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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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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歌載舞間,宮人給原牧熾送來兩盤糕點:“聖人賞賜原小将軍的。”

原牧熾斜他眼,轉向上座,謝過太上皇,拿塊糕點扔嘴裡,咬口差點想吐出來,小麥色的俊臉扭曲得長眼睛都看得出他嫌難吃,太上皇笑問:“原小将軍覺得不合口味?”

“太酸了。”原牧熾灌口酒說:“我不喜歡吃酸的,從來不喜歡。”

“旌兒也不喜歡吃酸的,一點酸味都沾不得,旌兒喜歡甜食,可縱使旌兒喜歡甜食,也還是連酸酸甜甜的糖葫蘆和糖醋魚都不要碰,你這口味倒是和你表弟很像。”

“表兄弟嘛,有相像之處很正常。”原牧熾應答。

莊太妃睨鞠太妃一眼,鞠太妃在心裡冷哼聲,倒也不在意出這個頭:“聖人,說來,原小将軍的相貌确實像六皇子。當年六皇子走丢時有十三四歲了,能預測出成年後的相貌了,若不是知道這是護國公的三公子,臣妾還以為是六皇子回來了呢。”

大殿内的氛圍有些微妙,晉王和薛述聰等人看向他,還真是越看越可疑。

武襄侯隐隐握緊酒杯,晏霁之真想嫌他,活該被老爹認出來。

護國公世子夫人章醇郡主微怔,這可能嗎?護國公夫人要澄清被原牧熾攔着,費什麼話,原牧熾動動手腕随時準備出擊,原牧薔小姑娘看着三哥的動作,心裡美滋滋,有哥哥在,她就覺得很踏實,誰來挑釁都不怕,父兄們在不在真的不同。

嬴忱璧想揭過時被霍擎眼神攔住了,太上皇認可道:“細看,确實像旌兒,性情更像。此前見原小将軍時你沉穩端持,寡人沒什麼感覺,但你這麼一鬧啊,真像旌兒。”

然,太上皇的神态和言語間洋溢着歡喜,絲毫不見有怒意。

在衆人普遍的認知裡,太上皇若懷疑原牧熾就是他走丢的六皇子不該拿來大做文章嗎,甚至若是能确鑿,原家欺君罔上十多年将會是什麼下場;何況原家是聖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太上皇連針對霍家的陰謀都想送給原家呀,怎麼可能放過此事?

嬴忱璧垂眸想,老穆國公是猜到聖人不會問責才示意他不必出面嗎?

“聖人——”原牧熾要打消這老皇帝的疑心被阻止,太上皇朗聲傳令:“丞相,拟旨,原牧熾少年英雄抗擊敵寇功勳卓著,敕封冠軍侯,賜五百戶食邑。”

滿殿一驚,封侯啊!鞠太妃被氣得夠嗆,莊太妃臉色沒異樣,心裡也是被氣得直發笑,這麼好個能把原家拔起的機會,他竟然非但不用還要給原家送個侯爵?!

晉王剛剛心很燒,燒滾的心緒平複些後他就有些頹喪,雖然他不像他的哥哥姐姐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女,但一母同胞又能差多少,他生母在父皇心裡份量重,他當然能傲視兄弟們,可結果呢?結果十多年前,他父皇就對他母妃不滿了嗎?

他自覺父皇在他哥死後也曾對他寄予過厚望更是笑話嗎?晉王低頭,獨嘗苦澀。

武襄侯唏噓,樂邑長公主扯扯丈夫,薛述聰問他爹,這原牧熾是老六嗎?顯國公答是,雖然他不确定但直覺就相信是,護國公若非清楚外甥安好又豈能不找?

晏霁之歎,人,可真忌諱想當然小看誰。皇帝嬴忱璧有點說不出的滋味,他從未想過太上皇會寬容。霍綏業感歎,聖人縱橫朝堂幾十年,這恩威并濟收攬人心玩得太爐火純青了;大家都覺得你要借題發揮了,偏偏,聖人反其道而行之,誰不震撼?

班丞相反應過來領旨,原牧熾攔着護國公夫人,站起來推辭:“聖人,無功不受祿,小臣沒立過多少戰功更比不得父兄,不能受您的封賞,請您收回成命。”

“小十一都封郡王了,小六還什麼爵祿都沒有不合适,是寡人疏忽了。”太上皇笑容洋溢好像貓逗着老鼠:“小六還沒回來也無妨,這不還有你呢,你幫你表弟先把親王做着,小六回來以後,你把親王的爵位還給他便是,你覺得怎麼樣?”

