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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火案·痛飲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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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青青被吓得臉都沒色了,拽着屋渡厄要走,正在這時,平地一陣狂風驟卷,天地間一切色彩光線全部融合再次改變,這次她們站在了一個村莊中。

天色混黑,一位老婦背着半人高的竹筐朝着遠處的深山中走去。

畢方對三人,尤其是祖萬殺道:“既然這麼害怕改變過去,為何冥頑不靈呢?恐怕我接下來所做的一切,都不如你所犯下的滔天業障。阿祖,為師最後給你上一課吧。”

她突然出手殺了那個老婦,空竹筐被身體壓扁了。

畢方微笑道:“你看這個老婦,年若無力,也沒什麼本事,唯一糊口的營生是采藥拿到藥鋪子去賣。但你知道她的死會引發多大的災難嗎?”

祖萬殺冷漠道:“你對我說這些沒有用。”

畢方不以為然,“你現在覺得沒用,是因為你尚還在蒙昧之中,苦苦不肯解脫。”

這鏡中世界被畢方寄生了很久,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完全操控這裡的所有場景,帶領她們去往任何地方。

随着她的話,一幕幕因為老婦而死後的場景開始在她們眼前浮現。

畢方道:“這老婦知道一種難見的藥材的生長地,而且為了自己的生意夠好從不外傳,本來她正在去往采藥的路上,被我殺死後,那草藥幾年内再也沒人發現了,此時王舉人家中的獨女正需要這種藥材,卻病死了,王夫人打擊之下郁郁離世,王舉人一朝家破人亡,無心繼續讀書,反而看破紅塵不問世事了,本來他可以阻止奸臣于萌芽興發之前,改變一國的興衰,未來卻是哀鴻遍野,昏君被奸臣迷惑。”

畢方搖頭故作感慨,手中動作卻沒有任何遲疑,又在繁華街道中殺了一個坐在轎子内的女人。

“這女人是個商賈之女,半個城的工匠都從她這裡買木料起高樓,殺了她,她隻懂女紅詩賦的妹妹接手了生意,卻聽從夫家婆婆的話,收了小叔子家的木材來源,都是些外表無礙的腐木。”

“砸下來的酒樓砸死了剛從宮中學書回府的小王爺,于是這一家被滿門抄斬。”

屋渡厄怒視着随手殺戮的畢方,道:“别在這裡妖言惑衆,難道不是你殺了他們?”

畢方道:“凡是都需要代價,我教導冥頑不靈的阿祖,自然代價更重,這取決于阿祖。”

屋青青雖然怕,但也對畢方的邏輯很不屑,道:“你這麼厲害的邪神還搞栽贓嫁禍這套?真讓人不恥。”

畢方不和她計較一言兩語,道:“你覺得這裡王侯将相遍地走,有些棘手了是嗎?好,我們換個地方。”

場景又來到了一座小城鎮中,畢方這次殺了一條小狗。

“這隻狗的主人是個二十六歲的女子,她出來找狗不成,反被路過的地痞調戲,反抗之下被打得頭破血流,最終無人發現而活活流血而死,縣官搜了家,卻說她是自尋滅亡,為什麼?因為衙役偷走了錢,明明發現了腳印,卻為了贓款不被發現随手了解。”

屋青青氣不過道:“既然你左右都要殺人,為什麼不殺那個奸污犯!”

畢方展顔一笑,道:“殺了那個奸污犯人?好。”

場景在一處窄小的木屋中,一少女孤零零坐在角落裡哭泣。

屋渡厄給了屋青青一個眼神,低聲道:“不要被她帶着情緒走。”

畢方自導自演道:“可是你看,這犯人也有女兒,最後因為無人撫養,被偷走賣給了老漢做妻。”

屋青青強忍着情緒,這次默不作聲,看着畢方展露的一個個悲劇。

畢方笑道:“她反抗了,将老漢推倒摔成了重病,不治而死,于是縣官說這是謀殺親夫,哈哈哈哈哈哈!于是她也死了。”

這少女的遭遇讓祖萬殺聯想到了姬會然,她無法忍受畢方再這樣擺弄人的痛苦,瞬間沖上去将劍下劈。

畢方這次卻沒有閃躲,隻是微微側身,讓劍斬斷了自己一臂後,又輕巧地接上了。

傷口迅速愈合,噴濺的血卻飛到了附近的一間小房屋上。

惡血将房屋瞬間點燃,大火吞噬了房屋中慘叫的人。

畢方轉了轉自己剛接上的手臂,指着失火的院子道:“哦,這個正被燒死的人叫紅萼,是個兩國細作,是敵國派來對付我剛說的昏君,但是他在本國的日子過久了,有些猶豫起來,不舍得再幫助自己的國家來創造戰争,但是王爺被酒樓砸死而降罪商女滿門抄斬的事,讓他意識到昏君不除,百姓永遠沒有安甯,于是他終于一鼓作氣盜走了最重要的信息,卻受了傷,他驚動了昏君和奸臣的黨派,撕開了兩國虛與委蛇的僞裝。”

