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也就是息壤五皇女莫潔,聞言先是面帶怒意,随後想起什麼,直接笑了:“怎麼成為的?自然是光明正大的成為太女!譚将軍以為孤是怎麼成為太女的?”
譚佩直接一個白眼翻過去:“所有人都知道五皇女莫潔不學無術,生性好賭,在書苑的時候不知道氣走了多少夫子。五皇女的旁門左道,臣實在不敢恭維。”
這些話怎麼聽都是大逆不道,但莫潔并沒有生氣,反而氣笑了:“怎麼,譚将軍如今是連太女都不喚了?孤有必要提醒你們,母君眼裡向來容不得沙子,她的決定,你們如若反對,那倒黴的必然不是孤,而是在場的諸位大人。若是幾位大人不怕,可以,撞盤龍柱吧。”
“夠了!”
朱丹厲聲呵斥:“今日他國來使,都少說兩句吧。太女,臣并非有意針對您,實在是那位長公主性情乖戾,現下已經接近午時了,估計再來的可能性不大,還不如先去避陽休息。”
莫潔将目光從幾人身上收回:“有勞太傅費心,孤不累。天和太子和長公主身份尊貴,值得孤親自在此等候。再派人去前面探探路吧,看看多遠能迎到天和太子和長公主。”
随行的侍衛立即領命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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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壤皇城外五十裡處,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緩緩行駛着一隊馬車,周圍有十幾個身着月白勁服的男子,一個個騎着高頭大馬,身子挺拔,嚴防死守的護着中間的兩倆馬車。
馬車有三輛,中間一輛馬車富麗堂皇,随着馬匹的前進,挂在車檐下的銀鈴相互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
前面和後面就顯得普通了許多。
最後的馬車之上,坐着兩個約麼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一個身着青綠雲錦長裙,一個身着淡紫羅蘭長裙,好不嬌俏可人。
冷月依不解的問:“明明大姐姐的馬車很大,幹嘛還要單獨給白茶白芷一輛馬車啊?我們的馬車都能坐五六個人,大姐姐的一定也可以。”
冷月萍斜靠在車窗邊小憩,冬雪素水在其左右扇着團扇,聞言,連眼睛都沒睜開,就道:“那可是太子,他的命令,隻要是無傷大雅的,嫡姐都會同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問?”
冷月依心中警覺,嘴上打着哈哈:“哈哈,我這不是平日裡和大姐姐不親嘛。”
冷月萍也沒多說什麼:“嗯。本來你就少出來走動,對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如今我們入了息壤,二姐姐可要小心點說話,别什麼都說了去。”
冷月依聽到這話就知道是自己多慮了,暗暗歎了口氣:“知道了。”
冷月依以為冷月萍沒有武功在身,現在又是閉着眼對,自然看不見自己這些小動作,但卻被無意間睜眼換個姿勢的冷月萍看了個正着,心下起疑。
冷月依又問:“對了,這些護衛是什麼人啊?怎麼不像是相府的護衛?”
冷月萍似無意間道:“這些都是大姐姐的月衛,一人可在千軍萬馬中脫身而出的強者。平日裡我們相府的護衛都是暗衛假扮對,那些人自然不如這些月衛。”
冷月依好奇了:“那為什麼不直接派月衛來保護我們?”
冷月萍這次終于睜開雙眼:“你在胡說什麼?月衛極難培養,咱們家和姚家張家,每個人身邊也都隻有一兩個,你還想要幾人?”
冷月依本來是趴在另一邊對窗邊,聞言直接起身:“你說什麼?我們身邊也有?我怎麼不知道?”
冷月萍指了指上面:“你以前不喜歡,不讓她出現在你面前。我的是冬雪和素水,母親的是丹竹丹音,父親和幾位哥哥身邊是誰我不知道,但小四的是身邊的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