原牧熾窩火:“不怎麼樣,就沒有這種荒唐事,聖人還是别逗弄小臣了。”

“那你是想做侯爺還是想做王爺啊?”太上皇猶如吃定他一般,鞠太妃再被氣得夠嗆,莊太妃氣息翻湧是真難忍,當年楚王還在時,聖人也沒這麼疼愛過!

原牧熾:“……”他居然被威脅了,被威脅了?!欺人太甚!

湘王溜到大舅身邊問這原牧熾是他六哥嗎?得到回複:聖人認就是,聖人不認就不是,王爺若覺得他是就私底下當他是,王爺不信,自不必放在心上。

原牧薔小姑娘忽然心裡有點空空的。

護國公夫人忙拽着孩子謝恩,原牧熾憋屈:“我做侯爺吧,小臣謝聖恩。”

“好!”太上皇站起來,嬴忱璧忙要過去扶時太上皇示意沒事也讓大臣們坐着吧沒事,他親自走到這小将面前注視少許,長歎道:“明早去給原賢妃上柱香,既然還不想回來,就等你想回來時再回來,此事你盡管讓護國公放心,寡人沒那麼下作。”

晉王妃扯丈夫的衣袖,晉王沒管。湘王觀察會兒,雖然他父皇好像認了,但?他沉吟下去找媳婦要小鏡子,他就先照照他和原牧熾能不能像到讓他相信吧。

虢王世子妃瞥眼公婆,嗤笑聲,章醇嫁入原家十多年居然連這點事都打探不到!虢王壓壓郁氣當沒事人,虢王妃惱火,可她女兒是個不屑俗事的性子,隻能受兒媳婦氣。

樂邑長公主奇怪,這若真是她六哥,六皇兄對霍靈渠怎麼會毫不在意?她扯扯薛述聰,薛述聰低歎:“他經曆了那麼多,童年的喜歡早就煙消雲散了吧。”

是嗎?會嗎?樂邑長公主看向這個原小将軍,總覺得她六哥不是這樣的。

顯國公還有好些位大人看的是太上皇這一手高明啊,這就消了不少原牧熾的刺。

來硬的,原牧熾保管能硬杠到底,可來溫情的,原牧熾還能硬剛嗎?心軟了都未必啊,十多年的怨和恨突然間被壓得發作不起來,這就是以柔克剛。

原牧熾确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太上皇拍拍孩子的手,轉身往玉階走去,原牧熾便坐下,下刻對上小妹委屈巴巴還夾着心酸的眼神,他無語:“你還不認我是你哥了嗎?”

“認啊,我當然認。”小姑娘連忙說。

“這不就結了。”原牧熾揉揉小妹的臉,告誡:“你隻要記住我是你哥,我們是一家人,同生死共進退的一家人,别的什麼都不用管,知道了嗎?”

“嗯嗯!”原牧薔小姑娘眉眼轉笑,當下就不糾結了。

晏副相和房副相相視眼,房副相笑笑,不管聖人有幾分真心還是全出于對朝局的考量,認出原牧熾是他的六皇子确實是對原家這趟發難最好的處理了。

樂邑長公主來到童年伴讀面前,霍舒窈瞅瞅她,帶她去找她大哥要個答案,就原牧熾對霍靈渠這态度,她甯願這人隻是原牧熾而非還是當年的六皇子,若不然,這人得有多冷情,原牧熾輸掉比試會發飙正常,但若他還是嬴忱旌,還能正常嗎?

童年時老六對霍靈渠多好啊,而今他居然能對着霍靈渠又兇又鄙薄嫌惡還要打,你已有未婚妻不想再和青梅竹馬有糾葛也犯不着絕情到好像你們從不相識一般吧?!

至于霍舒窈怎會替霍靈渠抱不平?當然是她可以欺壓妹子,外人不行啊。

“他失憶了,十三四歲前的往事都忘記了。”霍海嘯解惑。

“啊??”霍舒窈和樂邑對視眼,這也太離譜了吧,對,離譜,霍舒窈就覺得離譜,搞什麼呀居然還能搞出個失憶來,真不是在逗他們嗎?

樂邑回到薛家這邊把情況告訴薛述聰,薛述聰錯愕地再去找晏霁之求證,晏霁之很能理解他的感受:“我也很神奇,但看他這活蹦亂跳的德行應該是失憶了吧。”

薛述聰瞥眼剛冒出來的滕王,滕王問:“就是說,我找他叙舊,他會問你誰啊?”

