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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兄弟阋牆(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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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樓随範賽心回去範府。他是聖上親封的逍遙王,有名無權,酒醉外宿罷了,年關多的是歡宴之人,這并不算出格,何況他們還有在幽州打過一仗的同袍之誼,再嚴苛的谏官也不會在年關頭掃興。

然而清寒月光下,有人身姿挺拔如翠竹。聽見車輪的轱辘聲側身望過來,身邊無一人随侍,像是被抛棄了似的。

範賽心沒忍住掀開簾子,對着難得落魄的阮别棠陰陽怪氣,“喲,這是誰家五歲就有神童之名、八歲就風聞上京、剛治水有功回來的麒麟子啊?啧啧,怎麼這麼不被人待見啊,端王殿下他人呢?”他張望後佯作驚訝狀,大聲奚落道,“是不是終于受不了一些城府太深的人啦,啊?”

阮别棠的反應平靜到詭異,雙手合攏擡了擡臂,向車内的時樓行了一禮,“參見逍遙王。小臣不慎誤了宵禁,既然同路,還請範将軍載我一程。”

看見範賽心滿臉疑問,仿佛吃了什麼髒東西的滑稽表情,時樓笑得樂不可支,輕聲嘲笑,“叫你嘴賤,非要招惹人家。”阮别棠一副不速之客的架勢,時樓想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于是在範賽心哀怨眼神中清了清嗓子,“更深露重,侍郎快上來吧。”

應允的時候猶帶幾分沒壓制住的笑意,阮别棠抿了抿薄唇,又行一禮,“那小臣就失禮了。”

他人看着清瘦,但到底是個成年男子,近了才發現并不瘦小,寬敞的車廂塞進三個人,還是擁擠了些。範賽心嫌棄地撇了撇嘴,“嘴上說着失禮,動作倒是利落。”

從小就不對付的人,不會因為長大成人就能和平共處,何況是範賽心這種人。

阮别棠裹着一身寒氣進來,臉上還是蒼白的,正靠着車壁緩神,沒有理會他,一雙狹長清冷的眼,靜默地看向了時樓的方向。

時樓低頭把玩着腰間垂挂的螭紋玉佩,車廂中暗極了,隻有範賽心為了透氣掀開的簾子放進來幾片薄薄的月光。範府的車夫技藝高超,隻偶爾傳來幾聲輕輕的鞭響,時樓安然地待在暗處,卻并不看阮别棠,柔和嗓音打破了車内寂靜,“侍郎為何看我?”

範賽心睜開了閉目養神的眼。

“景王的車辇率先離去,殿下卻在範府車中,不知是何緣故。”阮别棠問。

“我非得跟着景王兄不成?”時樓從佩帶上解下了那枚玉佩,放在月光下比劃,眯起一隻眼睛透過圓環看阮别棠,将他一直郁結的事實化作輕巧問題抛給了他。

無論哪段路,他從來不是非得跟着裴蒼。阮别棠這麼在意這一點,那他多說兩句也無妨。這位是個聰明人,不說也會懷疑。

阮别棠放在腿上的手緊了緊。他蓦然感受到了一種無所遁形的狼狽,沉着聲一字一句道,“殿下自小聰慧,遠勝于常人,是臣僭越,忘了今時不同往日。”

“怎麼會,我可是一如既往,未曾有什麼變化。”時樓從黑暗中探出身來,阮别棠瞳孔驟縮。

原來您對大皇子,早有不臣之心……不,應該說,從來都是不臣之心!

“……殿下當真是坦誠。”阮别棠看着在一旁一聲不吭的範賽心,見這莽夫一臉若有所思,心中便又多了幾分猜測。

看來六殿下秘密不少,如狡兔三窟,在不同人那兒藏着不同的秘密。

既是幼時宿事,又與範賽心有關,五皇子被貶的幕後推手也就闆上釘釘了。

阮别棠心思千回百轉,暗自歎息,面上早已收斂好,回到之前不動聲色的淡然。

“到了。”範賽心突然出聲,客客氣氣地替他掀了簾子,說着“您請”,語氣聽上去卻更像是“快滾”。

阮府的匾額是先帝所賜,這麼多年下來也是纖塵不染。小厮聽見動靜就提着燈籠開門來迎了,看清來人更是忙不疊來扶。

“少爺?!墨心剛剛帶人去接您呢,您沒瞧見嗎?”

“許是錯過了,去把人叫回來吧。多虧殿下和範将軍,不然還得等上一會兒。”阮别棠下了車,卻又被喊住。

“诶,阮别棠!”傳來六殿下的聲音。

他條件反射地接住抛擲來的東西,來不及說些什麼,那馬夫在主人的催促下一揚鞭子,“啪”的一聲,車輪碾着石闆地,吱呀吱呀地離去了。

阮别棠低頭解開系緊的絲帕。

裡面是一枚螭紋玉佩,一根束發的玉簪子,一朵絹花,兩個銀搭扣,和幾塊幹點心。

這玉佩是六殿下從身上拆下來的,玉簪方才還在他發間,而這點心大概是從車廂裡摸出來的,尋常用來墊饑,以防不時之需,味道并不多好。

“少爺?”小厮抖開鬥篷為他披上,見阮别棠站着不動,不由出聲詢問。

“無事,走吧。”阮别棠将東西收起,無奈地笑了笑。

都還記得。

當年困于深宮,那人托他帶些女兒家禮物。他很是苦惱過一陣,最終才從市集挑出幾樣來。

一枚白兔玉佩,一根花木钗,一根絨線步搖,兩顆銀鈴铛,還有額外的一包白糖糕。

這是投以木桃報以瓊琚的意思,還是兩不相欠的意思。

阮别棠不是貪心之人,今晚試探出消息來已經滿足,手中的東西還真頗有些燙手。

而另一邊,範賽心目瞪口呆地看着時樓拔下發簪,烏發落了一肩,“你幹嘛給他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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