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萬殺忽然語氣埋怨地道:“你這個人啊,可憐誰都不可憐我,總覺得我是那個惡人。”
她指着不遠處凄厲哀怨的法納,聳肩無奈道:“我也隻是另一個她而已。”
“她?你又不是誰的法納……”屋渡厄腦海一空,脫口道:“你不會是畢方的法納吧?”
她幾乎悚然地看着祖萬殺,如果真是這樣,那所謂的心魔,也不是心魔,而是畢方複活的魂魄?
祖萬殺連忙解釋:“當然不是,我已經飛升了,那真的隻是心魔而已。”
屋渡厄沒有輕易相信,以畢方目前碾壓般的級别,就算有個能飛升的法納也不是不可能。“你和我說句實話就這麼難嗎?”
祖萬殺破天荒的扭捏了一次,不好意思地道:“……出來的……”
“什麼?”屋渡厄沒聽清,湊過去貼耳道,“再說一遍。”
祖萬殺歎口氣,心如死灰大聲道:“單純被打出來的心魔!不是法納!”
“啊?”屋渡厄一反應過來就笑了出來,“你也有被打出心魔的時候啊?”
祖萬殺正色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又不是真的三界第一!”
屋渡厄道:“我就是問問,怎麼,觸碰到殺神的自尊心了?”
祖萬殺輕輕哼了一聲。
屋渡厄湊近碰了碰她的肩膀,真誠勸說道:“不如你和我坦誠相待,告訴我你的打算,我幫幫你,還能替你在屋絡奈面前說句好話,不然她以後肯定天南海北追殺你。”
祖萬殺假笑道:“我不差小鬼王一個仇家,況且說客還有祖極,不勞煩您。”
“本來也不勞煩。”屋渡厄低聲道:“你天天孤零零的,我看着多心疼啊。”
祖萬殺眉頭一挑,仰頭看她:“鬼王大人這回改變策略了?可惜,我這人不知道好歹,軟硬不吃。”
屋渡厄見怪道:“哪有真軟硬不吃的人?隻是硬的不夠硬,軟的不夠軟。我猜你中意軟一點的手段。”
她說着逼近兩步,擡起手臂圈住祖萬殺要抱住她。
祖萬殺連忙後退,一副“施主使不得”的推拒感,道:“你端莊點!”
屋渡厄趁火打劫:“那你告訴我點苗頭怎麼樣?我總得知道你在想做什麼,不然我怎麼幫你。”
祖萬殺無可奈何道:“為什麼非要幫我?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
屋渡厄想了想,神色認真了些許,坦言道:“我從龍宮出來後一直在想,你為了改變過去到底做了多少,冒了多少險,一邊忙着後悔,一邊還要對付畢方,我知道你改變過去不隻是為了我,也是為了挽回孟應塵、白命蘭她們,但是過去沒有改變,她們不知道你付出了什麼不領你的情,可我還在這裡。”
阿祖臉色一變:時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