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的路線圖也并不難記,而隻是有些曲折的感覺,李辛顔看着周圍的一切,似乎也在慢慢的欣賞着古堡獨特的魅力。
而花園所處的位置是在三樓的陽光房,頂上的玻璃是有好幾個圓形互相交錯形成的花樣,折射下來的陽光也是五彩斑斓的玻璃顔色,今天的陽光足夠好,蘇白便将那個像是一個大的玻璃罩的東西移了開來。
隻見整個花室裡鋪滿了一種花,這也代表着主人是喜歡這一類花的,李辛顔看着那花,似乎很眼生,是什麼稀奇的品種嗎?
蘇白似乎注意到李辛顔的不對勁,以及對于這種花的好奇心,“這是一種名叫往生花的,屬于是”
“隻是很奇怪,它們隻能在一年之中的那幾天開放,你們很幸運,觀測到了它,”蘇白俯下身去摸索着那些花。
“而每年,都會從那個遙遠的地方采購一些,”蘇白看着周忱蕊方向,卻似乎是在和李辛顔對話,“它很嬌貴,見不得陽光,但卻又需要一些陽光。”
李辛顔看着那些花,似乎有些眼熟,她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花竟然都是——曼珠沙華。
也叫彼岸花,而在她的世界文化裡,這似乎與死亡總脫不開幹系,又是屬于石蒜科石蒜屬的花卉,喜歡陰濕之地,從前她所有見過的這類花似乎都是在影視作品之中,而在現實生活中是從未見過這類花的。
如今一見卻是是奇特的。
李辛顔看着那些花,“或許您可以嘗試将花移到一些沒有陽光的地方呢。”
蘇白疑惑的歪頭看着李辛顔,“難道還有花會不喜歡陽光嗎?”
這句話的質問不亞于問蝌蚪難道你不想上岸嗎?
而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就不能生活在太強烈的陽光下,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
大開的玻璃似乎成為了陽光放大的利器,而且對于花兒來說,這并不友好。
“其實,它屬于是石蒜科石蒜屬類的,不能放在陽光下養的,”李辛顔提出了自己的寶貴意見,但她覺得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蘇白手裡,而她也隻是臨時借住古堡的客人罷了。
“你們的這些花是從哪裡運來的?”周忱蕊每次開口似乎都能夠戳中蘇白心裡的東西,蘇白摸索着花的手陡然停頓,動作僵硬的非常的違和。
“這些花是由一個女孩送過來的,”蘇白擡頭與周忱蕊平靜的表情對視而上,“我們指派的采購員,怎麼,這......也有問題嗎?”
周忱蕊的踱步不相讓讓脾氣好的蘇白也跟着繃緊了神經,而一字一句似乎都像是鋼針一樣,周忱蕊看着這些花,這些花似乎不應該養在這裡,這裡沒有水,都是陽光,而好在土壤還算是頂級好的。
“這麼好的水晶隻用來種植這些看似嬌弱的花,”周忱蕊說完便沒有了下音,似乎是在惋惜這些水晶沒有用在她所認為的正處。
眼看着這次的賞花就要因為這兩句話就不愉快的時候,李辛顔摸索這這些花的土壤後轉頭看向蘇白,“這些花卻是好看,但卻不是四季常開的花,還比較嬌嫩,如果養一些耐看又耐活的花的話,估計便不用用這麼多的水晶,也能節約一部分,比如沙漠玫瑰。”
蘇白沉默着,似乎對于李辛顔的話有所疑惑,沙漠裡确實有一種名為沙漠玫瑰的花,莫非她現在以及對于自己産生了信任危機。
似乎也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蘇白的臉上浮現了一些溫暖的,類似于笑容的表情,但看起來又不像是在微笑着,“沙漠玫瑰,真是一個好名字。”
“不過在很多年前之前,這種花便已經不能夠在這片土地上開花了,”這片大地上幾乎沒有什麼可以種植的植物,而這裡的人似乎隻能夠靠着水晶生活,不論是其他的什麼。
所以這裡的任何一個東西都比任何地方的貴,尤其是能夠給人吃的,而至于這裡的民衆,他們似乎也在避免着出門消費這件事。
大街上似乎隻有夜晚的時候會稍微的熱鬧點,其餘時間沒有人會冒着酷暑出來的。
尤其是現在的這種季節裡。
花園有單獨侍奉那些花的花童,但從進門來看,花童估計今天是沒有過來的,而在古堡裡,似乎也沒有見過花童。
這是令李辛顔疑惑的。
蘇白并沒有因為周忱蕊的幾句話而徹底生氣,或許是兩個人的氣場不和,似乎不論是說到哪裡都能夠互怼兩句。
對于周忱蕊今天一天的反常行為,李辛顔也并沒有想那麼多,隻是安安靜靜的泡着澡。
夜晚十一點,周忱蕊再次早早的入睡,李辛顔是睡不着了,她隻是呆呆的看向周圍,周忱蕊在九點的時候就已經入睡了。
很早,很早。
今天的夜晚是足夠安靜的,直到一聲尖銳的女高音在耳邊響起,她似乎在唱歌,是某種古老的語言低語,就這麼如同水琴彈奏時響起來的音頻,幽怨而狹長......
而就在閉眼的時候,聲音暫停,再次睜開眼,李辛顔神不知鬼不覺的便走到了床前,花房,從她的這裡竟然能夠清晰的看到畫房的位置,一團暗紅色的光。
等等,那是什麼,一個人,仔細看去,應該說是一條魚。
她在用什麼語言歌唱着如此滲人的詞句呢。
李辛顔有些後怕,于是慢慢的朝後退,這裡的位置不足以讓花房的東西注意到她,隻是今天的窗戶是開着的。
慌忙之間,她爬上了床,周忱蕊依舊睡的安穩,但願那東西沒有覺察到自己。
而說來什麼就來什麼也不是白說的。
隻見暗紅色的光團沖擊而下,随後與李辛顔對視而上。
夜又恢複了甯靜。
李辛顔似乎是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