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慢悠悠過來的周知煜,黃金屋興高采烈道:“走走走,我們去酒樓吃酒!”
顔如玉問道:“上哪家酒樓吃?”
君子弦道:“這離我家管轄的人間地區較近,今日我做東,咱們四人去江維——溆醉亭,可行?”
昨日因鞏固穴位,黃金屋沒請成。
顔如玉,黃金屋兩人同時應道:“好”。
“那走吧”,往前走的君子弦停下步子,轉身,看向周知煜,對他問道:“周兄能否飲酒?”
周知煜回道:“可以飲酒。”
君子弦轉回身,愉悅道:“今日,你們三人喝酒可要喝得暢快,要是誰喝得不痛快,我可就是沒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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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醉亭共三樓,北側東側連着綠樹環繞,綿延不斷的青山,西側有一清湖,湖水碧綠,東側是較兩彎的木橋。
君子弦,周知煜四人坐在頂樓中間,靠窗位置,位置極佳,擡眸便能觀山看湖,清風悠悠吹過樹梢,且不會覺得悶熱。
清風拂過君子弦臉龐,吹起他額前幾縷發絲,扶光溫暖的照在他面容上,他忍不住眯起眼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安閑。
“話說,今年的驅鬼師比其它百年之前的,驅鬼師人數要多得多。有幾人一出來,直接打通突破一百多個竅穴。”
“是啊,尤其是顔如玉,君子弦,周知煜,黃金屋等人,更是千古一遇的天才。”
“對對,那可是死路!縱觀流傳吏世,有幾人是活着過死路的,隻有躺着過死路的,更别說還沒有殘。”
周遭全是在議論君子弦,周知煜,顔如玉這等天才的人。
君子弦,周知煜四人面不改色,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觀賞着,窗外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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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如玉放松道:“滁醉亭這地方好啊!”
君子弦扭過頭,道:“滁醉亭裡的臨水玉泉比它這地方還要好上一好。”
“四位客官,你的酒來了”,店小二端着酒,高聲道。
“嗯”,黃金屋眉目一挑,笑道“玉泉來了。”
“四位客官,這是你們四位要的兩壺臨水玉泉,四碗素醒酒冰。”店小二放下酒水離去。
周知煜盯着他面前碗中,透白色蓮花形的素醒酒冰,起了食欲。
他伸手拿起匙勺,挖一勺帶有桂蜜的素醒酒冰送入口中,口腔接處道冰涼的酒冰,使他眼眸驚喜一瞬。
君子弦注意到他的眼神,想着周知煜的身體比較弱,便叫店小二過來,點份單籠金乳酥。
“哎哎哎,聽說了嘛?九大驅鬼世家的周家少主!?他把顔如玉第一美男子的相貌給比下去了。”
“聽說了聽說了,他面白如玉,天質自然,學問修為切磋精湛,——翩翩不周貴公子,機巧忽如神,世其無二。講的就是他。
“我想嫁周家少主周知煜。”
幾位姑娘的談話,突兀的傳入她們後桌,欣笑賞酒的君子弦,周知煜等四人耳中。
第一次聽到這種話的周知煜,不論是面上還是心中,都有着些羞窘,尴尬。
君子弦,顔如玉,黃金屋三人端詳着周知煜。
兩瓣紅傾入在他的面頰中,周知煜語氣略帶些窘迫的開口,道:“那……是她們女兒家的心思。”
君子弦看他這樣子,微愣片刻,心道“他……這模樣怪好看的!”
此時此刻,周知煜的面容深深刺進君子弦的心口處。
黃金屋手捂着嘴,挑眉,玩笑道:“我們都知道這是小女兒家的小心思!”
周知煜:……
就在這時,那位說想嫁周知煜的姑娘旁邊的姑娘,憧憬道:“我想嫁顔如玉,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這次輪到顔如玉尴尬了。
“嗯,這……”,顔如玉隻說兩字,便無詞頓住。
黃金屋背靠北官帽椅,手不停摸着下巴,笑的一臉不懷好意,道:“這什麼?莫非你也想說‘這是女兒家的心事'?”
顔如玉臉全紅完了,低下頭,道:“不是,莫要胡說。”
黃金屋道:“我沒胡說,難道你不想……”他頓了頓,調笑道:“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
“你……你,你,莽夫”,顔如玉被黃金屋氣的面紅耳赤。
“黃公子你……你為何要調戲他,他是男子,不是姑娘。”黃金屋的話讓君子弦話說開始語無倫次。
坐在顔如玉旁邊的周知煜聽完黃金屋的虎狼之詞,徹底呆愣住。
見顔如玉氣極,黃金屋趕忙道歉,道:“抱歉是我夢浪了。”
“哼”一聲後,顔如玉把頭扭向别處。
“你們沒有想嫁君子弦的嗎?我想嫁他”四人前面那桌,又有女子說出這膽大之言。
适才的尴尬轉移到君子弦身上,他臉雖抹紅,但也慌亂的低下頭。
周知煜三人,細細端詳着他。
君子弦墨發半披,身材俊俏,玉色衫袍,身上末帶配飾,隻有一根玉簪随意绾在腦後。生得一副劍眉鳳目,面容雕刻,五官分明。
容儀灑落,姿态閑雅,世家公子儀表以禮規為主,末必有他肆意灑脫此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