大火将四人的面孔照得一片猩紅。

畢方笑容加深,惋惜道:“其實他今晚及時把消息傳出去,算上路程,他們國家是可以赢的,君主也算聖明,但不巧了,今晚他躲在這裡養傷并等待時機送出情報,但是你傷害了我,我的血起了大火,把他活活燒死了。”

祖萬殺沒有什麼表情,也不惱火,但屋渡厄注意到她攥着劍的手正止不住的顫抖,顯然面對畢方的歪理邪說,祖萬殺并沒有堅若磐石的意志。但礙于畢方的威力,才一直伺機而動罷了。

屋渡厄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畢方要改變這些過去,她到底想說什麼?

這次畢方展示了一片更大的天地,看到了整個國家的變化。

畢方娓娓道來:

“于是兩國交戰,昏君勞役百姓,國力強盛,雖然勝了,但是沒了外敵,流民進入王城,為了體現君主仁慈,穩住流民不鬧事,就必須糧食大産不能讓這些難民餓死,于是更加肆無忌憚徭役,征收土地大批種糧赈災,許多百姓失去了自己賴以生存的土地,也變成了難民。”

畢方指着地面上面黃肌瘦的大股難民,已經聚集到了一個可怕的規模。

她提醒道:“但是一個普通百姓變成一無所有難民隻是一朝一夕的事,糧食長出來卻是多少漫長的日日夜夜?一無所有的人能熬過去嗎?于是有人開始餓死,又人開始造反又被大批鎮壓處死,王城赢了勝仗,卻愈發苦不堪言。沒有賢臣敢出來說話,奸臣當道。”

屋渡厄想到了之前的王舉人,皺起眉來:畢方不是在随意殺人,她推演了一個世間人與人之間的輪回!

畢方将畫面變成了最初殺死老婦的山腳下,指着兩個交談的男人,道:“經濟衰落國庫空虛之下,藥材行業比種地更加掙錢了,這男人失去了農田,來到小鎮裡采藥謀生。”

“那他是怎麼知道,現在采藥掙錢了呢?”畢方饒有趣味,琉璃般通透的眸子中溢出難以壓制的興奮,急于揭露一個有趣的答案:

“因為奸污犯的女兒的‘丈夫’重病了啊,家丁來他農田附近的山裡采藥,回去路中讨了杯水喝,兩人随口聊了聊,男人獲得了啟發,他想:我沒了農田,就去采藥掙錢好了。”

三人皆是臉色難看的沉默,屋渡厄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畢方對三人的反應很滿意,道:“一個采藥的老人,讓原本的忠臣因喪妻喪女志氣消沉,未入仕途,奸臣當道,引來了敵國的觊觎,内憂外患已經危機重重,卻美人帳下歌舞聲聲,商賈之女一死王城坍塌,砸死了王爺滿門抄斬,細作家國天下仁心一動就是兩國戰機提前,交戰勝國卻因奸臣當道步步衰敗,老漢娶少妻病重,家丁讨水,三言兩語讓被征收了土地的男人離鄉采藥謀生。”

畢方問出了一個問題:“可是采藥的競争太大了,半路出家的男人,哪有從小幹這個的采藥女厲害呢?”

在畢方殺死狗的場景再次浮現,她帶着三人走了一段路,轉角就看到了被地痞打傷流血而死的采藥女子。

畢方指着另一扇院門,那門沒有被關嚴,縫隙中是一直觀望的眼睛,從門縫的臉上可以認出,這是和家丁交談轉而采藥的男人。

“她出門尋找狗的這天夜裡,被重傷躺在血泊裡等死,鄰居男人聽到聲音出門看到了她,但是為了能夠獨攬藥房的生意,他重新阖上了門,讓倒在自己門前的,那個平日幫扶自己教給自己草藥的女子,活生生的,眼睜睜的,死在了自己面前。”

畢方慢步靠近了祖萬殺,青紅的帔帛随風飄動。

慈悲憐憫地看着無聲的祖萬殺,輕而低的聲音如同蠱惑:

“你以為我先殺了采藥老人,你以為是少了一位賢臣讓奸臣當朝,你以為我殺了這幾個不起眼的人卻滅了兩個國。”

“但其實,我隻是殺了一條狗而已。”

畢方陡然收了笑容,壓着潔白的眼睫質問:“祖萬殺,你又殺了多少人?你自己都不記得了,你知道這個世界被你擾亂得面目全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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