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小卡送的！”Eva略帶着起哄的口吻重複了于文文的回答。

張俪想起前幾天鄭秀妍在自己車上的确有上蘋果官網給于文文挑過禮物，不過她以為她沒挑到合适的就沒送，沒想到于文文都用起來了。

“诶，Jessica，你送于老師喬遷禮物就一個表帶？搞的‘劃時代’虧待你一樣。”

也不知道查煌是太直男不懂彩虹表帶的含義，還是裝的為了緩解氣氛，總之他把這個禮物理解為喬遷之禮也沒什麼大毛病，本來這就是鄭秀妍打算用作這個禮物的借口。

“嚯，查總，你還好意思說，你們一個兩個都沒送喬遷禮物。”趙夢說話了：“我好歹還送了台智能炒菜機。”

“我這不是怕文文不收麼。”查煌說着就掏出手機。

“你幹嘛？”于文文警覺地問了一句。

“給你發個紅包，你自己買，給錢最實在了吧？”查煌滑動着手機說。

“不用，我不缺什麼，你别發，我不回點的，Eva，我們繼續玩。”于文文把牌翻過來扣在桌上。

鄭秀妍從剛才于老師回答表帶是她送的之後，就一直在偷偷看Chloe的反應，隻是，想從影後臉上看出些真實的情緒變化，并不容易。

Chloe的目光雖然一直在于文文身上，但餘光卻知道鄭秀妍在偷偷看自己，即便女孩的眼神總是斷斷續續的，她卻依然感受到了強烈的探究之意。

“誰是J？”Eva自覺當起了遊戲的DM。

“我。”于文文上一把最小，這一把最大。

“我是A~”Chloe亮出自己的牌：“Kelly，你要自己問我，還是指定人問我？”

“今天為什麼來？”于文文沒有指定誰，而是直接問了。

“來看你啊，順便看看鄭秀妍，今天熱搜和你名字挂在一起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Chloe先是回答了于文文，又對着鄭秀妍說：“還有，Jessica，我買了你的專輯預售，到時候給我一個to簽，總可以吧？”

這個問題，自己該看誰？鄭秀妍左右為難，算了…自己的專輯自己來。

“好，您是前輩，應該的，謝謝支持。”鄭秀妍笑着對Chloe說，嘴角的弧度帶着晚輩對前輩該有的禮貌和分寸，她沒想到今天會和于老師的前任女友正面相遇。

Chloe饒有興趣地看着鄭秀妍，眼睛掃過她的全身，落在她和自己對視的目光上：“你是不是很想問我問題？”

對于Chloe把自己打量一番之後問出的這個問題，鄭秀妍沒有表現的很驚訝，她剛想開口，被Eva打斷了。

“問什麼問？現在在玩遊戲，抽到牌再說。”

在Eva的洗牌中，大家又玩了幾輪，查叔查侄全程陪跑，遊戲參與感最低，小予瑞秋Vicky被問過問題，不過也都是和老闆有關的，借着這真心話的遊戲，她們沒少吐槽于文文，張俪和趙夢……隻是這幾輪下來，鄭秀妍始終沒有得到一個提問Chloe的機會。

“哎嘿到我了！我是J！”查天一終于抽到張功能牌，有了一絲遊戲體驗：“誰A？”

Chloe沒說話，隻是把A牌攤開，但她沒有去看查天一，而是看着鄭秀妍。

“你趕緊問。”張俪用胳膊肘怼了怼身邊的查天一。

“我不要問，Chloe姐的事我又不感興趣，我指定人吧，emmmmm.....”查天一說着假裝搜索目标地看了一圈衆人，他不瞎，看得到在Chloe和鄭秀妍之間的眉來眼去：“卡姐，你問吧。”

于文文聽到查天一的指定輕挑了下眉毛，拿起桌上的水杯，往沙發後面靠了靠，一旁的Eva覺得于文文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大了，就用膝蓋碰了碰她，結果她非但沒有前移身子，還把也她拉了過去。

鄭秀妍和Chloe同時看向于文文和Eva，還有其他人也看了過來，Eva的表情很無辜，倒是于文文，一手玩着杯子，另一隻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Vicky悄悄在趙夢耳邊問：“老闆怎麼了？”

趙夢壓着嗓子帶着笑意說：“沒事，她以前就這樣。”

