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經過那慘絕人寰的殺人案後便逐漸的恢複正常,不多時周自珩慌張的跑進來喊道:“晏哥,不好了!出事了?”
聞言江晏在滿桌的書中擡起頭看着慌張的周自珩問:“何事如此慌張?”
“昨夜,青璃鎮中發生了一樁命案,死者是一位年輕人,那時他正想帶着夫人與女兒來集市上采買些吃食但沒想到,剛走到一條小路時不知從何處傳來打更人的聲音,待聲音結束後遠處卻陡然出現一道鬼影,那鬼影手中提着砍柴刀見有人來便提着刀追着三人,最後是那年輕人将自己的女兒跟夫人藏匿起來自己卻死了,那母女二人現在正在縣衙外跪着呢。”
周自珩一口氣說着,就見江晏快步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對母女面色蒼白的跪在外面。
江晏見那母女二人臉色不對急忙讓周自珩将兩人帶到縣衙内休憩,兩人被帶到縣衙内休息,半晌那夫人便聲淚俱下講述着昨夜發生的事情。
“求縣令大人為民女的夫君申冤啊!!”說着便跪了下來,朝着江晏磕了幾個頭。
江晏見狀忙把人扶起來:“夫人不必如此,我等今日便去青璃鎮查明真相,你二人先在此休憩,”
說着就看着周自珩:“愣着作甚還不趕緊走。”
“哦。”正說着就擡腳跟了上去,
兩人騎着馬快馬加鞭的朝着青璃鎮中趕去,剛趕到青璃鎮時就見街道上人迹罕至,明明是青天白日,可家家戶戶中卻都門窗緊鎖,像是在躲什麼似的。
“晏哥,這也太奇怪了吧?雖說這青璃鎮隻是京城的附屬鄉鎮,也不至于如此荒蕪啊?大白日的街道上竟無一人出門?”周自珩說着扭頭看向周圍的房屋,甚是覺得奇怪。
“先去前面看看吧。”說着便架着馬繼續向前走,待走到拐角處,就見幾位村民都圍在那拐角處,在讨論着什麼。
“哎呦,這不是老祁嗎?你說這叫什麼事啊。”老婦人惋惜的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屍體怨聲載道。
兩人見狀相視一眼,旋即下馬走到村民的地方詢問:“老人家,請問此處發生何事了?”
話落幾個村民一見兩幅生面孔全都吓得離兩人遠些:“你們是誰?”
“你們不必驚慌,在下沒有惡意的。”說着便從懷中掏出令牌:“在下是京城新上任的縣令江晏。”
幾個村民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竊竊私語,總算是放下了戒備心,緊接着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跟江晏說着近日來的事情。
江晏在村民的闡述中大概能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事情得從兩日前說起,那時青璃鎮還是熱熱鬧鬧的景象,
家家戶戶中全都張燈結彩,準備迎接一年一度的花燈節,可就在花燈節的前一日有村民在夜間莫名的聽見打更的聲音,那村民沒當回事,直接轉身想回房間休息。
可就在他轉身之際一個戴着笑臉的面具人卻陡然出現,那村民吓得雙腿癱軟,緊接着又聽見門外響起打更的聲音。
那聲音越來越近,仿佛近在眼前一般,還未等村民反應時那鬼影便舉起手中屠刀手起刀落的看下了村民的腦袋。
自那日起青璃鎮中夜夜都會發生這等詭異之事,日子久了村民們甚至白日也待在家裡,就是怕此等禍事落到自己頭上。
幾個村民正說着天空中響起悶雷,幾人紛紛擡頭看向天空,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變得烏雲密布,衆人見天色不好急忙趕回家。
“大人若是不嫌棄,就請先去老朽家住一晚吧。”老婦人說着看着江晏的神色。
“自是不嫌棄,老人家還請帶路。”說着兩人牽着馬跟着老人家往家裡趕。
三人剛進屋雨聲便接踵而至周自珩感慨:“還好咱們回來的早,不然怕是要淋在外面了。”
江晏點了點頭,看着外面噼裡啪啦的雨聲,心中煩悶,一旁的老婦人開口:“我去給兩位大人做些吃食去。”說着便朝着廚房走去。
“多謝老人家”
“多謝老人家”
兩人沖着老人家福了福身,見老人家走去廚房兩人站在門口嘀咕:“這雨來的也太奇怪了些吧?”
今日清晨還是晴空萬裡,怎的到了下午便下起雨來:“待雨停歇後你我在去街道上尋一尋”江晏站在門口負手而立面容冷峻活像一個活閻王一樣。
“好”周自珩回答着。
“面來喽。”老人家的聲音從廚房處傳來,二人皆同步回頭,江晏見狀連忙上前幫忙端面:“謝謝老人家,”
二人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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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處乞丐窩中一大幫乞丐急得來回踱步,不多時最裡側的乞丐開口:“你說川哥怎的還沒回來?莫不是真被斬首了吧?哎呦”
說罷腦袋便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他擡起頭哀怨的望着面容冷峻的洛川:“川哥?你作甚?”
“小六子你倒是會說話竟還詛咒小爺?”洛川作生氣狀,他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着小六子。
小六子小心翼翼的咽了一口唾沫,随後換上一副讨好模樣:“川哥,小六子不是擔心你嗎,你别生氣。”
洛川哼了一聲随後恢複了以往的吊兒郎當地模樣晃了晃手中的荷包語氣認真道:“今日小爺替縣衙破了案,縣令大人便賞了小爺一些銀子今日小爺就帶你們改善夥食。”
聽罷人群中瞬間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川哥好樣的,有了好處都忘不了兄弟們,”
“那是,小爺能自己吃獨食嗎?走吧”說着就走在前面帶路,身後跟着一幫乞丐朋友,一路上引來不少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