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好架勢,準備下一次的沖刺.當然,與之前那般為了助跑而快速拉近身位的沖鋒架勢自然被瘟癀一眼識破.他也不會忘記,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補充些對面前這個自己最瞧不起的家夥,一些"現在該有的嘲弄"."哈!還想靠近我啊!白鑒,嫌自己命長可以直接爬樓頂上跳下去,省的死在我這"好東西"帶給你的緩慢與痛苦的過程之中.為什麼是之中?因為就憑你,光是接觸皮膚的痛,都夠讓你直接昏死過去,不能再給你享受後面步驟的機會呀!白鑒!你真的要沖啊?要逞英雄是吧?好,我陪你,就讓我給你這個英雄一個符合英雄的慘痛死法吧!你們兩個還他嗎能動的!給我抓住他!我要親手一點點的把我的五毒湮天,灌進他身上的每個洞裡呀!我還會避開你的肺,因為我就要看着你痛癢的抓撓自己直到血流幹為止呀!"
嬉笑着,憤怒着,瘟癀便将對運主的一切不滿,甚至包括慕川月之後自己心中所積攢的自己這畢生的憎恨,傾注于白鑒的身上!随着最後的指令,位于白鑒身前的瘟傀便如狼似虎的撲向自己的目标.而白鑒,則是眼含熱淚的,迎面,沖了上去.
眼淚?不知是對于這一切的憤怒,還是被這毒霧刺激到了眼睛鼻腔.具體的一切,我們便不得而知.我們隻知道,白鑒一手警棍一手匕首的沖鋒而去.先是極速附身低頭順勢絆倒了第一個,再是,側身避開隻知道簡單直線沖鋒的第二個.而就在躲過這一撲的同時,白鑒持刀的左手,便在此人腰間狠狠劃過.不但割開了他腰間的口袋,也劃破了這位先生的大腿.
随着血液潑在地上,鑰匙,零錢,香煙之類的零碎玩意,也叮當作響的掉落.當然,其中一個黑乎乎的玩意,便被白鑒伸手,順手接住攥在掌中.當然,他沒做任何停留的,繼續向着隻剩約10米内的瘟癀發起最後的沖鋒.
"嘶,這小子,捏了個什麼玩意就過來了?不對,現在不是猜這個的時候,他要是想沖我扔出什麼東西,我擋住也就是了.至于他現在已經快接近氣體存在的範圍内了,那,他這不是,這不是?已經死了呀!"想到這兒,瘟癀也沒做多餘的動作,隻是打了個響指.霎時間,那股死神頭頂由冥府死氣形成的"天使才具有的光環",便更加強烈的擴散.因為瘟癀知道,就照白鑒這身傷,隻要接觸到自己釋放的芥子,那麼就光是傷口,都足夠将緻死量的氣體帶入白鑒體内了.到時候,自己隻需要補上當胸一劍,勝者,便會是自己了.于是他沒多想,隻是選擇繼續加強輸出力度,直至自己周身已被濃厚到隻能看清自己輪廓的綠霧籠罩為止.
在這濃厚到幾乎看不清自己的霧中,瘟癀已經心有成竹了.現在,隻需靜待白鑒自己,緩緩被毒霧剝離一切生命力就足夠...???什麼東西!!!!!!!
霧前的白鑒,運用着體育項目中折返跑的技巧,在足夠近的距離内,在即将接觸這要命東西的咫尺,一個"急刹"穩住身形,同時,轉腰扭頭,立刻開始,反向全速奔跑?這又是幹什麼了?等等,等等!白鑒,就在扭頭的刹那,好像,對着霧中瘟癀所在的方位,極速的一擲,将之前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激射而出!
