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令問道:“王嬸,你們村每家靠牆放一排酒壇子幹嘛用?”
“那呀,哎~說來話長。”王嬸一臉惆怅。
也幫忙撿茶的君子弦眉毛一挑,心道“有故事。”
君子令佯裝好奇,道:“王嬸可把這事當個笑話,講來聽聽。”
王嬸聽君子令說得好聽,當即道:“鬼每夜來村子禍害,牆底下壇子裡面裝的是酒,驅鬼保人平安用。”
君子令詫異道:“那為何會放壇子在牆邊。”
王嬸憂愁道:“有鬼啊!驅鬼師嫌這久不來。”
君子弦反駁道:“九大靈山不是派驅鬼師來來苦寒之地除鬼,怎地沒來。”
王嬸嘲道:“九大靈山是派了,可那些靈師不來這,我們又怎麼辦。”
君子令把君子弦按坐下,陪笑道:“王嬸看笑了,家弟隻是激動。”
王嬸聽到君子令這一番話,帶有怒氣的臉色平緩許多。擺擺手,說道:“年輕人,火氣勝。”
周知煜眉眼一閃,暗道“呈到靈山上的冊子有假。”
君子弦微微一愣,眉心動了動“不對勁,九大靈山明明會輪流派驅鬼師上苦寒之地除鬼啊。”
齊棠糖心道“九大靈山不是派人發放補給了,百姓怎會過的比以前還苦寒。”
君子令繼續問:“鬼可抓過人?”
王嬸恨道:“抓過,抓過,俺小兒子就是被那女鬼抓去吸光精氣。”
君子令不知該怎麼安慰,隻道:“抱歉王嬸,提到你傷心事了。”
齊棠糖一臉歉意,周知煜也不知該何是好。
“這王嬸,好生奇怪”君子弦雖有愧疚,最多的還是對王嬸的提防。
*
一天總是很快過去,兩夜晚君子弦周知煜四人才見到王嬸丈夫和兒子。
王嬸握着齊棠糖的手,拉着她來到一人面前,道:“齊姑娘,這是我兒子,王威。”
齊棠糖點點頭。
王嬸又道:“這位是來咱家留宿的齊姑娘。”
王威端着一個謙謙公子樣,眼清色眯眯的直盯齊棠糖看。
齊棠糖一陣惡寒。
周知煜注意到,不動聲色擋住齊棠糖。
“君子弦悄悄挪到王威身後,輕微用力一腳踹倒王威後,快速往旁邊躲去。
王嬸王叔連忙跑來,扶起王威。
王威為了穩住自己在齊棠糖面前的印象,忍住張口罵人的沖動,回道:“我無事,讓父親母親擔心了。”
君子令看着這一幕,心裡腹诽“一個女人擺了,用沒用。”
王嬸刻意讓齊棠糖跟王威挨着桌坐一起吃飯,這讓脾氣較好的齊棠糖立馬發怒了。
“咔”一聲脆響齊棠糖手中箸,被大拇指輕輕一按,掰成兩半兒,發怒道:“王嬸,事不過三,這是第二次了。”
王嬸尴尬一笑:“呃,快吃菜,快吃菜,菜要涼了。”
王叔目光不善,心裡罵道“臭婊子,等我兒子玩膩,瞧我玩不死你。”
王威目光粘膩,流轉在齊棠糖身上,心裡暗想“娘,如果寫的沒錯,家裡來了個大~美~人。”
齊棠糖光容鑒物,坐在那恬靜淡然,如雲的黑發上盤着一對金銀鑲玉簪。身上妝花緞裙,身段亭亭玉立。杏眼微瞪,恬靜中帶着靈動,靈動中夾雜羞惱。
君子弦跟齊棠糖說道:“齊姑娘,我跟你換換位置。”
齊棠糖展顔一笑,道:“多謝君公子了。”
王嬸從泥巴牆下拿出一個壇子,拿進堂屋,興奮道:“來,來,喝酒。酒是從牆邊拿的,看你們今天好奇,拿一壇給你們嘗嘗。”
王威眉毛一皺,心想:“娘,今天給他們說什麼了?如果說了什麼,今晚就是他們的死期。”
王嬸酒遞到周知煜面前時,周知煜微不可察的鼻子一嗅,面色一緊。
君子令警惕沒喝,齊棠糖聞那味想吐。
君子弦不講那麼多,端起就往嘴裡送,君子令眼神不屑的瞥一眼。
周知煜忽的酒碗一松,眼看酒碗要掉到自己腿上,他右手一接,酒隻散幾滴在桌子上。
左胳膊往君子弦右胳膊上猛得一捅,“叮”君子弦酒碗摔碎在地。
“周知煜”,君子令眼睛一眯。
周知煜:“是我的不當,還請君子弦王嬸見諒。”彎腰撿起酒碗碎片。
“哎,多大點事,酒碗打了就打了”,王嬸不以為意道。
君子弦看着那酒隻覺惋惜,道:“無事。”
*
房屋裡,周知煜向君子弦解釋道:“酒有問題。”
君子弦:“沒事。”
周知煜:“……”
君子弦看周知煜把苦的味能傳十裡的藥塞入口中。
周知煜回想到君子弦沒喝到酒,惋惜的小眼神,拿出一包陳皮杏,說道:“陳皮杏,微酸,吃。”
君子弦眼睛一亮,回道:“吃。”
周知煜又拿出一包冬瓜糖,慢慢品嘗。
君子弦厚着臉皮,又向周知煜讨要一些冬瓜糖,感歎道:“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