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映在阿爻臉上,中和了周身的戾氣,或許是在幽幽面前,他緊繃的情緒才能稍有放松。
“我去了一趟虛域。”
“嗯。”阿爻眯起眼,飲酒後,像極了一隻餍足的大貓,他看着少女白皙的皮膚,浸了水的雙眸,一開一合的嘴唇,喉頭動了動。
下一秒,阿爻将人拉進,極輕地銜住了兩片柔軟,舌尖撬開齒關,刮過隐秘處的小虎牙,一回生二回熟,他清楚眼前人的敏感點,一點一點地引着人将主動權交給自己。
潮浪一陣又一陣,伴随着某些夜行鳥類的鳴叫,那些動靜在熱烈又小心翼翼的觸碰中,被無限放大。
虞幽幽的身體軟了下來,眼神從驚訝到柔和,随後直接閉上眼,一隻手被他牽着,一隻手陷在柔軟的沙地裡,少女學着他的樣子生澀地回應,口腔中充斥着酒味,和空氣中海風的濕鹹混在一起,像海鹽味的飲料。
飲料不醉人,人自醉。
阿爻眼中沉色一片,在幽幽的下唇上攆了又攆,沒忍住,輕輕咬了咬。
“嘶……”
虞幽幽吃痛,微微皺眉,無奈道:“屬狗的?”
“恩……屬你的。”
語氣聽起來像撒嬌,阿爻意猶未盡地離開了她的唇,毛茸茸的頭抵着幽幽的頸窩,低聲笑了起來,柔軟的頭發就像羽毛一樣,撓得那處皮膚癢癢的。
“癢……”
虞幽幽沒忍住,拿手推他的頭。
阿爻抓住少女的亂動的手,離開之前在她的頸間留了一個牙印。
留戀地蹭了蹭,阿爻收起眼裡的欲望,看着虞幽幽臉越來越紅,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那雙溫熱的大手順勢而下,停在了眼尾,虞幽幽隻是看着,一眨不眨地等待着他接下來的動作,乖得很。
嘴唇晶瑩,眼尾也被摸索得有些紅,怎麼能這麼軟呢,又軟又乖,阿爻心想。
但他到底沒有其他動作,隻是重新牽起她的手,柔聲問:“回去嗎?”
“好。”虞幽幽眨了眨眼睛,又說,“親軟了,動不了了。”
明晃晃地撒嬌,還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阿爻笑笑,拿她沒辦法,背對着蹲下身,感受到手上的拉扯,無奈道:“牽手怎麼背?”
虞幽幽狠狠撓了一把他的手心,這才放開,輕輕一躍跳了上去。
像是為了報複似的,少女将頭埋在他頸間,也留下了一個牙印,時不時用犬齒摸索着那處皮膚。
“别鬧。”
阿爻輕笑,忍住身體的反應,一路背着幽幽回了酒店。
兩人住在同一間房,虞幽幽拍了拍床沿,打斷了阿爻打地鋪的動作,說:“和我一起睡。”
“真的?”
“真的。”她咳了一聲,掩飾道,“海風大,我冷。”
阿爻坐在地下,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像,在夜色中一動不動,他仰頭看了虞幽幽好一會,才輕聲說:“好。”
兩人洗完澡後,幽幽目的明确,鑽進了阿爻的懷裡,阿爻拍了拍她的頭,從上到下輕輕梳理她的頭發。
少年的身體很熱,即便是在陰冷的夜晚,他身上的陽光味道也無處不在包裹着她,虞幽幽蹭了蹭,悶聲說:“晚安。”
“恩,晚安。”阿爻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笑着閉上眼。
第二天一早,虞幽幽将那串項鍊還給慕容,後者珍而又重地收下,看着幽幽背後的阿爻,眼神有些似笑非笑。
“老師,我們要先去枯吾大森林,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回來。”
慕容晨晨會意,點點頭,眼裡含着笑:“去吧,想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
“我會照顧好她的。”阿爻說。
“我知道。”慕容晨晨嘴角勾起一個溫柔的弧度。
她看着兩人緊握着手越走越遠,很久後,撩了撩耳側的金發,輕聲呢喃:“她真的好像你,連喜歡的類型都一樣……”
“但是她不是你,不會和你選擇相同的路。”
“你應該會放心了。”
她的手像從前的無數次那樣,在項鍊上的星之權杖處輕輕撫過,頭頂傳來沉重的歎息聲,而後砸下幾滴淚。
“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