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娘被摁在地上無法動彈,隻是看着那角落的人,幾個看客看着躺坐在地上的許二娘,“你家那女兒可是神仙,百年難遇啊。”
你一言我一語,似乎便将這個私藏寶物的人定下了罪名。
劉媽去了後院,許家二丫似乎就被綁在後院,許顔看着地上趴着的許二娘,隻是伸出手,“起來吧,地上涼。”
“你舍不得她,就舍得茶莊這麼多人,”許顔低下頭,似乎語氣之中夾帶這兩種答案的回答,而無論哪種,最後的結果就是,她家二丫得跟許顔回家。
茶莊的人,本就指着這一口茶去填飽肚子的,可如今逢見茶妖降世,也是一場災難,若是她不去,遭罪的隻有這些普通的茶農們。
“茶莊少主,對吧?”紅衣少女插嘴,擡起了那張臉上是病态的灰白色,與周圍的紅色血氣的白形成鮮明對比,黑紅的唇色多了些許哥特的意味,她的一擡頭,襯得那些本來不如何有顔色的木闆都有了色彩。
“你是生人?”許顔看着她。
“我這算是幫了你的吧,有酬勞嗎?”她就這麼看着許顔,“聽說您在找茶仙。”
“你見過?”沒人比許顔更想要見到茶仙,她神情激動的超前走了兩步,随後坐在了一旁,少女天真的面孔再次出現在那張臉上,“在哪裡啊。”
“山上。”
“山上,茶神,”女人看着面前的少女,“許少主,老家主莫非沒有告訴你嗎?”
老家主,提起這個名字,少女的天真多了幾分陰郁,“提起她幹什麼,背叛茶莊,你是她老相好?”
“她們這些天命之女本就應該保護好山莊,除去茶妖是她們生來的責任,”許顔看着地上的許二娘,“按照族規,若私瞞天命,就要被永遠逐出茶莊的。”
“你叫許顔?”紅衣少女繼續說道。
“你認識我,”許顔捂着頭,瞧瞧啊,她問的是什麼愚蠢到沒有大腦的話,“在外面的告示牌上看到的吧?”
“如何,我就是。”許顔張開雙臂,眼神之中滿是不屑。
“我說你不是許顔!”紅衣少女表情冷酷,杯中的茶卻在一點點結冰,松開手還是一片茶水。
“許顔,我跟你一起走!”少女的聲音從後面傳了出來。
劉媽趕了出來,“少主不好了,劉二娘要把她送出去。”
片刻之間,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劉二娘的身上,許顔怒吼着那幾個看客,“她若是跑了,我們都活不了!”
看客們跑了起來,隻聽幾聲慘叫,許顔被劉媽扶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劉媽,她來了嗎?”
“抓到她了嗎,千萬不能......”
“何必入戲太深?”
“千萬,千萬不能讓她丢了,茶莊...茶莊要靠着她,茶妖,我看見了茶妖。”許顔對于茶妖的記憶還停留在兒時,這個時期,茶莊已經是第二次被那個叫茶妖的怪物騷擾了。
“是血。”
“别沉迷了...”
許顔睜開眼,看着紅衣女人,“你在說什麼!”
她發怒了,是控制不了的,劉媽眼見不行連忙在一旁扇着風,“顔兒,顔兒,劉媽在這裡。”
“許顔,你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事情,你兒時去山谷的事情,你的母親,上一個老茶主怎麼死掉的?”紅衣女人的低喃如同魔咒刺激着她的腦神經。
“許顔,我跟你走!”再次擡頭,許顔一直手支撐着太陽穴附近,“許姊鸠!”
“許顔,你怎麼了,頭上冒了好多的汗。”許姊鸠将那人額頭上的汗擦拭掉。
“你說要跟我走,是真的嗎?”許顔深呼了一口氣。
“自然。”
“許姊鸠,你還有兩次機會。”紅衣女子說完便走出了門外,“許顔,你再好好想想,你究竟是誰,這個位置,不該是你坐的。”
“許顔,我是來幫助你的,”許姊鸠看着一旁的劉二娘,“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幫完,我就可以走了,不是嗎?”
許姊鸠臉上洋溢着笑容,随後看向許顔,這時候的她已經恢複了一大半的力氣,甘甜的柑調玫香讓她得到片刻的緩解。
“少主,這次,我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