隔着霧氣,瘟癀此時隻能得見,白鑒的輪廓瞬息停止,轉而便是逃開.他正竊喜對手是由于對霧氣的畏懼而選擇撤退時,那個黑乎乎的東西,便旋轉着破霧而出!這一擊正沖瘟癀的面門而去,當然,瘟癀下意識的,便擡起了自己受傷的左手,畢竟自己的右手需要撐傘制造沒有毒氣存在的空間,隻能被迫用出受傷的左手來自保了.不過,自己的手上也插着白鑒的刀,那個形狀,大小,應該就是他丢出了匕首想着傷到自己就逃吸引自己追擊才對吧.
"既然你用刀的話,那我就借你的刀一用吧!我就要以我左手上你的這把刀,去擋下你最後一絲獲勝的希望呀!"想到這兒,瘟癀的手早已擡起.手背上的刀尖,也"叮"的一聲與飛來的玩意,發生了擦出點點火花的碰撞.
"哈!老子赢!....."
"BOOM!!!!!!"
瘟癀這一生中,最不可能想象到的情況,便在這一刻,随着震撼整個商場一層的爆破,發生了.毒霧,在那一刻,刀與飛來之物相撞的霎那,黃綠色的死神,便被來自地獄的火焰,吞沒.一團橘色的火球,位于瘟癀身邊沖天而起,火舌瞬間将霧氣卷走,舔舐的一幹二淨.就像是未經允許私自下凡收割生靈的死神被上司發覺,伴随着烈火,燒盡靈魂的烈火,重新,打入地獄.
火光中,這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的爆炸的正中心,瘟癀,可絕不好受.雖然隻有一瞬間,可那恐怖的氣浪與高溫,便由于那把堅固結實的傘面,整個向上擴散的熱力與沖擊,被大傘全數積累向下,盡數傾注在瘟癀身上.不但周遭的火焰與爆破,摧毀了他的"空氣罩",燒着了他的衣物,這最強的殺傷,便盡數來自自己上方,那被自己的武器所"反饋"給自己的,燒焦自己體表,徹底将自己點燃的,天火.當然,由于自己下意識的握緊自己的傘,出于對攻擊有可能預期為希望自己的傘脫手,希望自己也受到毒霧荼毒的目的,瘟癀也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的傘.可是,這樣一來,自己的右臂,便幾乎被沖擊,整個扯掉...
"哇!!!!!呱!!!!!!!!!呀!!!!!!!!!"
慘嚎,随之而來的就是慌亂的打滾,寄希望于撲滅身上的火焰.他意識很清醒,便立刻命令之前的瘟傀"快!快他嗎給我滅火!快呀!!!!!!!"
可是,化學品燃燒的火焰,可不是那麼好滅的呀.瘟傀聽到命令,滅火,火,滅,水,水!找水,找水!便不約而同的跑向商場一層中心的小噴泉内,着急忙慌的捧起,就對着瘟癀潑去.隻是,這樣一來,剛剛還些微削弱的火勢,好像,又變大了許多.
随着瘟癀更加痛苦的掙紮,翻滾.大門的立柱後,傳來了剛剛"逃跑"的"懦夫"白鑒的說話.他緩緩的,告訴面前正兀自掙紮扭動,以及那兩個手足無措的受控制者,自己剛剛,到底,做了什麼.
"你呀,上當了.你叫來抓住我的人,他的口袋,我一早就觀察過,牛仔褲,有長方形凸起,旁邊還有個小點的凸起.加上他食指中指之間,皮膚發暗發黃,張嘴時黑黃色的牙齒與剛剛近身時的口氣,我便徹底笃定了我的計劃.他,是吸煙者.身上,一定會有一樣東西.那就是,打火機.一塊錢的塑料打火機,物美價廉,方便攜帶.隻是,一旦遇到碰撞摔打,就會,爆炸.我剛剛,是在騙你.我也在賭你的毒氣是否可燃.吳量啊,你就是猜對了.當我扔出打火機的時候,你擋,或者不擋,你都已經,輸了啊..."
"嗎,嗎的!白!白鑒!白鑒!你!你!!!!!我就殺了你全家呀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