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盡頭,Rio将于文文頂在牆角,玩弄地看着她,手指輕輕撥開她毛衣的領口,而于文文的思緒更本不在眼前的情況裡。
她雖然把自己的手串和手機都留給了Claire,但什麼時候會有電,她其實心裡沒底。剛在查煌那間套房的時候,她從窗口看到B區和C區的套房都窗簾緊閉,就算手串的監聽功能起了作用,警方在知道有“神經毒素”的威脅存在,又看不清房間内情況的前提下,也不敢輕易破門。
神經毒素……
Rio眼饞于文文的身體,根本沒注意她的狀态,一把拖住她的腰,眼神在她的臉上遊走,思索着該怎麼好好享受。
“隻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會傷害Jessica。”他看了眼手表:“這個點兒她應該已經醒了,隻不過,動不了也叫不出,但她可以聽到的,所以……你記得叫大聲一點,不然,我怕我停不下來。”
于文文躲都沒躲,她一點都不擔心男人對她動手動腳,在回國的第一時間,她就讓傑昕把這幾年出現在鄭秀妍身邊的人都做了背調,Rio不舉的事,她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我憑什麼相信你?”于文文眼神上揚。
Rio手上動作一頓:“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這裡是中國,哪那麼容易搞到神經毒素?還有,你說鄭秀妍在房間裡她就在房間裡?你媽沒教過你眼見為實麼?”
于文文被男人頂着,語氣裡卻不帶一絲害怕,全是輕蔑和不屑。
監控室裡,于文文的手機裡,繼續傳出她和Rio的對峙,聽着内容,黃sir倒是對這位大制作人刮目相看,她雖然是被脅迫的一方,卻比脅迫她的那方聽着更冷靜。
似乎她手裡,才握着什麼緻命的武器。
可是他不知道,于文文沒有什麼緻命武器,不過就是,不怕死罷了。
“于文文!你不要說的好像一切都在你的掌控範圍之内,就是你這個樣子我最看不慣,你這麼能,為什麼當衆告白的是Jessica?”
于文文依舊沒男人抵在牆邊,男人有些歇斯底裡,而她像看着一個演技拙劣的小醜一般看着男人,從男人回答她的态度,她基本可以斷定,神經毒素是假的,但鄭秀妍确實在這間房裡。
不知是不是由于酒精的作用,藥效變快了,于文文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腎上腺素的釋放,心跳和呼吸在不斷加快。
“所以,你是被我們在演唱會的官宣刺激到了?”
她說着腰一挺,把男人頂得退後了半步,Rio的眼底第一次閃過驚恐,于文文這女人是瘋了嗎,就不怕自己真的能讓鄭秀妍變成植物人麼。
他舉起戴着手表的手,擺出一個手勢:“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注入神經毒素?”
女人絲毫不慌,反而笑出了聲,那笑聲,讓男人心底發毛,她盯着他,就想狼盯着獵物,一步步把他逼退到那道門前。
剛還沉浸在掌控一切快感裡的男人,一下子被控了,于文文就是要先讓他爽到,再把他打倒。
“我很好奇,你在她身邊的這幾年,離得那麼近,都不對她下手,是因為什麼?”于文文一把捏住了男人的□□:“是因為你不能嗎?”
男人哪知道自己會被突然攻擊,而且于文文的握力怎麼這麼大,她不是明明都沒什麼力氣了嗎……Rio痛到臉色蒼白,說不出話。
他本能的彎下腰,于文文趁勢去摘他手腕上的手表,她要确保萬無一失,卻不料Rio掙紮着躲閃,拉扯間,手表掉落在地,黑曜石的手串被扯斷,散落一地。
監控室裡,于文文的手機在一陣電流音後,沒再傳出聲音,與此同時,警隊的增援也到了,為了掩人耳目,車子都停在了酒店的陰面。
上頭因為“查領資本”的施壓對這次的事件顯得極為重視,不僅僅批了全員配槍,還派了一支特警小隊來協助。
“黃sir。”
“Madam邝。”
特警隊的隊長向黃sir敬禮,他回了敬禮後,開始了案件陳述。
“綁匪Rio Jones,美國人,男,29歲,身高182,體重79kg,精通多國語言包括中文,目前是BLANC&ECLARE的首席運營官,這幾日和公司高層在酒店開閉門會議,被綁架的是鄭秀妍Jessica,歌手演員,同時也是BLANC&ECLARE的設計總監及創始人。”
“根據綁匪屋内傳回的監聽内容可知,她被綁匪用藥物控制,失去了行動能力,綁匪疑似持有某種神經毒素物質用以威脅,屋内還有第三人,為鄭秀妍女朋友,知名制作人于文文,目前她發着燒,有既往精神病史,因此,她的情緒需要尤為被關注。”
“監聽設備是由于文文帶進去的,為我們提供了現場重要的信息,但目前該設備已經被損毀,不排已經被綁匪發現,頂層的兩間套房均窗簾禁閉,我們不清楚屋裡情況。案情陳述完畢。”
“下面,是這次營救任務的部署。”
特警分隊的幾人裝備齊全,帶着面罩頭盔,仔細聽着,黃sir給所有人一一分配的任務後,手機收到了張俪的信息,他看了一眼,回複了“放心”兩個字,就去車裡檢查配槍。
無人機帶着熱成像設備緩緩上升至頂層套房的窗外,儀器掃過除了查煌的套房以外的另外兩間,在B區套房内發現了三人,其中一人的體征數據與綁匪相符,另一人體溫在其他兩人之上。
“黃sir,是B區。”
“好,準備行動。”
“是!”
Rio招架不住于文文像發了瘋一樣把他堵在門上狂扇,一把擰開了門鎖,往主卧節節退去。
鄭秀妍躺在床上,被突如其來的響聲和随之進來的人吓了一跳。
從剛才起,她就聽見門外有動靜,像是有人在交談,她好像聽見了于老師的聲音,但不敢确定,
直到現在,看見披頭散發的于文文往床邊一跪,才真的确定是她。
她想叫她,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看着她顫抖着雙手,不知該往哪裡放,眼淚不自覺地就從眼角滑落。
于文文想去幫鄭秀妍擦淚,可她覺得自己的手髒,隻能輕聲安慰道:“小卡,别怕,我來了,别怕……”
她想幫她把手背上的針拔了,可雙手的抖動止不住,“嗯!!!!”于文文用力地拍打地面,直到手發麻,深呼吸,試圖按住狂跳不止的心髒。
“我幫你把針拔了,不會痛,不會痛的……”
對她而言,拔針早就近乎是一種本能,過去幾年,她不知替自己拔過多少次。
于文文的注意力從進到卧室起就在鄭秀妍一個人身上,全然忘了這裡還有第三個人。
「碰」的一聲,她被人從背後抓着頭發将頭撞到了地上,重新掌控局面的Rio顯得興奮不已,此刻,他多了一個觀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