晏霁之誠摯地點頭,薛述聰想捂臉,滕王肝疼地看兩眼那倒黴堂哥,找小太監要筆墨來寫張紙條送去給皇帝和太上皇。嬴忱璧收到紙條看過,輕咳下,讓人呈給太上皇,太上皇展閱過愣下,滕王報:皇伯伯,老六失憶了,十三四歲前的往事都忘記了。

失憶?太上皇還有點反應不過來時,一隻麻袋被甩入殿内重重摔下,好多人神經大作,皇帝嬴忱璧站起來。景福殿前,禁軍将來人團團圍住,顧統領疾步進殿禀告。

“聖人,陛下,來人自稱蜀王,屬下等沒見過蜀王,且他持刀而來不肯放下兵刃,屬下等隻得将他圍在殿外,剛才不慎被他甩入隻麻袋,請聖人、陛下降罪。”

蜀王?許多人面面相觑,新鮮也不新鮮,畢竟太上皇明早就要頒旨改派蜀王鎮守北境。嬴忱璧重新落座,太上皇看眼麻袋吩咐:“知道了,讓蜀王進來吧,添份桌椅。”

想見見蜀王廬山真面目的人還真不少,來人出現在殿前,殿内視線皆投過去,乍一見,除太上皇和霍擎霍漓江沒被驚訝之外都愣了愣,蜀王單肩扛着長刀,粗放,狂邁,還有種野人的淩亂感,活像個山大王,霍漓江真嫌他把自己整成個流浪漢還上瘾了。

霍太後嫌邋遢不看,魏王懷疑這位三皇兄幾天沒沐浴了,湘王震驚了,他還有這麼一款哥哥,這皇兄以前是在行走江湖嗎?原牧熾總覺得這蜀王有點眼熟,怪了。

“真感人啊,他外祖家死光了嗎,你這麼上趕着給封賞,我這蜀王的爵位可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要來的!”蜀王扛着刀走到殿中把長刀往地磚上一豎,刀鋒寒意森森極有壓迫,不要說行禮了,他瞧都沒瞧皇帝,對着太上皇老爹都是副抗衡之勢。

膽小的心惴惴,看這柄長刀莫名有種削鐵如泥之感,好像它随時能往自己脖子上招呼。膽大的在觀望在打量還有蜀王剛才的話,蜀王說他這爵位怎麼來的?

大殿内詭異地安靜起來,仿佛沒人注意到蜀王的無狀。

太上皇很輕微的壓:“勝兒!”

原牧熾終于認出來了:“你是蜀王,你他娘的是蜀王?”

蜀王瞥瞥他:“按我自己的意願,我可不想跟你做兄弟。”

“誰想跟你做兄弟,我媳婦呢?”原牧熾語出驚人:“你把我媳婦拐哪兒去了?”

包括霍擎在内被詫異的人們:這又是什麼情況?

原牧薔小姑娘拽她娘,護國公夫人隐隐激動,這是這麼多年終于有線索了?

蜀王一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他身邊捂住他嘴巴,再對那爹說:“我出去跟他解決點事情,我跟他把事情解決完我就進來跟你算。”語畢把這倒黴弟弟往外拖。

好多人看呆了,原牧熾憋屈死了,但念在能找到他媳婦的份兒上,忍了!

太上皇懶得猜蜀王做過些什麼。

魏王也懶得猜。

頹喪好些的晉王自嘲,他們兄弟還真是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皇帝嬴忱璧眼神微妙地看向霍家諸位,霍秦川心說,他們應該沒搞錯吧?

霍擎看向霍漓江,霍漓江怪了,莫非蜀王前幾年就往北境伸手了,還讓原家以為是他把原牧熾的未婚妻和原家的小孫子帶走了?可盯這種事,蜀王沒這麼小家子氣吧?

晏霁之想,阿勝,勝兒,嬴忱勝,蜀王就是阿勝吧,竟然是蜀王親自出馬。

那兩位返回時原牧熾一臉便秘樣但沒再鬧騰就回位置坐了,蜀王抄起長刀指指那麻袋,擡擡下巴示意:“猜得到麻袋裡的是什麼吧,你可都派人盯着的。”

太上皇當然猜得到,更清楚蜀王怎麼會湊這個熱鬧,霍家找過蜀王了呗。

“父皇會處理,你一路風塵仆仆剛回京,别再讓你母妃操心了。”

“我要給我表妹送份見面禮,還請父皇你把湘西的金礦給我讓我送給表妹做見面禮。”蜀王自顧自提要求,可誰還不清楚湘西金礦的情況,衆人面面相觑,更驚詫于蜀王的索要,還沒見識過陛下和衆王爺們有哪位敢這麼跟太上皇鬧呢。

虢王世子妃朱氏打量過蜀王,沒看眼裡,即使她爹曾在蜀王手裡吃過癟。

太上皇問:“什麼表妹,父皇怎麼不知你何時多了個表妹?”

