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懷中剛剛經曆過一番"惡戰"後,因過度的疲倦而枕在自己胸x口悄然入睡的師傅,白鑒的腦内,一個個小白鑒樣式的拟人化腦細胞才開始各自回到崗位運作.而在白鑒恢複思考能力後,他,腦中所産生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完了,我,好像幹了件出了大格的事兒了."
吳量他,會不會覺得這是我的沖動,做出了這樣出格的事情,而生我氣呢?畢竟,我竟然...走到這一步了都...他會不會醒來後怪罪我啊,那樣,我已經,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和他解釋這一切了.但願,但願他,不會怪我做出了這樣的事...
還是,再多看看眼前還熟睡的師傅吧.白鑒心想,便忍不住将視線移至自己x前那硌的自己微微癢癢的清瘦面龐.吳量他,真是怎麼都看不夠啊.悉心束起的發絲,此刻因之前的那番激戰而微微淩亂.但并未散開.看着,就像是一名未經世事的下凡仙人般,神聖,莊重.
師傅他,也會睡得這樣安心啊...平時,晚上哪怕有一丁點響動,師傅都會瞬時驚醒,擡頭望望,再倒頭睡去.吳量說,練家子都有這種反射,睡的很淺,提防着趁夜間襲擊的對手,或者抓住你夢中松懈的機會出擊的敵人.雖說現在是和平年代,也無需向古時那般時刻緊繃神經.不過,師傅他,好像就是比一般人要更為敏感些啊.
今天的師傅,睡得真香,雖然一直壓着自己,枕着自己不算特别寬廣的胸襟.但是,哪怕再覺得硌,還是想翻身換個姿勢,白鑒,都極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打擾到正在休息的吳量.因為,他并非是貪戀與面前人相伴的這份溫存,而是,他,不想打擾到對方那如此恬靜難得的安眠.白鑒,哪怕眼前的人有一點不悅,他都甯可去自裁來使對方開心.這,便是白鑒的愛,就像一隻善良的,有着溫暖毛皮的,毛絨絨的"大白狗"一般,忠心,善解人意.
吳量他,睡着的樣子,真正放松下來安眠的樣子,真像一隻大貓.時不時表示舒服的用自己的臉頰磨X白鑒的前X,趴着的姿态下,兩手即使是睡着了也沒閑着.不松不緊的摟住XX白鑒 ,哪怕白鑒想要稍稍活動一下而輕輕的扭轉,吳量,也會無意識的輕輕抱緊,仿佛是無聲的告訴他的弟子
"别走..."
看着眼前這樣的吳量,白鑒也不由得無奈的苦笑一聲,繼續看着天花闆數着刀劍留下的劃痕.抱XX得XX愈X,"真希望,就一直這樣,永遠,不要離開,沒有結束啊,"白鑒自顧自的心想,良久,才将胳膊輕輕搭在吳量肩上,輕撫着吳量那肌x分明的後背,緩緩入睡...
美好時光,總會有盡頭.今天,也是這樣.直到,自己身上趴着的吳量 ,被饑餓的小我輕輕推開房門跳至背上,以粉色的貓貓肉墊踩過幾腳後,才揉着腦袋打了一聲不大的哈欠醒來.
直到喂完小我,吳量才輕手輕腳的回屋叫醒阿鑒.當白鑒睜開眼,看到面前的吳量,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袍子,坐在床邊看着桌上點燃的檀香,一邊抽着煙一邊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說該吃飯了的時候,白鑒才知道,自己,是時候從這張帶餘溫溫的床上股起精神離開了.畢竟,今天,也要進行無我無量道的修行.
餐桌上,白鑒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吳量...你,我,抱歉,我,我做了非常出格的事情,抱歉,我現在覺得好對不起你,你,會因此讨厭我嗎..."
"瞎說什麼呢,我才不會怪你呢,畢竟,阿鑒,你的話,我,是不會責怪你的.畢竟,性情這東西就是人之常情.你愛誰,跟和誰怎樣,這都是,我們身為人來說很正常的東西啊."
紅着臉,少年支支吾吾的不知應答什麼好,隻能緩緩低下頭,專注于今天的晚餐,時不時的像做了錯事的大金毛狗子一樣,擡頭眨巴眨巴眼睛,渴X着自己愛人的原諒.
直到吳量實在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少年才被羞的不得不開口詢問對方到底感覺如何,會不會因為自己的沖動而讨厭這樣的自己.可是,吳量的答複,永遠是那麼的溫和,幹脆.
"傻家夥,你想想,我是你師傅嗎,我也愛你.要是我不喜歡你的行為,或者,嘿,你的不像你白鑒那樣年輕力壯,我肯定早早就把你反擊制服啦.沒事兒,為師也是練家子,禁得住的....你這小年輕身體也不是一般的好,就是..."
畢竟是人生的第一次,白鑒已經快把腦袋低到桌子底下跟小我一起吃飯了,但是,白鑒依舊慶幸的想着,呼~幸好,沒被讨厭就好啊,,,但他終究是忍不住再去問問,自己腦子一熱給自己愛的他,到底造成了多大傷害...
"就是,咱們,難道進展的有些太快了吧...鑒,性啊,便是令相愛之人找到痕迹,存在,與證明的東西,是讓愛更愛的一種,進步形式罷了.同時,它呀,也為那些不相愛的彼此,編織出了一番美好的願景,黃粱大夢啊..."
"而你我,身為局中人的我,懷着較為冷靜理性的思維去看待的話,我還是覺得,咱們的進展有些太快了."
"那,是你...不喜歡...那,吳量...就是,就是,就是什麼...唔,抱歉."說着他吞吞吐吐的言語,少年在靜候師傅的答案.隻是沒想到,他的師傅卻說着讓他整個人都僵住的,真心的,說話.
"哎呦,你又是再想什麼了?我意思是,咱們,這過去的事情,就算過去了.我已經明了了你的心意,和你那比起我來說要高尚太多,太多的決心了.鑒,我們,既然要有什麼名分上的,而非這種肉x欲上的存在與羁絆,那就,讓我們,從頭,開始吧.就當作今天,是你我第一次的,相遇吧."
說着,笑眯眯的師傅,向面前的少年,伸出了他那隻形态修長卻遍布不少拳繭的,如竹枝般的瘦手.不過,他的面上,是少年,仿佛與他初見時那般,祥和,平靜,溫潤的笑意.
這位隐士的高人,這位當今炎黃獨一戶的君子,便笑着向面前的少年伸出了自己的"邀約"
"你好,我,姓吳.單名,一個量字."
看着師傅伸出的手,少年第一次,心跳的,無比之狠,無比的,烈!他,就像自己,在曆經了自己這二十三載的人生後,切實的,真切的,活了一次.
由于情緒波動而微紅熾熱的手,少年那雙尚且白皙卻有力的手,顫巍巍的,撫上了面前這雙尚有溫存的,師傅的手.接着,他深呼吸了幾次,就像,在做着什麼自己将要把自己後半生也打進去的重要決定似的.終于,心意,已決了!
那就,放手的,握住吧!就在這個時代,這方天地,這樣的世道裡,去以自己平凡的生命,去,去他嗎的盡盡的愛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