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司逸無奈“怎麼又回來了？我就不信我走不出去！”

齊司逸朝西南走，從北南方走回來。朝……，又朝……走回來，總之和這個墳場幹上了。

晨時，齊司逸往不同方向來回走動，無一例外都走回到墳地。

“天都亮了，怎麼還在墳地裡轉”，齊司逸面容抽搐。

*

“好冷”，辰月清風微涼，讓早晨起來的君子弦下擺沾上露水。

說來也奇怪，冥界之人，大多穿得是玄色和暗色；君子弦卻喜歡穿淺色衣服。

“現在是南海部，不知其他人是否也在這裡？”君子弦坐在包子攤旁的木桌前思忖。

“上巳節在過兩天就到了，你說會有姑娘看上我嗎？”

“不知道，反正沒有姑娘看上我。”

坐在君子弦前面那桌正在商讨上巳節。

“上巳節？”君子弦不解，“我怎麼不知道？”在他還是鬼魂期間，他什麼節日習俗沒看過，上巳節還是他第一次聽說。

“兩位大哥，不知你們方才講的上巳節是什麼節啊？”君子弦朝談論上巳節的那倆人桌前走去。

“你不知道上巳節！”那倆人驚詫萬分。

“我初來乍到，不是很了解你們這習俗”，君子弦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倆人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其中一名先開口道：“那你可算是問對人了，這裡面可沒有我不知道的節日習俗。”

“是啊！”君子弦很是應合那倆人。

那倆人一見君子弦應和他們，更來趣了。

其中一名道：“來，來，我跟你說啊……這上巳節……總之，就是女兒家的一個好日子。”

君子弦眼眸一亮，笑道：“我還真沒過，過這上祀節。”

[上巳節在辰月初三、戍時，及笄女子可自由擇婿。

往心儀之人身上散靈光豆，如果男子接受，便可把家母為其編制的木錦花繩從手腕上取下，遞給此女子。]

說了一大堆，君子弦在一旁聽着，時不時張大嘴巴很是訝異，時不時附和倆人拍手叫好。

其中一名男子道：“你長得很靓仔，應該會有許多女子往你身上散靈光豆。”

“我，得了吧！”君子弦聲音有些好笑，“有多少情窦初開的小姑娘是被我煩跑的。”

不對，不是小姑娘，算是小女鬼吧。

另一名随聲附和道：“不打緊，隻要有姑娘看上你就行。”

其實那倆人也沒講什麼重點，都是自誇自吹擺了。

君子弦道過謝，回到自己木桌前吃早茶。不一會兒，眼前的蝦餃便被吃盡，他又把目光轉移向叉燒包。

原本想見周知煜的上官晏因紙靈鳥猛報，思緒不解的急促離府。

要去拜訪上官晏的周知煜得知上官晏有事離府，故而找到上官挽茹辭行。

爬在大門後偷聽的上官挽鵲走出來，看着心裡不舍得上官挽茹，問道：“怎麼了？阿茹。”

上官挽茹搖搖頭，回道：“沒什麼。”

上官挽鵲疑窦道：“那你臉上怎麼流出一絲不啥？”

上官挽茹：“我不知道。”

上官挽鵲狐疑，點點頭，調笑道：“難道你不喜歡周少主，改喜歡這個周公子了！”

上官挽茹驚得一顫，白玉一般的臉上蓦然蹿紅：“阿姊你又瞎鬧！”聲音羞惱。

上官挽茹低頭斂下眼底一閃而過的驚疑。

“周知煜他好像瑾瑜，尤其是那雙眼睛。”

*

戌時正在舉行上巳節的交跤街十裡，人如流水、馬若遊龍，燈火簇烈，香煙混沌。大街上叫賣聲不斷，到處可見男女歡喜，成雙成對，賣發簪的尤其最多。

小攤前，一隻通體純黑的貓，瞪着圓溜溜的深色大眼睛到處亂逛。

“喵嗚，喵嗚”，碰到給自己吃食的人，朝對方叫兩聲。

看到這隻玄貓，有不少路過的男女紛紛轉身朝它望去。

化成黑貓的君子弦再次遇見不空，本能的跑去，想問清楚昨天他講那兩句話的深意。

眨眼間，不空消失在君子弦眼前。

*

轉頭，消失不見的不空出現在周知煜面前。

周知煜眼眸注視着不空，面上無波無攔，内心孤凝。

不空先冷聲開口道：“種是因，收是果，情不為因果，緣定相見。”

周知煜在不空身前靜聽，回想不空适才第一句話。

眼下不空聲音再次傳來：“由愛生離，由心相遇，不可說，不可說。”

說完，便又從周知煜眼前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