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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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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然居是世子住處,富麗堂皇自不必說,不過流光姨娘進門後,世子爺反而在流光小築住得多,今次原流光小築的奴婢全部湧進蔚然居,這院裡倒是許久沒這麼熱鬧過,等賈側妃跑來跪着磕頭,院裡院外的就更熱鬧了。

三兩枝紅杏探出院牆,紅豔豔的杏花瓣綻放在陽光下,在青磚碧瓦間格外奪目,賈側妃跪在院前磕得額頭破皮冒出血珠卻不知要比牆頭的紅杏醒目多少,奉命請賈側妃返回的奴婢們紛紛頭疼,朱樓幾經猶豫還是進院裡去再禀告。

“奴婢們無能,勸不動賈側妃回;賈側妃她磕得額頭出血了,還請世子示下。”

晏霁之慢條斯理地夾筷鮮筍,仍不置片語;賈側妃過來跪在院外磕頭時他倆剛用午膳,讓下人們請賈側妃回的命令是霍靈渠吩咐,晏霁之隻當沒聽到。

現在午膳還沒吃完又出了點事,霍靈渠心底歎氣,看他仍不理會,再做主:“派人去請大姑奶奶和徐側妃來,若是她二位也還在用膳,就等她們用過膳再來扶賈側妃走。”

朱樓領命屈膝告退,霍靈渠拿白瓷碗舀碗素高湯放在晏霁之面前,男人非但當做沒看見還自己又舀碗湯喝,雖然這很幼稚,但在鬧脾氣的男人可能真感覺不到。在府外時晏霁之對寵妾親密,然進府後他就沒和霍靈渠說過一個字,擺明在生氣怪她和自己唱反調。

霍靈渠當然清楚,如何應對更清楚;在他要鬧脾氣時解釋或撒嬌沒用,隻能哄着,哄到估摸他能氣順些或者能消氣些時再掰扯。

晏霁之傲嬌不理會這女人獻殷勤,用過午膳,他端茶盅喝兩口香茗就往水榭彈琴。

一般情況,他隻有心情很好有雅緻或心情差到要哄時才會閑來無事彈琴,霍靈渠歎息,真覺得他這幼稚勁兒像還六歲半,這不等同說‘你惹我生氣,我心情很差快來哄我。’

讓綠岫取來琵琶,霍靈渠抱着琵琶追到水榭坐在鵝頸椅裡,她剛調下音,朱樓匆匆跨過石階走進水榭禀告:“世子、姨娘,大姑奶奶和徐側妃過來後還沒勸動賈側妃回去,二姑奶奶就帶衆表少爺和表姑娘們趕了過來。

現在賈側妃在磕頭,兩位姑奶奶率衆跪在院外求世子慈悲寬恕賈側妃,還求世子恩德給他們條活路莫再阻攔王爺給幼蘅表姑娘安排親事。徐側妃悄悄告訴奴婢,大爺也跪在王爺的書房外求。奴婢們無能辦事不力,請世子責罰。”

晏霁之老神在在彈琴,霍靈渠隻能再代為做主:“去請三爺和四爺來,你們都下去吧,兩位爺到了再來禀告。”

衆婢女告退,水榭裡隻他們二人,霍靈渠放掉琵琶走到男人身側落座,伸手懷抱他知會:“你若還不想理會那我就做主了,要是這事處理得又令你不滿,你可不可能多生氣。”

晏霁之高冷地推開這女人,站起身往水榭外走,霍靈渠好脾氣地叮咛:“午膳清淡,怕你沒滋味,我吩咐了小廚房準備炙羊肉再備盤琥珀核桃仁做零嘴,你記得嘗嘗。”

伴着話音走遠,晏霁之在心裡冷哼,拿吃食打發他,這女人當他五六歲的孩童嗎?

