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到死,不知,是由于火焰炙烤的碳化導緻皮膚組織的粘連,還是,有什麼無名的龐大力量,他的身軀,半截早就化作烈火下犧牲品的殘軀,依舊,保持着揮刀一刻的架勢,站着,面對教主的,站着死去...直到死前,他,都沒有選擇,在這個擁有神明力量的對手面前,後退半步...
"嘶~!哈~!"一絲長歎,深呼吸中,透着極緻的壓抑與憤懑.教主,赢得絲毫不開心.
就像是在平複心情,一口一口的,深深的吸入着這依舊帶着焦糊臭味的空氣.教主現在,确實需要冷靜冷靜.他看着面前的對手,看着早已沒有生息的老者,垂手而立,絲毫沒有理會身後喚他歸位的朋友們,他隻是這樣,盯着對方,矗立良久,良久...
"你,你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低頭呢...明明東瀛人,我殺起來,應該是飽含快意的,酣暢的,享受的...可是為什麼,我殺你,我的心中,除去你這一大強者後,為何我的心中,隻是,給我平添了更多的不快與苦悶來了?嗎的...這又是,為什麼..!"
有什麼東西,砸在了他的面具上.嗯,不是自己人,不然也不會用東瀛忍者的手裡劍砸我.幹他嗎的,不知老子這張無相鐵面就連子彈都打不穿嗎?幹什麼?還有,來尋死的了...
他擡起頭,看向這一記暗器的來處,随着他頭顱漸漸昂揚,又有幾發形态各異的暗器向着他身上襲來.雖然,他及時的再度開啟了"雷法",在周身制造了護體磁場.不過,雖然看着這些金屬玩意一個接一個的落在自己身前的沙地上,他終于,是有些怒了.
他也想起來了,東瀛這次,還來了不少伏兵.看樣子,是聽從心一郎的命令,讓他們幾個出去打頭陣,等事成或失敗後,當作後手的他們.才會傾巢出動.做着要麼是剿滅追殺,要麼就是最後的殊死一搏.看樣子,是那些家夥,也該出來了.
看着面前,椰林裡,一個接一個鑽出的東瀛人,要麼是忍者打扮,要麼,就是些東瀛文化中"二次元"的,将自己扮成動畫漫畫人物的年輕家夥們,一個個自藏身之處,來到了光明中的亮出.他剛想說什麼.其中一個将自己打扮成約會帶作戰中一名名為--時奇狂三角色的年輕東瀛女孩,她,舉起了手中那把簡易改裝的手x槍,對着教主的面門,眼含熱淚的開了一槍.
當然,打出的,是遠比子彈更為低速的硬币.不過,這些沒有正規武裝的民間玩意,這幫所謂的護國志士,又怎可能?怎可能他嗎的奈何的了一個神了!?
"铛~!"随着清脆金屬撞擊聲響起,這枚硬币,也跌落而下的,砸在了它同伴的身上發出脆響.不過,他們的攻勢,好像并沒有停下...直到,對方的暗器用盡,站在這一片"鐵雨"中默默無言的教主,也沒有移動過一下.
而截教的大夥,本欲上前幫忙的幾人,都被天尊大手一橫的攔住.雖然,看着被東瀛勢力圍攻的教主,兄弟們臉上也多少的有些局促,隻是,當看見天尊陰沉着臉伸手攔住大夥,無論是誰,想要說出的東西,都被他那輕微的搖頭歎息,徹底堵了回去.是啊,這是教主自己的事,是教主心裡要邁過去的坎,那就讓他自己再思考的,再斟酌的,最終,做出他的正确決斷吧.
看着面前,越聚越多的東瀛志士們.看着他們一個個眼含熱淚的放棄火器,暗器,轉而拔出各式冷兵器的看着教主,即将拼盡性命的與教主短兵相接.教主知道,接下來的白刃戰,可能,是不能再避免的了了.可是,他,卻做了這樣的,"出格"舉措.
他,再一次的登天而行,步天而上的懸于半空,再次的召出了他的神通.不過半分鐘,剛剛解除的"道祖聖容"狀态,便再次的出現于他的身上.他知道,,面前這些東瀛人,已經見識過自己的恐怖與殘酷,他們.應該,就不會?再來挑釁自己了吧?
看着面前僅剩的五十餘人,教主,站在他的五色祥雲之上,周身再度裹挾着焰雲與雷霆.腦後,火輪大盛,那一輪明月也冉冉方升.至于那顆閃耀的"星",也盤繞着教主的道身,一圈圈的兀自旋轉.
