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朝晔面帶笑容看着他，明明是一張貴氣而英俊的臉，白霜行看着他卻莫名有些心虛。

“可他為什麼會與白輕雲一起去那找神魔卷？而且還剛好卡在你去找夜疊的時候？”

“我說我在他們身邊安插了眼線你信嗎？”白霜行有些迫不得已地吐出一句。

“ok，這我能信。”朝晔繼續道：“那麼，你說也想要那下面的東西，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朝晔問完後輕輕挑了挑眉，等待着他的回答。

白霜行隐約面露難色，咬了咬嘴唇，解釋道：“我兩位哥哥都認定了我知道神魔卷在哪，我若不給他們找來可就…就……”

朝晔有些疑惑地道：“你是蛇族五公子，坐擁整座雪冥崖，還得對他們言聽計從不成？”

“你以為？”白霜行轉過臉來看着朝晔，眼神裡全是委屈與不甘，“擁有一整座雪冥崖又如何？有那麼多的部下和粉絲又如何？我難道還能帶着他們從蛇族中獨立出來不成？！”

朝晔頓時沉默了下來。

白霜行平複了一下呼吸，又可憐兮兮地道：“我可不像你一樣有那麼大的本事，無論是跟誰交好還是跟誰撕破臉都無所謂，畢竟你是天族太子。而我呢？隻是一個被蛇王當做工具的兒子罷了！”

是這樣的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朝晔沉默了半晌，然後緩緩說了句：“抱歉。”

“沒事。”白霜行别過臉去不再看他。

“那……我再多問一句，你始終不告訴我那天那香到底怎麼回事，不會也是他們讓你這麼做的吧？”

白霜行“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他這下是真的慌了。他背對着朝晔站了一會兒，才張口答道：“是。”

“所以你……”

白霜行突然轉過身來道：“那天确實是我故意的！我早就知道那香有問題，我不過将計就計。這種欲拒還迎的把戲男人最吃了，還不是為了從你那套些有用的東西，你真當我是白給的啊？”

朝晔靜靜地看着他——他在說謊。

朝晔知道讓他親口說出這些話已經很不容易了，又忍不住問了句：“那你最後也沒從我這獲得什麼，他們會為難你嗎？”

白霜行正情緒激動着，朝晔這一問倒讓他愣了一秒。雖說剛剛的茶言茶語就為了博同情，但朝晔似乎是真的在關心他。

白霜行懸着的那顆心忽然間顫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沒事，我搪塞過去了。”

朝晔點點頭，覺得心裡怪難受的。先前就覺得那件事發生的太過蹊跷，如今看來确實如此，隻不過在聽到他這番話後朝晔心裡有了一絲别樣的情緒——是解脫嗎？還是失落？亦或是失望？朝晔自己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