禮鶴捏緊衣袖下的拳頭,此時整雙手都已經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