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去拿!”劉媽想要逃離這裡,氣壓低的可怕,可面前的人沒說讓她走,她隻能顫顫巍巍的趴在哪裡。
“你走吧,順便把窗關上去!”
李辛顔躺在靠枕上,腦子裡全是如何得到茶仙的神利,“劉......媽!”
這一聲婉轉悠長,卻多了絲厚重的話,是她要發火的預兆,停頓了片刻後再次開口,“算了,把昨天那個膽子大的人叫過來!”
劉媽身形一抖,轉過身,頭朝着李辛顔方向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似乎多有在試探,試探哪裡躺着的人,如今情緒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現在嗎?”
“當然,”李辛顔聲線緩和了不少,“不然叫你幹什麼。”
用過了早飯後,她多了些許的滿足,隻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圍的陌生人臉,她叫許顔,對,她是許顔。
她就是許顔,是這裡的少主。
“少主,這是冊子,”劉媽捧着手裡的手冊走到了許顔面前。
許顔側目看去,“放在桌子上。”
“她來了嗎?”一眼望去,沒有昨日的那個少女,正廳門前立着一個雕像,就是茶仙子的,許顔緊緊握着手心裡的把手,眉頭微蹙,“還沒來嗎?”
“莫非一屋子的人都當我是傻子,糊弄誰呢,查這麼一個人都要一個晚上嗎?”
“快了,”劉媽用一種緩慢如同蝸牛的速度在許顔耳邊輕語,風扇扇過的風輕輕的從面頰的一側劃到另一側。
許顔松了眉頭,“那快點。”
她順手翻了翻那冊子,又将東西送給了劉媽,她閉上眼睛,腦海裡多個情緒同時爆發,腦子裡亂成了一坨漿糊,“劉媽,你拿錯了!”
她的冊子何時成為了同學錄?
“是茶莊人員的花名冊!”她将手中的冊子甩到了劉媽懷中。
“是!”
劉媽低下頭。
“劉媽,你真是老了,”許顔看着劉媽,有些無可奈何,“連這麼個小事都做不好。”
“回去整點老白金吃吃吧,别老年癡呆了,”許顔松了一口氣,她本意是想要關心劉媽的,而說完之後,眉頭蹙着的眉頭結也跟着慢慢松開,她側過身子,看着一旁端着盤子的少女,少女同樣轉過身子看向許顔,将托盤往前挪了一步。
一把将另一個小女遞上來的手冊拿在手裡,看向一旁的劉媽,“别,那本放我屋裡,冊子封面有意思的緊。”
這話是說給劉媽聽的。
“是,”劉媽在一片嘈雜中走出了院子。
“少主,依你所見,昨日擊打您頭顱的女子該如何處置?”一個有些老氣龍鐘的男人站了起來,“總不能這麼算了吧。”
“聽說是老二家的次女?”一旁穿得跟一個花孔雀一樣的女子站了起來,模樣大約三四十的樣子,可卻一點也不顯老。
幾個人紛紛不約而同的望向一旁空出來的座位,面面相觑沒有人敢挑起這個話頭。
“老二家的呢,今天怎麼沒來?”許顔看向周圍的人。
“很好,看來如今八大家族又一鼓作氣了,”許顔低眉喝了口茶,隻覺得口腔之内苦澀發酸,便将茶盞遠離了一下,看着有些發暗的茶湯面,上面飄着一層流光般的彩色,“這茶是誰家的?”
“燒的怎麼這麼濃,火候欠佳啊!”
她順手将茶盞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很大的響動。
正堂中,從大門處看,許顔擡起頭,兩側的人紛紛左右張望,像是提前約定好了都不供出對方。
門外,茶仙子捧着花籃子,籃子裡空空如也。
整個前廳被一個巨大的環形包裹在裡面,兩側的山峰簇擁着這個巨大的圓盤,正中間,是那個雕像。
“它還沒有走......”一人開口,“就在你我之間。”
茶妖,善變化,多于美少女模樣存在,或化做年輕的人,或者是年老的人,視角來到女人身上,她面露驚恐,“怕是有事情要發生。”
“多年前,正也是這樣的預兆,那年,茶葉......”
“可現如今連個解決方案都沒有,如何是好?”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大家有什麼意見嗎?”李辛顔将手敲向桌面,随後一個眼神掃射過去,在女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當年之事不是也被解決的妥帖嗎?如今不說如何解決,倒是一個個的叽叽喳喳的。”
李辛顔挑眉,“原來一點頭緒都沒有,茶妖,也沒有抓住過。”
“這話說得可不好!”男人說完,低下頭,“是對面實力太強悍了。”
“我們...根本做不到。”
“傳話下去,八大茶莊日常照舊,誰能夠提供茶妖的足迹,賞銀百兩。”劉顔說完,“待會帶那昨日的女子來我屋裡。”
“别想着要為誰開脫罪名。”這是許顔留下來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