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家二老猛然聽到白芙蓉回來的消息,還有些恍惚。
白芙蓉看到二老也有些哽咽:“父親,母親,是孩兒不孝,不能為父母盡孝。”
這是她的生身父母,疼她愛她多年,不然也不能縱出白芙蓉那般小霸王的脾氣。
白周氏拉着白芙蓉,左看看右看看,面上帶笑,聲音卻帶着哭腔:“芙蓉,我的兒,為娘終于可以見到你了。我的兒啊,為娘心疼你啊。北楚氣候寒冷,你又最是怕冷,怎麼受得了的?瞧瞧,都瘦了……老爺,你看看,這是不是咱們的兒?我怎麼覺得不太真實?”
白溫寒做了一輩子太師,穩重了一生,此刻也有些不忍,半抱着白周氏寬慰:“是,是咱們的兒,是芙蓉回來了。”
“嗚嗚嗚。”
白周氏已經泣不成聲,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白嫣然坐在床上,看着父親隐忍和母親哭泣的樣子,心中難過懊悔極了。
想來,這一年,自己渾渾噩噩,父母也是這般吧。
一時間,屋内哭聲一片。
白芷帶着寒千伊過來的時候,聽着裡面的哭聲,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良久,裡面的哭聲終于停下。
白芷帶人進去:“白太師,周夫人,白二小姐,未央郡主。”
白芙蓉此時已經整理好妝容,又是那個張揚肆意的少女:“寒千伊,你快來給我姐姐看看吧,我擔心。”
寒千伊施施然:“是。”
說完,寒千伊取出脈枕,讓白嫣然将手放在上面。
等寒千伊把完脈,白芙蓉追問:“寒千伊,我姐姐怎麼樣了?可有事?”
寒千伊微微搖頭:“郡主,白二小姐無事。隻是,這一年來心情不佳,難免郁結于心,導緻心情郁悶。隻要多出去走走,多散散心便好了。屬下這就開一副安神凝心的藥給白二小姐服下,三日便可好轉。”
白芙蓉和白溫寒夫婦奇奇松了一口氣:“那便好,那便好。”
隻要人沒事,多喝幾副藥算什麼。
像她們這樣出身高貴的貴人,誰不會多喝幾副安心甯神的藥?
白芙蓉忍不住叮囑:“寒千伊,我姐姐怕極了苦,你别弄什麼苦藥湯子。”
寒千伊俯身:“是。”
白芷知道白家這幾人有話要說,适時開口:“那奴婢先下去替二小姐抓藥了。”
白芙蓉擺擺手:“下去吧。”
等白芷二人離開,白嫣然才想起來什麼似的問:“對了芙蓉,你夫君呢?怎麼沒陪你回家?”
白芙蓉笑:“他啊,進宮去見皇上了。姐,你還說我呢,我那姐夫呢?我怎麼也沒看見?”
白嫣然淺笑嫣然:“他啊,去看鋪子了。這一年他在外弄了一個什麼鋪子,我也不清楚,這不正打算去看看。”
白芙蓉一拍大腿,滿臉懊悔:“那怎麼成?要是姐夫知道你今日願意去尋他,結果被我攔了下來,還不得怪我?”
“哈哈。”
白周氏嘴角勾起一抹笑:“你還說呢,你幹的壞事還少?”
白芙蓉嘿嘿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