他.看着,面前,雖說衆多,卻絕對,絕對如蝼蟻般不堪一擊的東瀛人衆,他顫抖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擡手一指,直面前方,對着他們,說出了截教同僚們耳中絕對堪稱是出格的話:
"現在,我便給你們最後的,最後的一個機會吧.這是,你們的心一郎前輩.以自己的生命從我這裡争取而來的東西.一種,你們現在在我面前,唯一能夠具有的東西.我現在,給予你們一個小小的選擇,這很簡單,就是,"說着,他一隻手,攀上了自己的額頭,狠狠的按着自己的腦袋,就像是,在思維世界,與自己的内心,做着無比糾結的鬥争似的...
"這是我欠你們這位老前輩的,他說,要我放過你們.隻是這他嗎的真的讓老子很他嗎難做啊!好!好好好好好!要不!要不這樣!這樣怎麼樣?!你們現在,誰隻要跑,對,背過身去,逃離我,隻要,你選擇現在逃跑,不再繼續阻攔我的話,我發誓,我以天道發誓我絕不殺你!如何!?現在逃跑的,我絕不追殺半步!但是!現在不跑的,反而敢向前多進哪怕一寸的人!老子就用上我全部的神通法器的,賞你們一個最最殘酷漫長的折磨之死!如何!?哈!我這主意怎麼樣?你們聽是不聽了???"
即使他幾近癫狂,矗立在這朵畸形扭曲的白雲上,即使他,已經是一個邪神般的存在.
聽完了他的說話,面前的家夥們,卻沒有一個後退的...
"草你們嗎的!你們是聾還是傻了!?你想想!你好好想想啊!你們真的動動你們那個b腦子的去他嗎想啊!!!你現在跑對不對?你看,我說到做到,我絕不殺你好不好?我發誓!我真的發誓啊!!!我他嗎拿自己胳臂發誓行不行啊!?!?"
說着,他一把,扯掉了自己之前接好不久的右臂.他揮着這條滲着漆黑液體的手,向着下方的東瀛人完全的展示着自己的誠意.隻是,依舊,沒人退後...
"我真是草了你嗎了!"怒罵一聲,教主再次将斷臂安好,修複...
"好,好好好,我冷靜,咱都冷靜一下,咱好好想想,我給你盤盤這個邏輯行不?你看,你逃跑.我不會殺你,東西我拿走,你們回到自己的家鄉去,像那些不知情的人,講述他們的故事好嗎?你看,雖然很多人會把你們當瘋子,傻子,神經病,即使你們說的是事實,就是,就是有一個會飛的人,身上帶電着火的道士殺死了你們的國寶級劍客,他們不一定會相信,但絕不會有人再來為難你們.你們就可以活下去啊!你們可以生存啊!萬一哪天你們還能為他們證實,證名呢?!國民有一天會相信你們所言非虛,這是希望啊!我他嗎在給你們希望啊!!!這是心一郎他老人家用自己的死換來的!他嗎的老子最後的仁慈啊!!!你們!你們真的不能輕賤我能夠給予你們最後的最大的仁慈了呀!!!!你們他嗎的聽不聽的懂啊!!!!!!!!"
就在教主幾乎是嘶吼着,咆哮着,去呐喊着自己最後那點仁慈舉措時,人群中,有人說話了
"先生,您的好意,我謝絕!""我拒絕...""抱歉,恕難從命了."
此起彼伏的拒絕聲,從第一個人起頭開始,便再沒停下.直到,每個人,都給出了回答.
而道人,則是一個趔趄的好懸摔倒.他踉跄着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就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偉力所沖擊了一般...他強撐着站好,調整了一番自己的呼吸.他喘着氣,看着面前壓根沒打算退縮的東瀛人,神經質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好好!都不後悔!?都他嗎!沒一個後悔的!你們難道一個個都是他嗎的英雄好漢了?!"
"是!"之前,槍打教主面門的女孩,流着淚的呐喊到.接着,她再次舉起了手中的硬币槍,對準教主.
"我が生涯に!!!一片の悔ぃ無し!!!"
炎黃國語翻譯為:我的人生!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啊!!!!
接着,她,再次,開槍了....
"砰~!"
"我x你嗎的!好!好膽!你們這幫好膽的殺才!我就~我就再給你們一個他嗎的機會!現在起,啥時候,後悔都來得及呀!誰隻要說後悔我就放他走呀!不過!你這敢說無悔的,下場!就由你先來為他們做個表率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