“霍靈渠啊,表妹都長這麼大了,我這做表哥的還連份見面禮都沒送過,說不過去。”蜀王似乎還好說話,太上皇也沒不同意:“換個别的,送金礦不像樣。”

“你給不給?”蜀王猛地一聲怒喝把衆人差點吓跳:“老子沒那麼多耐心啊!”

剛有絲放松的皇帝嬴忱璧險些沒受驚,晏霁之不禁多瞟瞟他,小弟弟們看蜀王驚奇了,曾懷疑過蜀王帶不了兵的人們想,就憑這股匪氣,蜀王去前線絕對沒問題。

敢對父親自稱老子,敢對太上皇自稱老子!

“勝兒,父皇勸過你幾回了,處事不要這麼急躁,你想給表妹送見面禮,父皇又沒攔着,但總得送樣合适的,送金礦合适嗎?”太上皇對蜀王的暴躁很習慣了。

大家夥想好吧這就是父親和叛逆的兒子,沒有上升到君臣,他們就看着吧。

鞠太妃憋悶地灌酒,莊太妃心中冷笑,難怪蜀王敢這麼沖撞你,原來是你縱容出來的,又是對第六子愛重又是對第三子寵溺還幫皇帝立威,你把楚王置于何地呀?

晉王心又郁郁,這架勢,父皇最寵愛的兒子還是他的同母哥哥嗎?

“你看我像是來跟你商量的嗎?”蜀王耐心耗盡,抄起長刀就是一記威逼:“要麼你爽快把湘西的金礦給我,要麼,我再給你放把火?”說着,他倨傲冷睨:“看看,我老爹的命是有多硬,我放幾把火才能燒死你還是我放幾把火都燒不死你?”

太上皇頓時紮心得慌,同道中人們訝然,合着那是蜀王放的火?

比起蜀王言語間的大逆不道,蜀王将刀鋒指着太上皇似乎都不算什麼了,何況對于沒法領悟的看客們是真古怪,古怪到沒暇關注蜀王的不敬之舉,太上皇幾時遭遇過火災?難不成是太上皇微服外出時的事且太上皇還寬容了,否則怎麼可能瞞得住?

霍太後蹙眉,顯國公看向霍家,霍秦川搖頭,他家也不清楚。

湘王想不懂這三皇兄是有什麼苦大仇深嗎,不然為何要給父皇放火?同疑的看官不少,但蜀王太神秘,這份神秘似乎就能令大家略過探底猜必是有内情。

虢王世子妃仍舊沒把蜀王看眼裡,即使聖人寵溺又如何,全是匹夫之勇。

大臣們暗暗眼神交流着,晉王陡然恨,既恨這麼大的事他都沒收到過風聲,更恨蜀王都給爹放火了這父皇居然都能寬容,那11年前怎麼就不能饒他哥哥姐姐一命?

“皇兄,把刀放下吧。”嬴忱璧勸,蜀王沒理會,轉向一直在打量他的那位,魏王被揪住了非但沒退反而更有興味:“那麼,國師差點…被抹了脖子?”

“當然還是我做的!”蜀王豪邁昂首又陰鸷冷硬,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晏霁之了然,難怪聖人能放心國師。嬴忱璧眼底疑窦生,國師和蜀王是敵對的嗎?他直覺懷疑在近乎滅族的慘禍前、國師未必會計較自己的得失。

在座許多位都相信這是蜀王和他小舅在做戲給太上皇看,湘王想,原來魏王知道父皇遭過大火呀,晉王緩緩攥緊拳頭,魏王給這皇兄豎大拇指,随即被他們老爹炮轟:“你們兩個兔崽子想幹什麼,約着下回合夥給老子放把火嗎?”

魏王不鹹不淡地轉過頭,魏王妃愣下,他們不給父皇賠罪嗎?何況父皇震怒,再不請罪還能得了嗎?可她看丈夫就沒當回事,想規勸都猶豫了。

霍秦川有點歎惜,看魏王這德行就很顯著了,這太上皇妹夫對兒子們不錯的,否則魏王哪還能有不搭理老爹發怒的閑情?都是有父親疼愛着才慣得出來呀。

蜀王反嗆:“你吼什麼,我不是記着你是我爹沒把你燒死嘛。”

“老子是不是要謝謝你?”太上皇怒叱,蜀王幹仗:“你爽快點把金礦給我。”

“沒有!”

霍擎有點慘不忍睹,瞧他這女婿都被逼到跟兒子像小孩家那樣對罵了,衆臣看向皇帝,嬴忱璧示意大家沒事,再打圓場:“三皇兄——”隻三個字就被蜀王打斷:“老五!可是我令父皇禅位,沒有我哪有你還有老四的今日,哥哥的大恩,你們怎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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