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周忱蕊再次洗完澡,手心将香膏均勻的抹在了每一根發絲上,金色盒子裡裝着不知名的精油,整個屋子都成了一種淡淡的花香味,這味道使得李辛顔沉醉。
“好香的東西,”李辛顔不由的靠近在她身上上下聞,“讓我用用呗,什麼牌子的?”
周忱蕊擦頭發的身子一頓,轉過身看着趴在床上李辛顔,明黃色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似乎是對自己的香味感興趣了,“喜歡的話,就送給你。”
李辛顔站了起來,“你,不會也生氣我今天用你的東西吧?”
周忱蕊一愣,随後擺了擺頭,她似乎隻是讨厭不聲不吭就安排自己物件的人,而雙子星姐妹很不好意思的就踩在了周的雷點上,她别過頭,手上的動作卻不停,“這種貼身使用的東西,還是不要讓别人多碰,萬一那人起了歹念,便一步錯步步錯了。”
周忱蕊擦好了頭發,衣服在一旁的衣服架子邊也正好薰好了香,而每天都重複的這個流程,李辛顔也從裡面慢慢摸出了邏輯,周忱蕊似乎很潔癖,她雖然也受不了,但似乎也沒有到這種地步。
“周忱蕊?”想着一會也去洗一下澡的李辛顔不由的在被窩裡翻滾了起來,被子上也是香香的,“你這樣的氣味,不怕别人追過去嗎,在動物世界之中,氣味可是越淡越好的。”
“動物世界?”周忱蕊摸了摸一旁的小貓咪,“放心,它,沒有嗅覺的。”
“還有就是在森林裡,氣味大的,才是真正的王者,”周忱蕊的聲線天生帶着一種蠱惑人心的意味,即使她如今沒有任何動作,可單單就是那麼的一瞧,似乎就已經有了一步一步向前移動,而這種情緒的緣由之處,似乎就是一種名為壓迫感的情緒。
之所以有壓迫感,除了環境外力那就隻剩下主觀感受了,這是一種操控人心理的最佳作用,她的強度不亞于被污名化的“泡學”。
屬于一種對于情緒感知力上的PUA,而遭受過壓迫感的人幾乎上都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而對于主觀上的壓迫感,她更多的伴随着個人性的崇拜意味。
是一種活脫脫的誘導。
而就在關鍵時刻,房門被敲響,是那天過來的侍女,這次她似乎比前幾次更加謹慎,周忱蕊打開了門,頭發也是一種半幹的狀态,侍女規規矩矩的行禮過後,“晚宴有請。”
“幾點?”周忱蕊看着侍女。
“八點半。”
“黃色倉鼠小姐,你還有,”周忱蕊挑了挑眉,低頭看了眼手腕處的手環。
“一個小時的洗澡時間。”
“晚宴,”李辛顔想都沒想的站了起來,看來今天的事情估計也不會那麼簡單的結束,“所有人都要去嗎?”
周忱蕊估計今天是不會再出去了,畢竟她現在剛剛洗完了澡,李辛顔其實挺想要她去的,這樣她在那兒也不至于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黃色的倉鼠小姐,”周忱蕊開口,門口的侍女很快的推着小車走了進來,而今天送來的東西似乎有些不同,是用蕾絲面料罩着的,侍女快速的從周忱蕊面前走了過來,周忱蕊則看向李辛顔,“你今天打算用那種沐浴露?”
小車被退了進來後,隻見上面擺着兩身衣服,周忱蕊輕輕的觸摸着那衣服面料,真絲的才配的上黃色倉鼠小姐,這條連衣裙還真送到了她到心巴上。
周忱蕊看着那衣服,随後将視線收了回去,腦海裡的孽影也被一删而淨。
“這是?”李辛顔看着那兩身衣服,一身是粉嫩的卻稍顯些挺括的連衣裙,而挺括的領子給整個衣服增添了一絲硬朗的感覺,倒也符合周忱蕊的性格,隻是黃色的連衣裙,後背是一種镂空的設計,而兩個衣服相同的特征就是下擺簡單,設計感全源于領口,褶皺的轉折處幾乎都别着一個類似于貝殼或者是珍珠的樣子裝飾品。
不是那種大的裙擺,同樣的特點就是下擺寬松。
“請兩位今晚務必穿這身去赴宴,”侍女将東西安放好了之後便退了出去。
“水放好了,你去吧,”周忱蕊很自然的坐在了床上,眼神隻是看着手中的手環,似乎在查找什麼東西,臉上寫着大大的認真二字,“放心,晚宴,我會去的。”
李辛顔呼了一口氣,雖然很累,但是想想晚宴,似乎也是個放松的好機會。
晚宴的聚會邀請的人還真不少,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今日似乎是什麼節日一般。
賽琳娜身穿的長裙長到幾乎拖了一米的距離,恰到好處的卡在腰身的镂空顯得整個人的比例更加優秀。
“各位尊敬的女士,先生們,歡迎來到賽琳娜的古堡,現在,為古堡以及即将重生的亞特蘭蒂斯,”賽琳娜微笑着向四周的來賓敬上了最美好的葡萄酒釀。
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俊男靓女的李辛顔隻是呆呆的看着,随後跟着周忱蕊走進了中心,大殿還是有隐隐約約的吵鬧聲,隻是她們的位置可不在這裡,而是前面。
舉着酒杯的男男女女就這麼看着周忱蕊已經那個被拉着的女孩朝着最前面走去,有貪婪的神色,也有蔑視,有憐憫,也有恨意。
仔細的看每一張臉都能夠看得見,而當不仔細的去看某個人的時候,其他人的臉是模糊的一片。
“還未向衆人介紹我們今天晚上的特邀嘉賓們——古堡的第一批外來的客人,”賽琳娜的目光看向一旁站立的幾人,周忱蕊拉扯着身上有些太過服帖的連衣裙版型的西裝,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件雜七雜八的衣服,放在一起卻有一種獨特的美。
晚宴是從一段毫無意義的推杯換盞開始,周忱蕊背靠着身後的圓柱子,剛剛被李辛顔拉着跳了三四段舞蹈,如今黃色倉鼠小姐竟然自己又去偷偷的偷吃了小蛋糕,而且為了不被雙子星姐妹發現。
樣子滑稽極了,所有人都與那些陌生的人打成了一片,包括高冷的玉米蛇夫婦。
而那些人似乎也很樂意與她們這些初來乍到的人一個愉快的氛圍。
周忱蕊隻覺得力不從心,一種即将要虛脫的樣子。
“周忱蕊,你不行啊,身體素質,”李辛顔貼心的送上了精巧的小點心,“不如吃點?”
“謝謝,”周忱蕊看着李辛顔的杯子,“什麼時候又裝的酒,不是說不想喝了嗎?”
“我剛剛好像沒有喝完,很好喝的,”李辛顔将杯子放在了周忱蕊鼻子下方。
“拿走,”周忱蕊的低吼在這樣的嘈雜環境中似乎就像是瀑布前落下的一根銀針,她用手背抵着酒杯。
“我酒精過敏,”周忱蕊眼見那人的情緒似乎逐漸高漲,随後看着周圍迅速做出了反應,先是慢慢的靠近,然後,“親愛的黃色倉鼠小姐,你也不想我暈倒的對吧。”
“你對酒精過敏?”
“那我算是第一個知道了你弱點的人咯?”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