丫鬟進水榭禀告三爺四爺到了,霍靈渠站起來往院外走,邊走邊回想準備好的腹稿,又擔心流光姨娘妾室身份鎮不住場而特意多帶奴婢壯威勢。行至院門門檻前,直沖沖迎見一兩丈外那群婦孺幼童跪地哭成堆,旁人要勸也不能。

饒是有心裡準備,霍靈渠都被這亂象鬧得眼冒金星,全府看着,他們尋死膩活地哭鬧,晏霁之若不妥協還能不被扣上心狠的惡名?

“兩位姑奶奶和賈側妃帶表少爺表姑娘們在這裡做什麼,詛咒世子英年早逝嗎?”

暴怒的冷喝聲蓋住鬧哄哄的哭喊,衆人愣了愣,擡頭就看見流光姨娘領着群奴婢站在院門前;徐側妃腹诽,這可是四年多來第一回見流光姨娘動怒。

賈側妃快速往前爬兩步,二話沒說就先砰砰砰磕三個響頭,她額頭血污斑斑眼睛紅腫發髻松散渾身透着凄慘,落在她身後同跪地的衆位眼裡令他們不約而同難受,晏明绾不忍心,搶話出頭但被她駁回了。

“流光姨娘,你也曾是可憐人遭過苦難,你怎能這般誅心污蔑?姑奶奶和表少爺表姑娘們都是與世子血脈相連的親人,怎麼能承受得起你這種髒水?

我自知惹怒世子爺更害長房和兩位姑奶奶受累,隻求能抵了性命給世子消氣,我隻是個快五十歲的老太婆也沒想能再活,随你想怎樣誣賴我都行,可姑奶奶和表少爺表姑娘們還要清清白白做人,請流光姨娘你慈悲高擡貴手,莫再随意給主子們潑污名。”

“黃泉寂寥,賈側妃獨自入黃泉恐怕孤單。”

霍靈渠握緊蔚然居管事媽媽的手臂,不理這些言語機鋒也幹脆抛掉準備好的腹稿,懶得再客氣,直截了當切向要害:“人有旦夕禍福,獄中囚徒朝不保夕實在太尋常,賈側妃以為你會有幾個弟弟侄兒陪你上路?”

眼前的美人千嬌百媚,說出的話卻狠辣得叫人膽寒,場面刹那間陷入死寂。

站立衆位震驚,跪着的人更是驚恐無比,誰敢相信她會隻是吓唬而不需在意?她可是代表晏霁之,晏霁之想讓賈家坐牢的幾位死還不容易嗎?賈側妃渾身僵住,喘~息~粗重,像被緊緊掐住脖子的鴨子拼命掙紮想逃生卻是徒勞。

晏明妧痛苦落淚,自嘲想她真天真,居然到這步才認清楚他們其實隻剩被拿捏的份兒,此事已落定根本不可能再有轉機。

“大姑奶奶能管住生母,為何就不能留點體面,為何非要鬧到撕破最後的臉皮才夠?”霍靈渠走上前怒然叱呵:“你們帶小輩們跪在這裡想做什麼?!

這些孩子年幼懵懂,二姑奶奶少不經事,但大姑奶奶你和賈側妃能不懂各中情由嗎,還要蓄衆來哭天搶地扮慘賣可憐,是想以弱淩強威脅世子還是不給世子潑盡髒水就不能罷休?你們究竟要無恥到什麼地步?”

晏明妧閉眼随她罵,十五六歲的姑娘不忍母親受這種污蔑,哭泣反駁:“流光姨娘你憑什麼說我娘無恥,我承認強占流光小築是我們的錯,可我們就隻冒犯了一回而已。

就一回,二舅都不肯寬容,非要趕我們走難道不狠嗎?我家和二姨家敗落了家境凄慘,強迫我們離開還不是要逼得我們沒法活嗎?我想留在外祖家求庇護有錯嗎,求二舅寬容這回有錯嗎,難道跪着求是錯嗎,你憑什麼說無恥?!”

