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點了點頭,江晏當機立斷朝着皇帝處走去,待取得皇帝手谕兩人快馬加鞭的朝着雲影鎮趕去。
洛川擔心皇帝有危險便前往錦逸宮走去,剛到錦逸宮就見皇帝被埋沒在一堆奏折中,而皇帝滿目愁容的坐在一旁。
洛川走向前問:“發生何事了?那些大臣又惹你不快了?”
皇帝歎了一口氣目光看向皇城外眼中盡是羨慕:“你何時才能長大,若你能獨當一面父皇便将皇位傳給你,到時候我帶着你母後去遊山玩水日子過得悠閑無憂無慮的。”
洛川挑挑眉看向皇城外的世界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可能當這個皇帝,”
一句話落下皇帝頓時哭泣起來:“你個不孝女啊,你父皇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幫我。”
洛川打斷道:“不妨您跟母後在生一個吧,這樣你就不用難過了,兩全其美。”
皇帝随手拿起一旁的棍子,洛川見狀四處逃竄,皇帝口中罵道:“你個小兔崽子,當年你母後生你就要了她半條命去了,還讓你母後在生一個,你想得美。”
洛川當即跳上房梁,坐在房梁上看着下面氣急敗壞的皇帝嘿嘿笑着,皇帝年老剛跑了幾步就累的氣喘籲籲。
“你個小兔崽子有本事就一直待在上面。”說罷皇帝放下棍子走到書案前坐了下來。
眼見天色尚早洛川索性躺在房梁上休憩,在太陽漸漸落下之際江晏跟周自珩回來了,洛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坐起身子,緩了一會便跳下房梁,眼見皇帝睡着洛川放心的看着江晏道:“怎麼樣可有線索?”
江晏點點頭道:“我們在雲影鎮中查探一番後确實雲影鎮中的确有一個叫春芷的姑娘,隻不過十三年前便莫名的失蹤了,他丈夫找尋多日始終無所收獲,漸漸的他丈夫也老了腿腳也不好索性就放棄了。”
江晏說着指了指身後,洛川看去就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輪椅上目光呆滞,洛川看着上前替他把了把脈面色凝重的看向江晏:“他是中毒了所以才會變成這幅樣子”
江晏不可置信的看着目光呆滞的老者:“究竟是個人如此狠毒?”
洛川看向外面漆黑的天幕心中頓時升起一個計策他看向蹙眉的江晏:“你幫我個忙,假扮成皇後的模樣。”
“為何又是我?”江晏吼着。
洛川正準備說話江晏适時打斷:“行了莫要說了我幹就是了。”半晌想起什麼道:“可今日大張旗鼓的辦了皇後的葬禮若我在假扮皇後未眠會令兇手起疑?”
洛川聽罷搖了搖頭:“不必擔心,兇手現在還未出現那就說明他躲在暗處觀察情況,若你夜間穿上皇後的服飾,夜色濃重誰會看得清。”
夜色中洛川攙扶着一臉虛弱樣的“皇後”走着眼神時不時的看向四周:“母後您可真的是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您真的死了呢?”
那“皇後”略微點頭,房頂上一黑影快速閃過停留在離洛川不遠的地方看着兩人。
那人借着月光看着洛川身旁的“皇後”疑惑道:“她明明都已經死了怎的還會出現?算了先去試探一番,若她真沒死,我在殺了她便是。”
說罷便快速跳下房頂朝着洛川身旁的“皇後”刺去,洛川見狀松開扶着他的手。
與那人打了起來,江晏見狀也跟着打了起來,那人見上當了當即便準備離開,洛川怎會讓他輕易離開。
他拍了拍手:“出來吧。”話音落下一張大網自夜色中顯現那人被網子籠罩住,被迫落到地面。
洛川拂了拂身上的灰塵走向那黑衣人,面帶笑意的看着那人道:“夏杏,我真沒想到會是你要還皇後?”
