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現在,隻需要查清楚死者的身份就可以了。”江晏說着,但又有一難題,這人沒有頭怎麼才能查出什麼。
“先去那破廟再去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别的線索。”洛川說着,見兩人點點頭,三人當即決定前往破廟查找線索。
三人很快便來到了破廟,洛川見破廟中的井有些奇怪,便朝着向那井旁走去,奇怪這枯井中怎的還會用石頭蓋住井口?真是奇怪?
洛川費力将石頭移開,剛一移開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洛川捂住口鼻,洛川緩了一會探頭向井底,就見一顆人頭孤零零的待在井底。
“江晏,找到了。”洛川喊着,江晏快步走了過來洛川指着井底的人頭。
示意江晏向井底看去,江晏看向井底的人頭霎時間将人頭撈了上來,兩人将頭拼在那屍體身旁。
三人看着地上拼湊完整的屍體,周自珩适時開口:“這不就是近日新晉的狀元嗎?”
“你認識他?”江晏問道。
周自珩點點頭指着地上的屍體解釋着:“前兩日,京城新晉了一個狀元名叫柳博,安利說今日該去京城加官進爵才對,為何會死了?”
江晏蹙眉看着地上的屍體,洛川驟然靈光一閃沖着身後喊着:“阿七,你可知道京城中高中狀元之事?”
阿七看着地上的屍體蹙眉道:“他今日已經入朝接受獎賞了?”
“接受獎賞了?”兩人異口同聲道。
阿七點了點頭,兩人詫異明明人已經死了,卻還是好端端的去了朝堂加官進爵,這也太奇怪了?
可若那人本就是冒名頂替去的呢?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還敢欺君罔上,難道不怕陛下降罪下來。
洛川想起豫州城中那富商紀應,莫非是他做的?洛川想着适時開口:“咱們去皇城查探一番。”
話音落下三人齊齊點頭,随即一同去了皇城,三人騎着馬一路狂奔總算在天黑之前趕到了皇城。
一路上兩人對皇城各處好奇,反觀洛川倒是輕車熟路的一路領着兩人一路朝着一處府邸走去,三人進了府邸内洛川毫無座相的坐在椅子上。
看着阿七道:“阿七,你先去探查探查,有什麼線索及時告訴我。”
“是”說罷阿七轉身便離開。
江晏看着洛川坐在椅子上正想說些什麼不多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公主~”聽罷洛川收起懶散的性子眼神直直的看向門口。
半晌一老婆婆步履闌珊的朝着洛川走去,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洛川急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忙上前攙扶着老婆婆。
半晌老婆婆淚眼汪汪的看着洛川擡手撫上洛川的臉蒼老的聲音響起:“公主,沒想到老婦有生之年竟還能再見到公主。”
洛川看着老婆婆那蒼老的面容點點頭哽咽道:“婆婆我回來了,讓您擔心了,”
兩人互相關心着老婆婆滿含淚水的看着洛川,聽洛川講述着這十年的日子。
不多時阿七回來打斷了兩人叙舊:“公主,這是那新科狀元的畫像。”
阿七将手中的畫像展開遞給洛川,洛川看着畫像種的人有種熟悉的感覺,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想起來:“這不就是咱們前幾日發現屍體時見到的那個青年嗎?”
阿七點點頭解釋着:“此人名叫紀白,是豫州城富商紀應的獨子,”
洛川點着頭沉聲道:“原來如此,想來應當是他殺人之後,将死者冒名頂替了吧?”
不多時紀應帶着官兵闖入洛川府邸内,他沖着身後的官兵道:“官差大人,就是他們幾個,鬼鬼祟祟的進城,竟然敢闖進公主的府邸簡直膽大妄為,快把它們抓起來。”
話落為首的官差面色不善的看着洛川幾人,目光在略過洛川時目光頓住,眼神停留在洛川腰間的玉佩身上,倏忽間那官差神色大變慌忙的朝着洛川跪下忙道:“屬下參見公主殿下,”
一衆官兵見狀也紛紛朝着洛川跪了下來,紀應一臉懵的站在原地,眼神惶恐的看着洛川手指着洛川顫聲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面對紀應的問題洛川不予回答隻直愣愣的看着跪倒在地的官兵吩咐:“新晉狀元與一樁案子有關,把那狀元押過來本公主要親自審問。”
方才還一臉淡定的紀應一聽到要抓他兒子立馬急了忙沖着洛川吼道:“公主您這就有點徇私枉法了吧,那狀元與您無冤無仇為何要将人抓來?”
洛川冷笑一聲好整以暇的看着氣急敗壞的紀應道:“本公主做事難道還需向你彙報,那難不成父皇的決策也得向你彙報嗎?”
