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淵者在掙紮中出來,但由于太過虛弱,身形漸漸虛幻。
月見狀拉着木禮鶴跑路。
絲毫不管身後的黑影變成另外一番模樣。
伴随着木禮鶴的訴說,月帶着他逃離追兵,尋找着公玉青的痕迹。
他終于找到公玉青所在的方向,白色的拉希爾花被沖刷撕落在地,紅色的血在白色上肆意塗抹。
再然後,引入眼簾的便是少女躺着的軀體。比在靈獸暴動中稍微好些,但胸口仍舊有一道利器貫穿的傷口。
怎麼回事……追兵不是被他引走了嗎?
來追殺他們二人的不就重生一個淵者嗎?
“還有其他人。”月低聲道。
話音剛落,一柄短刃抵在他的脖頸處。
“在想你隊友的事情嗎?”
頸部傳來冰冷的觸感。
而面前的月身後也出現趕過來的重生,此刻淵者手中雷電成刀,也抵在月的脖子上。
“這次我們為了完成任務可是大費周章啊。”在木禮鶴身後的人輕笑,刀刃離他更進一步,已經能見到刀下的血色。
“趕快結束吧。”另一邊的重生倒是催促道。
看來二人不打算耽擱了。
脖子一痛,眼前漸漸被黑暗吞沒。
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來自不遠處的重生。
“不過……你好像完全不抵抗的樣子。”
他在對誰說話?
“蝴蝶能抵擋無法改變的未來嗎?”
黑色短發的少年他右側臉龐的蝴蝶更加繁多,左臉似乎有淡淡的淚痕。
再是蝴蝶落下,木禮鶴倒飛。
一臉驚恐地睜開雙眼,眼前是陌生的天花闆。
他再三辨認周圍的環境。
他回到了飛躍賽結束後的莫恩國旅館。身上還有一些飛躍賽留下的傷口,不過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确認暫時安全,他再次躺下,他回想剛剛的經曆。
他和公玉青在被神秘的灰衣人追殺,他選擇了引開灰衣人獨自離去,在生死搏殺間,等來月姐出現,成功擊退了淵者。後來他再回到公玉青所逃離的方向——隻餘一地染血的白花,在草地上肆意盛放。
然後他被一柄匕首近身,失去性命。
很可能他也是殺掉公玉青之人。
果然還是得一起扛下去……
木禮鶴下意識去摸胸前的月光石。
又忘了,之前月光石給月姐了來着,然後出了秘境就直奔比賽場地,還沒來得及取回。
随着通訊器的振動,消息彈出,是夥伴們正在讨論要去什麼地方玩。
他也試圖讓幾人放棄旅行回到學院,但幾人都很不舍的樣子,刑老也來勸他讓他放寬心。
真的能放心嗎?
“如果到最後我們還是隻能跑一個,那我會保住你的。”木禮鶴喃喃。
兩人正在遊玩途中,公玉青想着之後的旅行計劃,所以她也沒注意。
“你說什麼?”公玉青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木禮鶴卻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因為一切照舊,玩的品類地點都一樣,他試圖改變,但發現這種微小的也改變不了。
自然……也改變不了會被淵者追殺的故事。
玩耍的時間在憂慮中度過,而返程的時候正如他所料,淵者出現了。這次仍然是阿爻虞幽幽一組,木禮鶴公玉青一組,分散逃亡。
而木禮鶴拉緊了公玉青的手。
淵者強到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逃走的辦法。如果分開的逃亡意味着總要犧牲一個人,那在這種情況下,唯有一拼,才能獲得大家都生還的機會。
這一次,他們倆雖然更加精疲力盡,但兩人都撐到了援兵來臨。
月沒有耽擱時間,她反手将長槍收回至儲物手镯,而她帶着手套的右手伸出,卻忽然有冰雪從指尖飛出。雪花飄飛遮蓋重生淵者視線,趁機一手拎一個小朋友,帶着兩人向她來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