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騎着馬走在樹木叢生的小路中,經過此事洛川但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觀江晏一路上都是在苦着一張臉。
洛川斜眼瞅着江晏,絲毫不顧及江晏那可以夾死蒼蠅的眉頭樂呵呵的:“你如此在意作甚,就算咱們要強行将孟平帶走,你覺得咱們能将人帶回來嗎?”
洛川看着這山林中濃郁的煙霧,有些莫名其妙:“此處怎會有如此大的煙霧,真是奇怪?”
江晏聽罷也擡頭看向濃郁的煙霧也覺得有些奇怪但他此時正在氣頭上索性扭過頭不再理會洛川。
見江晏尚在氣頭上索性他也就不自讨沒趣了,繼續走着,沒過多久一道嘹亮的喊聲響徹在這個寂靜的森林中。
三人頓時神情緊張的四處張望,最後目光鎖定在不遠處一處破敗的木屋處,三人對視一眼,架着馬快速的朝着喊叫聲地方向走去。
三人很快便來到木屋前,江晏搶先一步下馬朝着裡面走去,剛一進去就見四個錦衣公子癱倒在地上,最中間還有一個肥胖的公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洛川上前摸了摸脈搏松了一口氣:“還活着,不過是被吓暈了。”
那幾人見有人來紛紛指着洛川身後,他詫異回頭看去就見地上躺着個無頭屍體,洛川走到那屍體旁打量了一番。
随後轉過頭看着驚恐的三人問道:“你們認識他嗎?”
其中青年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搖着頭:“我們不認識他,我們也隻是想來尋一個歇腳的地方。”
洛川看着那人面色惶恐眼神躲閃就覺得此事應當沒有想那麼簡單,随即洛川點點頭不再追究此事。
沖着江晏使了個眼色,江晏會意點點頭,随即看着外面陰森森的天空仿若一隻巨獸盤旋在天邊好整以暇的看着地上慌裡慌張的人們。
“眼下最近的城門是哪?”洛川問道。
江晏思考着半晌蹙眉道:“最近的城門是豫州城,那處尚未有新上任的縣令咱們可以先去那。”
洛川點點頭上下打量着江晏,江晏見他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他警惕的向後退去,看着洛川道:“你、想要幹嘛?”
洛川嘿嘿笑着:“江大人辛苦你一下把他擡走吧。”洛川指着地上腐爛的屍體說着。
江晏歎口氣便俯下身子抱着臭烘烘的屍體走了出去,周自珩走上起來正準備說些什麼但還沒開口就被洛川怼了回去:“要不你來?你要不來就别心疼你晏哥。”
說完利索的走了完全不顧身後目瞪口呆的周自珩,半晌洛川留下一句話:“把那幾個人也一起帶走。”
周自珩見狀看着滿臉驚恐的三人道:“走吧跟我去一趟衙門,”說着便拉着幾人走了,臨走時才回想起來地上還躺了一個。
周自珩見那人膘肥體壯的,又看着自己瘦不拉幾的小身闆,心道,這樣是把他背上不得把他壓死啊。
正想着餘光瞥見身旁站着的三人,心中頓時有了辦法,他咳嗽一聲道:“你們三個跟我一起把他擡走。”
話音落下幾人站在原地不動,周自珩蹙眉看着三人,三人見狀忙解釋道:“這位大人,不是我們不想幫忙,主要是你看他這麼胖咱們幾個小身闆加起來都擡不動他,要不就算了吧?”
周自珩輕嗤一聲道:“你們不是朋友嗎,這點事都不想幫忙嗎?再者說了你們要是不幫忙我怎麼把人帶回去啊?”
見三人還是不想動,便準備用武力讓他們老實點,但還沒動手洛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三人身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洛川壓低聲音用一種空靈般的聲音喊着:“你~們~要~是~不~幫~忙~的~話~我~可~就~要~帶~你~們~下~去~了~”
一句話說完三人皆汗流浃背此時也不管能否擡得動那壯漢,擡起便徑直離開了,頭底底的不敢擡頭看。
沒過多久三人便跑遠了,周自珩見那三人跑遠對着亂糟糟的洛川欽佩道:“還真有你的這都行,你厲害啊。”
洛川被周自珩吹捧着一下子趾高氣昂了起來,他高昂着頭徑直離開,看上去十分得意。
洛川騎着馬不遠不近地看個三人擡着壯漢一口氣跑出很遠,洛川見此情形笑的前仰後合,似是對他們這牛勁感到欽佩。
“你差不多得了,笑成這樣太有失體統”江晏低聲斥責着。
洛川不以為意白了他一眼騎着馬就朝着那三人追去,
眼見天色漸漸暗下來幾人也總算在天黑之前趕到了豫州城,剛一進城便有大批府兵将三人團團圍住。
洛川淡然地看着那些手拿兵器的府兵,半晌人群中緩緩走來一個雙鬓斑白的,氣度不凡地老者緩步走來。
那人雖滿臉笑意但一見三人便詢問道:“你們三人是何人?竟還敢指使我兒做事。你們簡直是沒把我紀應放在眼裡,”
紀應?莫不是這豫州城第一富商紀家?這下倒是惹了麻煩,看來是那幾個青年回家告了狀否則紀應不會如此大動幹戈。洛川正思考着對策。
身旁一直不說話的周自珩率先開口:“你可知我身旁這位是誰?說出來都怕吓死你,”
“哦,那你倒說說他是誰啊?”紀應雖是滿臉笑意但那笑容卻不達眼底,他滿臉褶皺的笑着,全然不把周自珩三人放在眼裡。
“這位可是京城縣令江晏,江大人。”話落洛川尴尬扶額心道,這個蠢貨,這下不得不應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