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不語擺手:“……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沒想到會在這裡用到。”
“先試試吧。”
在幾人的迅速趕路下,他們終于來到了石牆面前,開始觀摩起來。
他們在仔細尋找中,找到了十一個箭頭,分布在牆的四周。有平,有向左向右旋轉。
“這符号順序怎麼定呢?”木禮鶴詢問許不語。
“以中間為豎線作軸,畫時鐘走向,上下距離箭頭更近的一端是時鐘開始點,便以時鐘走向開始計數。”
說着許不語用星光在牆面中心投射一條豎線,上方的箭頭比下方的更靠近線。
“從上方開始,順時針開始定順序?”雪長景問,許不語點頭。
很快符号的順序定下,被許不語用星光标注在符号上方。
“接下來就是翻譯了。”公玉青開始構思旋轉的圖像,也用冰做筆在空中比劃着。正好這裡水元素很多,凝冰成型倒是很簡單的事。
很快她得出了翻譯出來的語句。
“未來始于足下。”
聽得此話,衆人都有些想法,思考間明白了什麼。
雪長景沉聲道:“我們面前的路,并非是真正進入遺迹的路。”
“如果一直沿着水道到處走的找路的話,遲早會将體内靈力消耗殆盡。”公玉青也點頭。
木禮鶴目光下移,最後頓在了下方那水道之中,緩緩道:“所以真正的路,是在下面……”
未來,始于足下。就是——之後的路,在他們的腳下。
“這皇陵的主人果然夠狡猾,正常點的人,誰會沒事想着往水裡跳。”葉淺同樣是一臉驚愕。
“或許隻是不想讓人擾了皇陵的清淨吧。”許不語垂眸。
慕光陸指着下方:“現在還是探索秘境為重,就不想為什麼這麼建造的原因了。先下去?”
“注意護體,剛剛那些腐蝕性液體也混進來了。”
手一舞,衆人便被釋放的技能裹成一個球,外圍是公玉青的岩桎梏,裡層是木禮鶴和她共同制造的冰護罩,在衆人的靈力加持下,噗通一聲,鑽進了那水道之中。
潛入水道之内,六人一鷹身形迅速下潛,這水道雖然有腐蝕性的液體混入,但在水流沖淡下對他們的護盾沒有造成什麼威脅。
這種下沉持續了一分鐘左右之後,衆人便是聽得一道細微的悶響,腳下一空,冰球迅速溶解。冰球外包裹在外面的水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霧氣。
失重的感覺浮現在幾人身體上。
失重的感覺消失,身體一個激靈,自身突然醒來。
木禮鶴再次睜開眼,眼前是陌生而熟悉的木質天花闆。手向上伸展,看着自己的五指,閉合,又張開。
這感覺頗為熟悉啊。
我不是在……
腦中本來清晰的一切都開始混沌起來。
“你若是再不起床,我就要強行把你提起來了。”旁邊一個女聲傳來。
木禮鶴撐起身來坐在床上,看向一旁木桌邊的女子。
女子轉身看着他,她身着長袖白裙,穿着長白襪,手上是同色長手套。當然就算穿的嚴實,也不能掩蓋她凹凸有緻的身材。她帶着面紗,平添神秘氣息。但是面紗下會露出一截燒傷的痕迹,也揭示了她戴面紗的原因。她身後的窗戶灑下陽光,映照在她的身上,襯托得她如同神秘的仙子。
是月姐。
“睡醒了?小禮鶴看起來還有些迷糊。”月聲音沙啞,但能聽出帶着笑意。
“……是夢嗎?”木禮鶴扶額。
如果是夢,這夢還真夠長的。
夢的到底是什麼故事……具體也記不清了。
“既然是夢,那就不去回想罷。”月轉身,“我去給你熱熱早餐。”
她轉身離開,露出書桌上的物品。
台燈一盞,紙和筆,還有一束花。
白色的花瓶中是一束紫色的三色堇,花上還有幾滴水珠,好像剛澆過水。花兒随着微風輕輕搖曳,将他從夢的殘留中拉回。
記憶流落在腦海中。
他是木禮鶴,他所身處的世界并沒有什麼奇幻的靈态與技能,或者努力的冒險。他隻是一個平凡的上學人。今天是周一,要去維爾德大學上課,還好是三四節的課,不用趕早。
雖然因為他這長久的夢,時間并沒有那麼充裕。
還好他家租的房子離學校近,他辦理了走讀。
他搖搖頭,揮去腦中的糊塗。迅速整理衣物下床。
路過書桌面前,他好奇心使然地看向桌上的紙,紙上寫着一句話。
“對自己而言,隻有自己感受到的才是真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