夏杏見事情敗露索性也不裝了,沖着洛川喊道:“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我這十三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嗎?”
江晏見人已抓到便将人帶去了錦逸宮中,皇帝看着跪着的夏杏疑惑:“怎會是她?”
“這幾日來皇宮失火案都是她幹的。”洛川說完皇帝的臉色驟然變了,冷眼看着跪着地夏杏冷聲道:“皇後的死是你做的?”
“哼,是我做的又怎樣?誰讓她倒黴呢,我想殺的本來就是你,是她自己倒黴,每次都會住進去,既然殺不了你,那我殺了她讓你痛苦難過也很好啊。”夏杏說着眼神如蛇蠍般惡毒的看着皇帝,絲毫不認為自己有錯。
洛川嗤笑道:“你不會真以為,你的計劃成功了吧?”
洛川說着夏杏的臉色驟然變的茫然,她明明親眼所見皇後地屍身都被燒成焦炭了,怎麼還會活着。他定然是故意的。
“阿七,進來吧,”洛川沖着後堂喊着。
不多時阿七帶着皇後緩步走了進來,夏杏在看見皇後或者的時候眼中盡是震驚之色。
就連皇上見狀激動的看着皇後好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雙眼含淚上前抱住皇後道:“阿衡,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兩人擁抱着全然不顧四周站着的人們,夏杏目次欲裂的看着兩人恩愛的模樣,恨不得将兩人碎屍萬段,洛川适時開口:“你倆夠了,現在正是審犯人呢,”
在洛川提醒下兩人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洛川輕咳一聲繼續道:“當年是太上皇将你帶回來,你若要恨也得恨太上皇,為何要害父皇。”
夏杏冷笑一聲:“當年那個太上皇将我帶回來,他全然不顧我已有七個月的身孕強行将我腹中孩子打掉,明明還有還有幾個月就要出生了,他就這樣狠心的将孩子打掉,他還日日臨幸我,這些落在我眼裡,全都惡心至極所以我便下藥毒死了他。”
洛川想起今日宮女說的事情:“你為何會用硫酸沐浴,你可知那硫酸腐蝕性極強,你若是一直用怕是會将你的骨頭都會腐蝕掉的。”
話音落下夏杏看着自己的身體,低着頭沉默不語,她怎會不知道硫酸有腐蝕性,她隻是覺得每次被他碰。
“你既然都已經殺了太上皇,為何時隔十年又對皇後下手?”洛川說着眼睛撇向一旁站着的皇後。
“我不過是覺得,這個狗皇帝與那太上皇長相一樣,我恨毒這張臉,但凡與他相關的臉我都恨不得撕碎了。”夏杏怒吼着,眼神怨毒的看着洛川:“今日若非有你在,這兩個蠢貨還不知道多久才會知道,不過我倒是好奇這兩個蠢貨竟會有你這樣聰明的女兒。”
夏杏說着眼神輕蔑的看向臉色鐵青的皇上皇後,皇帝面色挂不住直接拍桌而起道:“來人此人蔑視皇家威嚴,殘害皇後罪不容誅罰斬首示衆。”
話音落下兩個官兵走了進來将夏杏帶走了,此次起火案件到此結束洛川看着外面漆黑的天幕道:“天色已晚不如咱們在這休息一晚再走。”
聽罷江晏點點頭同意了洛川的提議。
--
外面夜色濃重,皎潔的星空下的流韻鎮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就在如此安靜的街道上倏忽響起喊叫聲吵醒了正在熟睡的人們。
人們急促朝着聲音出處跑去,就見一女子站在自家地裡面色驚恐的看着田地中,衆人皆朝着田地中看去就見田地裡有一根一根的骨頭。
衆人皆驚懼的看着那白骨,月光撒向田地照亮着那森蚺的白骨,不多時原本安靜的田野中四周的草坪中傳來沙沙聲,沒多久原本的五個村民全都消失不見,
隻留一地的衣服在原地,那些人便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