張俪手上還在擰着查天一，臉上保持微笑看着鄭秀妍那邊，小聲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誰讓你指定小卡的！”

瑞秋和小予内心澎湃而興奮，如果于老師和Jessica之間真的有什麼，這簡直是可以載入CP史的一幕，也不知道Jessica會問Chloe什麼問題。

大家都在等着Jessica提問，隻有查煌又拿了聽啤酒，他拉開易拉環讓二氧化碳竄出的聲音和鄭秀妍提問的聲音同時響起。

“如果再給您選一次，您還會選擇去韓國發展嗎？”

關于Chloe和于文文過去的事，鄭秀妍沒少從各個渠道了解，她大概能了解到的是，去韓國，是這兩個人關系的分水嶺。

Eva輕聲啧了一下，小卡還是太年輕，怎麼能這麼問呢，這不是在給Chloe趁機表達關于過去的機會嗎！

“會。”

聽到Chloe不假思索的回答，于文文嘴角微提了一下，她知道她的答案，從來都是會。

“你呢？如果是你，你會嗎？”Chloe反問鄭秀妍的時候，還不忘看看于文文的表情，她應該也很想知道吧。

Eva剛想重複規則，被于文文拉了一下，這家夥！是自己想聽小卡的回答吧！

全場也沒别人提規則，都一水的沒說話，等着。

“我去回答了，您是不是就欠我一個問題？”

嘿！這招好熟悉…Eva想着，這不是自己拿來對付于文文的招數嘛？這孩子，學挺快啊。

Chloe沒想到鄭秀妍會這麼說，捂了捂嘴，笑出了聲，随即點頭：“好，欠你一個問題。”

“我也會。”鄭秀妍說這個答案的時候，連餘光都沒敢看向于文文，但這是真心話不是嗎，不能騙人吧。

于文文歪了歪頭，看着鄭秀妍坐的筆直的側顔，笑了下，然後前移了身子，把杯子放回了桌上。

如此，她就插進了鄭秀妍和Chloe對視的目光中。

鄭秀妍不得不被動看到了于文文的表情，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跳，接着說：“但我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法？”Chloe來了興緻，追問了一句。

于文文也把臉轉向鄭秀妍這邊，看着她，原來這個答案還有注解。

隻有Eva還靠着沙發幾乎快躺倒了，自己得把空間留給她們三個人，早知道這麼刺激，就不坐小卡和于凱莉中間了…

“您的選擇是過去式，不能改了，而我的，在未來，可能會發生也可能不會，或者，可能到時候我不是一個人做這個選擇，也說不定。”

“嘶…痛…”小予看着自己被瑞秋掐紅的胳膊，非常小聲卻有着惡地問：“你幹嘛？”

瑞秋趴到小予耳邊，忍着笑說：“我給你翻譯一下剛才Jessica對Chloe說的意思，就是你和于老師是過去式了，而我和她是未來式。”

小予一臉恍然大悟的看向瑞秋，瑞秋喜笑顔開的沖着她點頭：“好不好磕？好不好磕？！”

“你倆幹嘛呢？抽牌了。”張俪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磕糖，原來又開了一輪。

兩個人拿了牌，又是陪跑，但沒事，她們願意陪跑，隻是，于老師臉的方向被擋住了，她們都沒看到剛才她聽到Jessica回答之後的反應。

但鄭秀妍看到了，她看到于文文抿嘴的笑摸了摸手腕的表帶。

“哎喲喲，總算輪到我了，我J啊，誰A誰A？”

查煌總算開張了，一下子坐了起來，探頭問。

“我…叔…我是A。”

查天一舉起手裡的牌，然後叔侄兩無奈對視，惹得全場爆笑，可謂是無效參與了。

“沒事兒，查總，你自己不想問，你可以指定人問嘛。”這下輪到Eva看熱鬧不嫌事大了。

“你這洗牌就有問題！Eva！”查煌抱怨着，把牌往桌上一丢：“哎呀張俪，你問吧。”

“我沒問題想問啊…”

張俪想拒絕這個臨危受命，主要她現在沒什麼心思問查天一，她整個人還在消化剛才小卡和Chloe的提問回答環節裡，于文文聽到鄭秀妍回答後的反應。

“你這麼不想了解我嗎？張俪？”

“現在不太想。”

“……那要不這樣，我問你吧？可以吧？Eva？反正就是這一輪在我倆之間解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