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行聽明白了戮染的意思，他腦子裡“嗡”地響了一聲，臉上的笑容凝固，而後就隻能聽到身後學生的竊竊私語。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冷靜地道：“事關朝晔殿下清譽，翼王殿下還是不要随意亂說才好。”

見他如此冷靜夜疊反倒是忍不了，這麼你陰一句我陽一句的，怕是要扯到下課，于是她直接上前回怼：“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龌龊嗎？果然心髒看什麼都髒。”

“呵！”戮染看了一眼她，又看向白霜行，道：“每天穿得一身白還真當自己多純潔啊？你以為别人不知道你有多髒嗎？”

白霜行瞳孔一緊。

戮染看出他心裡憋着氣，臉上的笑于是又多了幾分，再次踩着他的雷點蹦迪：“婊子還想着立貞節牌坊呢？都被玩爛了還藏着掖……”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打得全場寂靜，戮染看着不知何時竄到自己面前的夜疊，甚至還有些不可思議。

白霜行緊緊咬着的後槽牙漸漸松開，心裡頓時痛快了不少。他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我幹不幹淨用得着你來管嗎？”

夜疊有些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她也沒想到話題會偏朝這個方向，萬一白霜行真的被激怒了場面怕是還有點不好控制。

戮染先是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突然大笑起來：“有意思有意思！”

白霜行是真聽不下去了，他擡手喚出清明劍。

戮染瞠目道：“喲，想對我動手？行啊！你若是打不赢我，我可就把你綁回去玩了。”

白霜行輕聲道：“話真多。”

劍光略過，白霜行反手一劍刺入夜疊的身軀，劍尖從她後背穿出，随後他快速拔劍，帶着一串血花噴湧而出。

寂靜了一秒後所有學生開始尖叫起來，慌亂中有個老師站出來大聲指揮學生們回教室，走廊裡不一會兒就沒了人影，就連一旁挂機半天的望月也驚呆了。

夜疊在衆人的尖叫聲中正面向下倒在了血泊中，流血的傷口處開始結霜，而後快速蔓延，等學生們都跑完後她的身下已形成了一層薄冰。這時一個結界從教學樓前升起，将整棟樓包了起來。

這一劍屬實給戮染整不會了，他愣了兩秒後發出疑問：“她……你這是？”

白霜行收起劍，正色道：“你想要底下的東西，我也想。”

看着他眼睛泛出猩紅色的光，豎起來的瞳仁裡透露着危險的神色，戮染一時有些摸不透了。

白霜行提着劍緩緩上前，不急不慢地說着：“但由于你剛剛說了我不喜歡的話，所以我并不想讓你來分一杯羹，除此之外，你還得對你的言行舉止負責。”

不對勁……戮染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縱使他知道白霜行在妖界的名頭，但也隻當他是個依仗色相的花瓶，如今看來他的實力可不比自己差，而且他敢毫不猶豫地在凡人地界殺人，說明他有足夠的底氣。

明明上一刻那小姑娘還在幫他說話來着……

戮染眉頭緊皺，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