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妃看着女兒頭頂的雜草,滿眼心疼。
玄惠婵哭着道:“母妃,是凝雲公主。”
玄韻凝,天和帝九公主,霍德妃所出,年十六。
玉王妃:“先不說别的,你先回去梳洗更衣,回頭再說。”
玄惠婵滿心委屈:“可是……”
玉王:“聽你母妃的。”
在宮裡一夜,玄惠婵徹底知道為什麼一向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父親為什麼會毫不關心自己。
天和帝和皇後沈氏接連接見了玉王夫婦的事情已經傳遍皇宮,所謂何事也人盡皆知,往日裡交往的好的一些人閉門謝客,生怕殃及池魚。
而天和帝和沈皇後的話也被有心人傳了出來,不少人落井下石。
玄韻凝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一開始冷月欣隻是讓玄惠婵在門外等着,誰知這一等就從未時一刻一直等到戌時三刻,還是跪着的。
後來皇後把玄惠婵叫走和玉王妃見了一面,那時隻有疲憊,尚不污濁。
誰知子時一到,玄韻凝裝神弄鬼,吓得她四散奔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個不慎直接摔倒在同月宮外面的草叢裡。
她本來想出來,可一出來外面就是鬼叫聲,隻有草叢裡是安全的。
她就一直躲着,直至天明。
天亮後,冷月欣才傳她進去。
她原本以為真的是冷月欣事情多忙忘了,誰知白茶第一句話就是“知錯”,她那時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冷月欣授意的。
去的路上有冷月欣派過來的馬車,可回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就連侍女也在昨晚被活活吓死。
玄惠婵衣衫褴褛,蓬頭垢面,在大街上被人圍觀,指指點點早就忍不住了,可是暗地裡還有冷月欣的人跟着,她不敢胡亂發脾氣,一直忍到回玉王府。
本以為父王會向着自己,沒想到卻也怕了那冷月欣。
玄惠婵不敢說什麼,乖乖回房間梳洗更衣。
玉王妃忍不住:“你幹什麼?這可是你女兒,你就這麼……”
玉王怒吼:“我幹什麼?我還想問你幹什麼?你忘了昨晚那一個個都怎麼說的?我今天還就告訴你,這件事沒完。回頭她收拾好了還要去相府請罪,直到那兩個丫頭原諒她,這件事才罷休。”
玉王妃難以置信:“怎麼……怎麼可能?”
玉王:“怎麼不可能?我就這麼和你說吧,昨天她那件事不解決,早晚有一天長甯會繼續找我們麻煩,到時候才是真正難堪。陛下皇後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主,你不消了她的怒火,她能罷休?”
玉王妃:“可是咱們女兒……”
玉王無奈歎氣:“我也知道昨晚女兒受委屈了,但是,一時的委屈和日日提心吊膽,你選一個。如果皇姐的兩個丫頭不松口,長甯公主能整死我們。你我兩個不打緊,惠禾怎麼辦?她還那麼小。”
玉王妃哭的不能自已:“老天爺啊,我這可怎麼辦啊。”
是啊,自己足足寵愛了十來年的女兒,僅僅一夜就變成這般模樣,是誰都不忍心吧。
白茶從門外進來:“在門外就聽到王妃哭喊,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玉王妃一看是白茶,趕緊止住哭聲:“沒沒沒,沒什麼。”
白茶沒心思猜:“既如此,那就請惠禾郡主前來領賞吧。”
玉王和玉王妃一愣:“領……領賞?”
白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