“幼蘅表姑娘已經及笄是大姑娘,你應該很清楚你娘和你大舅為何要強占流光小築?”霍靈渠自問自答:“是為壓倒嫡系,壓倒嫡系又為何?是想奪爵位。

世子已定,你娘和大舅他們怎樣做才能搶走爵位?如果能如他們所願,世子什麼下場,身敗名裂生不如死還是被你娘和舅舅他們害死?”

滿臉淚痕的小姑娘滞住,張張唇想辯駁可發現辯不過,急得哭起來。晏明妧臉頰慘白,仿佛突然才想明白晏霁之心中積存的怒恨,她抖如糠篩地将長女抱懷裡安慰不哭。

晏明绾心狂跳,她能說她沒想過要害嫡兄隻是想靠爹爹的疼愛廢掉他的世子嗎?好像沒說服力而且她大哥可能真有想法,想搶爵位抹不掉,那再解釋都繞不過要害世子啊。

“是我,是我貪圖爵位慫恿大爺和姑奶奶們與世子爺争鬥。”賈側妃摔坐在地,喪如考妣好似渾身的生息已被抽幹:“請世子處置我,我甘願赴死絕無任何怨言,請世子别遷怒大爺和兩位姑奶奶還有賈家。”

“十數年,這年數有與幼蘅表姑娘的年歲相當嗎?”

霍靈渠不接茬,自顧破擊他們這場鬧事造成的惡劣影響:“隻有一回嗎?應該加兩字,明面隻冒犯一回而私底下十多年已經使過數不盡的心機手段,才對。受了重創,争爵位的心卻更狂熱,你們沒想往死裡害嫡系豈非天方夜譚嗎?

再者什麼叫做逼你們沒法活?沒法活是生命垂危是食不果腹不能維持生計,你們隻是離開後不能享晏家的富貴,這也算沒法活,那麼世間得死幾百幾千萬人?這不是沒法活而是貪,知道名聲重要為何還肆意胡亂污蔑。

何況是王爺做的決定,世子若能左右你們的去留還能落到被你們逼得險些棄爵位離家嗎?是王爺做主,隻有王爺才能定奪,你們卻偏偏跑到蔚然居來鬧,你們是何居心啊?!

多少年處心積慮用盡心機手段挑釁暗害,若非王爺雖然偏心但清楚嫡庶有别,嫡系恐怕早已被你們害得在府裡沒有立錐之地了吧?

誰苦,誰倒黴,誰惹出來的禍事?!霁之被你們逼得忍無可忍,甯可遠走天涯,誰委屈誰在變本加厲咄咄相逼?做盡孽,被王爺管教了,就要裝出這副受迫害的可憐樣來惡心人,還不夠無恥嗎?這不是無恥難道是大姑奶奶和賈側妃單純無知嗎?”

杜幼蘅面紅耳赤,感覺她的整張臉也被扒下來踩在地上,晏明妧反而無所謂了,賈側妃心如死灰:“就請世子爺取走我的性命,如果我的命不夠讓世子消氣,請世子念在孩子們無辜又還小的份上從輕發落大爺,畢竟…畢竟世子好好的并沒事啊。”

“今日,霁之他忍無可忍也隻離家遠走,是王爺要挽留。”

霍靈渠望向湛藍天際,語氣淡漠:“我不知将來,但眼下,沒人撞過來尋死,霁之也不會想要誰的命,你們痛快些收拾箱籠離開比在蔚然居外哭鬧強得多。還有大爺,請三爺四爺去前院請大爺回屋歇息,那麼跪着太難看。”

晏瓊勳輕咳聲就應承,徐側妃旋即走過去扶賈側妃站起來、勸姑奶奶們快回屋收拾箱籠,還算順暢地說動了并親自陪他們離開蔚然居;晏如瑰和晏瓊勳兄弟趕往前院,這場險些損害晏霁之名聲的鬧事總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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