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後邊說邊看冷月欣的臉色,想從這張臉上看到從前的光景,可惜,世人眼裡的冷月欣隻是冷月欣想讓世人看到的冷月欣,所以,沈皇後注定什麼都看不出來。
沈皇後不甘心:“你真不上?”
說到底,沈皇後這次來就是為了說服冷月欣上場。
這幾年沒了冷月欣,各種宮宴的表演有些無趣。
當然,沈皇後并不敢拿冷月欣取樂,隻是單純的想看冷月欣的表演。
冷月欣這幾年對所有的事都越發不感興趣,以前還想着争一口氣,做個第一。
可如今,天下誰人能争得過她?
沈皇後獨自一人說了許久,冷月欣都不搭腔,沈皇後就徹底明白了。
沈皇後也不再說歌舞的事,而是和冷月欣商量着宮宴流程以及座位。
這兩年朝局變化很快也很大,尤其是今年,南下旱災剛平,太子又去了泾陽,若真是地方官作亂,那朝局又得變。
談到正事,冷月欣也不馬虎,往年都是一家為一桌,不分男賓女賓。
今年,冷月欣大手一揮,男女分開,全部按照官品依次往下。
所有官員子女表演,全部在表演前定下彩頭,不過這表演并不僅僅是一些歌歌舞舞,還有許多文武之比。
就連官員都可以參加。
沈皇後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當下拍闆定案:“行,就這麼辦。”
白茶命人擡出來一口箱子:“娘娘,不如就用這些東西作為彩頭吧。”
白茶将那口箱子打開,沈皇後看着差不多和棺材般大的箱子,在看着裡面滿滿當當的珠寶玉器首飾,還有許多布匹兵器之類的……
沈皇後嗓子有些哆嗦:“……長甯啊,你怎麼弄這麼多兵器?”
珠寶玉器首飾布匹都說得通,兵器是幹嘛啊?
白茶:“不是有打馬球,射箭,賽馬什麼的嗎?”
沈皇後:“……你在長甯郡就這麼玩?”
沈皇後倒是不怕這些,但這麼多年也沒這麼玩過啊。
白茶搖頭替冷月欣回答:“不是,長甯郡玩的比這野多了,他們還現場上山打獵呢。”
白茶沒說的是,因為某個人的存在,每次一有集體活動,那都瘋玩。
沈皇後想起來前兩年,長甯郡為了辦集宴,專門弄了個巨大廣場,裡面各種設施都有,聽說叫什麼遊樂園。
看着,冷月欣還知道這裡是京城,沒亂來。
等沈皇後走了都到晚上了,白茶來報:“小姐,查出來了,是玉王的人。”
冷月欣慢悠悠用着晚膳,仿佛對這件事毫不感興趣。
白茶報了個名字就沒再說什麼,靜靜伺候着冷月欣用膳。
***
張家别院。
冷月依等了足足一日都沒等到冷月欣的人來找自己,心裡越發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