“臣不敢。”紀應忙跪下道。
不多時官兵便帶着那狀元回來了,那人一見到洛川眼神有些閃躲,他忙低下頭躲避洛川的眼神。
“紀白好久不見啊,這幾日不見你怎麼就成了狀元了呢?”紀白聽着眸中劃過一抹心虛,低着頭不再言語。
洛川見狀沖着江晏吩咐着:“江晏去把那屍體帶來讓紀少爺看看,”
“是,”江晏應着轉身去了院中将縫補好的屍體擡了上來,放到了紀白面前。
紀白看着熟悉的面孔頓時吓得後退幾步,洛川見狀适時沖着角落處開口:“柳博可是他殺了你?”話音落下紀白頓時傻了眼,他慌忙四處張望着。
他自然是看不到,但洛川确實是看見了柳博的魂魄,眼見紀白慌亂的四處看着嘴裡不停說着“我不怕你,你别過來”
“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非要跟我搶着狀元位子,”紀白嘿嘿笑着,顯然方才洛川一句話就讓紀白不打自招了。
一旁的紀應見狀忙上前試圖喚醒神志不清的紀白,眼見紀白神志不清,紀應将目光轉向洛川哀怨道:“都是你,你堂堂當朝公主竟如此威逼利誘,你簡直妄為公主啊。”
說着不知從何處掏出匕首快步的朝着洛川刺去,但還未刺到洛川便被官兵制止住。
眼見事情敗露紀應索性也不再隐瞞:“那人不過是個一窮二白的窮書生,我給他銀兩想讓他将狀元的位子給我兒子,可他竟然說不會為五鬥米折腰,不為金錢所動搖,既如此我就隻能讓他永遠閉嘴。”
話落紀應眼中流露出狠厲的神色接着道:“當夜我便以為他慶祝的名義将他招入府内,在他喝的酩酊大醉的時候我便用刀砍下了他的頭顱,将他扔在荒無人煙之地,我以為隻要柳博消失那這些事便不會有人知道,可我沒想到你們竟然會去那荒院中,還意外的發現了那柳博的屍體。”
“你為了阻止我們所以趁我們熟睡之時點燃了大量的犀角香,從而來迷惑我們,為的就是不讓我們查清真相。”洛川往下說着那紀應的臉色便越白。
“曆代君王實行科舉制度就是為了為國都廣招天下有能之士入朝為官,為百姓效力,不是為了讓你以權謀私,為一己私欲濫殺無辜,”洛川皺眉說着,紀應面上全然不見絲毫的愧疚之心。
洛川見狀沖着阿七吩咐道:“将他給我壓入大牢等候陛下發落。”
“是”阿七應着便帶着紀應跟神志不清的紀白離開。
兩人離開後為首的官兵适時開口:“公主您可要去面見陛下?”
洛川搖了搖頭:“此事還是交給阿七來做吧,”說罷便看向老婆婆道:“婆婆,您要照顧好自己,保重身體。”
老婆婆聽罷有些擔心道:“公主你可是又要離開?”
洛川點點頭,正欲離開卻突然被張婆婆拉住手,他詫異的回頭看去就見張婆婆抓住他的手嘴唇嗫嚅着半晌才緩緩開口:“外面天色已晚你還是在這休息一晚在離開吧?你這樣上路我不太放心啊。”
洛川擡頭看着外面的夜色穩了穩心神,随即點了點頭決定留下來休息一晚。
洛川看向官兵首領道:“你是如何認出我來的?”
那首領見狀微微颔首道:“公主您身上的這塊玉佩,是當年皇上親手為您鍛造而成,全盛安國隻此一枚,獨一無二,當年在您出生後皇上便下令,此玉佩代表的便是您皇家公主的身份。”
聽他說完洛川點了點頭,看着腰間的玉佩,他記得小時候父親确實是說過這樣一句話,點了點頭索性也不想再管了。
——
皇宮之中燭火搖曳,士兵來回巡邏着确保皇宮的安全,在寂靜的皇宮中驟然響起喊叫聲:“來人啊!!着火了!!救火啊!!快來人啊!”
士兵聽到聲響急忙朝着喊聲處跑去,不多時就見大火瞬間蔓延整個房屋,眼見就要危急到一旁的房屋。
當下便拿着木桶來滅火,一來一回火勢不曾減小反而更大了起來衆人眼見未得到控制,衆人隻能接二連三地打水來澆滅火情。
不一會一宮女指着火中喊着:“那、那好像有人在裡面?”話音落下衆人皆齊齊看向火中,熊熊大火中有一人影直愣愣的站在火中注視着火外的衆人。
随着一聲嘹亮的喊叫聲,大火也漸漸撲滅隻留滿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