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據系統的提示,兩人需要在一天之内找到古畫的具體位置,否則便将會落得萬劫不複的結局。
李辛顔朝着周忱蕊的方向看了看後點了點頭,兩人在系統空間裡達成的約定,在出來的那一刻便開始生效。
她生,共生,她亡,共滅。
李辛顔看着如今的場面,一時間不知曉該從哪裡下手,是這個冒牌的鹿神,還是這個口腹蜜劍的小家夥呢?
這場遊戲似乎才剛剛進行到一半。
李辛顔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略略,或許真實姓名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周圍雜亂一片,顯然是一個倉庫的位置,雲霧村一共就兩個倉庫,那麼這個也就是之前的老西倉庫了,沒有了鑰匙鎖門,四周都是一些蟲子在叫,不時的就有一兩個老鼠叽叽喳喳的聲音,而根據李辛顔從有限的劇情裡推測出了一件事情,許姊鸠不會來這種肮髒的地方。
這個倉庫還是她母親在世的時候,如今已經破敗不堪,屋頂上破了的大洞灑下屢屢青影,山石縫隙之間長出嫩芽,水珠滾落滋潤大地。
或者是懼怕。
許姊鸠是不會主動來到這裡的,就算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而許顔為什麼會打暈周忱淩,這仍舊是一個密,但也不排除麑和那個周忱淩聯手要找古畫的下落,被許顔知道了,所以痛下“殺手”。
“還有其他的遊戲玩家?”李辛顔開口,如今能夠想到的也隻有這個結果了,遊戲一般不會隻有一個組隊的,除非,這裡是一個結界。
略略則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雖然不知道略略是否真的不知道,但如今系統下,似乎兩個人隻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略略搖了搖頭,“别用那種不信任的眼神看我,現在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賊。”
“這可不是我做的,”略略看着李辛顔,“不然你好好想想你暈倒前做過的事情。”
“似乎會有。”
李辛顔學着許顔的語氣,看着周忱淩,“他一開始就有意識的引導我看向那副古畫,很難不讓人多想,隻是他有是被誰打暈的呢。”
時間線上充滿着疑問,周忱淩似乎想要告訴自己一些什麼,但自己又是知道了一些什麼才會将周忱淩打暈在地呢?
還有就是西倉庫是最遠的一個地方,要将幾個人都聚在這裡,确實不容易,而就在李辛顔疏忽的片刻,那叫麑的人便早就掙脫了束縛,将刀抵在了李辛顔的脖子上。
李辛顔雖然已經很放松了,可還是有些顫抖,她看着一旁的略略,冰涼的刀背貼着自己的脖頸處。
“我們是一樣的人,為什麼不互相退一步呢?”麑仰頭一臉輕松,“至于她,一個載體罷了,帶不出去的東西,就像這滿山的金銀玉器一般,隻能帶走一樣東西,可惜了,這幅古畫,我一定要拿走!”
刀背低着脖子的位置,李辛顔不敢輕舉妄動,隻是将身子往後靠了靠,“那副畫,你知道在哪裡嗎?”
“她可不知道古畫在那裡,”許姊鸠搶答道,“是我,是我把古畫燒了的。”
燒了?
這話像是一句玩笑話,假麑噗的笑出了聲,李辛顔則在關鍵時刻補刀,将那人手中的匕首碰掉,雖說手心不慎被刀刃劃傷。
“單唱戲結束了,麑,”李辛顔将掉落下來的刀刃提到了一旁的略略腳邊,“你先幫她倆松松綁。”
“還真是小看你了,”名叫麑的少女站了起來,她的眼神似乎要刀了一旁的各位,“我堂堂神麑.....”
“地老鼠,你才是那個上了山再也下不來的人吧?”在那座墓穴裡看到的,不僅僅隻有那幅畫吧,還有這個地界的一切信息,甚至和這個空間。
“藥效的時間快過了,你一會還是想想怎麼和那個躺在地上的男的解釋你的所作所為,以及,我看好你們姐妹的情深似海哦~”
李辛顔一臉緊張的看着一旁的周忱淩,莫非他也是來求畫的?
“不,他不是,他隻是一個賣茶葉的,”許姊鸠将身子遮擋在那人面前,一雙杏眼睜的圓溜,一邊搖着頭看着面前的人,随機便紅了眼眶,皺了皺眉将臉甩到了一旁,“阿顔姐姐,我好害怕,你快來救救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張小臉煞白,完全沒有平時的驕縱神情。
李辛顔看着許姊鸠,最後将繩子解了開來,“你怎麼被她綁在了這裡。”
根據記憶裡,周忱淩是被許顔捆綁起來的,而許姊鸠又是因為什麼呢?
“我被她騙了,她說山裡有很多寶貝,我想着若是那些寶貝被倒賣出去,我們就不用擔驚受怕了,有了那些珠寶,我們山莊就能發展的更好。”許姊鸠擡起了頭,“阿姐,你要相信我。”
看着那張臉,李辛顔心中的疑慮慢慢消減。
許姊鸠所說的他就是周忱淩,說着便挪動着身子看向許顔,眼裡多了些期許,“那天就是我把他引薦給你的,茶葉交易的那件事兒。”
“我自己可以。”
“那幅真的畫究竟在哪裡藏着?”李辛顔看着一旁的麑,希望她說出畫的下落,如今兩人的清醒值都在不斷的受到重創,也同系統說的沒錯,這裡即将崩塌,一個世界如何做到下一秒就要崩塌了呢?
“許姊鸠,”麑跑的很快,兩人幾乎都沒有意識過來的事情。
“看來人類的話還是不能夠完全相信的!”
“騙子,不過我已經知道它在哪裡了。”
“快救救周忱淩,”許姊鸠擡起了頭,“他不能喝那東西,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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