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視頻和電話，家裡又恢複了安靜，三小隻趴在各自舒适的地方，沒有來打擾靠坐在陽台上發呆的鄭秀妍。

視頻和電話裡，大家的狀态看上去聽上去都很不錯，生活工作井然有序，在于老師離開的第五個月，她們似乎都已習慣。

而自己……

剛開始的很長一段時間，每每很想很想于老師的時候，她都會坐在客廳的一角，看着家裡，看着于文文為她布置的這個公寓，想象她還在的樣子，想象如果于老師和錄音裡說的一樣，陪着自己在這，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自己可能一下課就會回家，把學校裡發生的事都告訴她，小組作業卡殼，可以讓她幫忙，下雨天她一定會開車去接自己，周末可以自駕遊，放假的時候，她們可以一起去打卡北美各地……

她的世界裡，可能隻會有于文文。

後來她漸漸發現，生活也可以和朋友們分享，小組作業也可以像教授求助，下雨天淋雨踩着花瓣回家也很快樂，周末假期，和朋友們，也可以去各地玩……

沒有誰離開了誰，就活不下去，地球少了誰，照樣轉，她的一天還是二十四小時，和于老師在的時候沒區别。

她沒有活不下去，隻是，活得不一樣了而已，而這種活法，如果于老師一直在，她可能永遠無法感受。

仔細想想，一路以來，進GenZ有張俪為她簽對賭協議，Solo出道有于文文一路相幫，自己其實是幸運的，但如果隻依附她們，自己永遠無法獨立。

……“有些路，隻能靠自己，才能走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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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自己做？”Claire在她面前來回踱步，面帶難色。

回到波士頓和Jessica見面的第一天，她就被告知這次準備新單曲是個秘密行動，為了不讓張俪和趙夢提前知道，國内的資源是一點兒都不能動用。

想到離開前Kelly叮囑說讓自己完全聽Jessica的，Claire就一個頭兩個大，幸好仔細研究閃星的合同之後她發現，閃星給了Jessica非常大的自由度。

這合同，和開天窗有什麼區别？誰家不限制自家藝人和其他唱片公司合作的？噢……她于文文家的……

“行吧……帶你去我朋友那裡吧，不過，還是那句話，不管誰怪罪下來……”

“我自己承擔，絕不會把你供出去！”

鄭秀妍一躍而起，興奮地抱住Claire，後者微微歎氣，怎麼辦呢，誰讓自己被“托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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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這裡好帥，比我們租的那個專業好多！”

進到錄音棚，鄭秀妍還沒來得及感歎，随行而來的Amber就一陣誇，還東張西望得來回看。

“這是這家工作室的名字嗎？”Amber指了指牆上亮着的一排霓虹燈。

「www.xyz.mc.com」

“你怎麼話這麼多……”鄭秀妍看向Claire，不好意思地說：“Sorry噢，你朋友不在嗎？”

Claire笑着搖搖頭：“她不在美國，不過，這裡可以随便用。”

“貴嗎？”鄭秀妍看着和國内家裡錄音室裡幾乎一模一樣的設備，就知道使用這間錄音棚的價格不會便宜。

“貴啊，不過不是你要求的麼？不然我們回閃星合作的錄音棚錄也可以。”

“不要！”鄭秀妍斷然拒絕：“多少錢！我給你！”

看着Jessica執意堅持的樣子，Claire半開玩笑地說：“也是，反正Kelly賣房子的錢都留給你了……”

“那筆錢我沒動過，我有獎學金。”

沒動過？Claire一愣，重新審視起眼前的人，竟然又被Kelly猜中了，果然和她一樣倔強。

“等錄音結束，我會給你我朋友的賬戶，你直接把費用打過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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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的天，氣溫穩步攀升，張俪在地下停車庫停好車，踩着高跟，心情不錯地進了電梯，電梯門剛要關上，一隻大手阻止了合上的門縫。

“查煌？你今天這麼早？”

“你自從進了董事會，再沒叫過我查總。”

這一大早的，怎麼還傲嬌上了？張俪有些摸不着頭腦，試探地問：“查總？早餐吃的榴蓮？怎麼說話又臭又紮人？”

查煌理了理衣袖：“你和小天的事，一點都不打算和我解釋？”

“工作場合，不适合談私事吧？”

“私事？公司旗下藝人和他的經紀人談戀愛，你告訴我這是私事？”

“你這樣來質問我，查天一知道嗎？”

“你少拿他來當擋箭牌，張俪，你從業這麼多年，你的職業操守呢？”

張俪看着電梯一層層往上，奇了怪了，今天怎麼這麼順，沒人中途進來……

“要怪就怪你咯~”

“我？”

“誰讓你之前總讓我去學校接他，再說了，你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嗎？”

細細回想，好像是這麼回事？隻是，一開始他以為這兩人隻是玩玩，才沒太插手，誰知道如今，連cp粉都有了，大多數還是從查天一的唯粉變質的……

“你比他大十二歲啊？不是兩歲啊！”查煌壓着聲音。

張俪哼笑一下：“隻允許你比于文文大十二歲？就因為你是男人？”

電梯門打開，兩人同時走出電梯，自從張俪進了董事會，辦公室就搬來了和查煌同一層。

讓他們沒料到的是，有人比他們來的更早，在兩間相對的辦公室門口，查天一一身私服，站在那裡。

“你怎麼在這？”

“叔，你别為難張俪，是我追的她。”

查煌無奈地看向并排站着的兩人：“董事會讓我給出個交代，你們談戀愛談的開心，cp粉磕的也上頭，融資方可不吃這一套，公司之後的重心除了偶像培養，還有新成立的演藝部，一帶一的模式，就是為了能在培養更多藝人的同時，也向市場輸送成熟的演繹經紀人，現在，人家質疑我們，是不是會出現類似你們這樣的情況，你們告訴我，現在到底是誰在為難誰？”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張總……”秘書的聲音打破了雙方的僵持：“你要不要先處理一下這個？”

平闆上，鄭秀妍的微博官宣了5.20在台北「河岸留言」舉報livehouse粉絲見面會。

張俪看向查天一，查天一搖頭表示不知情，問題是，她也不知情啊！

“一個個的都不省心！”查煌甩下一句話，扭頭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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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的五月，各色的繡球花相繼盛開，鄭秀妍帶着Claire和Amber低調落地桃園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