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帝坐在龍椅上:“衆卿平身!”
群臣:“謝陛下。”
天武帝環視一圈:“許久沒見過這麼多人了,宮裡也許久沒這麼熱鬧了,諸位愛卿不必拘束,随意些就是。”
群臣:“臣遵旨!”
天武帝看向冷天華:“聽聞嶽父這些年一直在病中,這段時間才好上一些,那就不着急走了,留下多住些日子,養好身子才是正道。”
冷天華起身:“臣多謝陛下好意,不過長甯事務繁雜,臣還是不叨擾了。”
天武帝知道留不住冷天華,也不強求:“嶽父如此說,那朕就不攔着了。對了,冷二小姐和三小姐眼看着到了二八,可有什麼心儀之人,朕會親自賜婚。”
冷月依和冷月萍起身:“多謝陛下美意,隻是父親病重,我二人實在不忍心此時離去。”
天武帝:“你們倒是有孝心,不錯。這樣吧,朕賜你們一道空白婚書,日後你二人若是有了心儀之人,隻管将那人名字寫上,聖旨自然會成。如何?”
冷天華拒絕了天武帝一次,冷月依也拒絕了一次,這次就不能再拒絕了:“臣女謝陛下隆恩!”
天武帝點頭:“開宴!”
舞女歌姬緩緩步入殿内,輕緩舒和的樂曲幽幽揚揚傳入耳内,當真是一場視覺聽覺的盛宴。
皇宮的歌舞一向是最好的。
冷天華一行人都知道自己處于風口浪尖,此番入京也是無奈之舉,隻能在盡可能的情況下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冷姚兩家權勢之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有人悄悄注視着,除了……
“陛下,臣的内子是序陽人氏,前段時間陪着内子回家省親,偶遇一女子,跳的一手好舞。臣今日将人帶了來,不知陛下可要一見?”
說話的人冷天華不認識,白溫寒低聲解釋道:“這是新任的鴻胪寺少卿,季九洲,是三甲探花。”
看來已經在任三年了。
這三年全國為冷月欣帶孝,連帶着科舉一事都被擱置下來,約麼着來年開春才會進行下一輪的科舉。
天武帝興緻缺缺:“哦,是嗎?”
季九洲鄭重點頭:“臣不敢欺君。”
天武帝:“那就帶上來吧。”
舞姿嗎?
天武帝曾見過這世上最絕世的舞姿。
普天之下,無人能與之匹敵!
厚重的鼓音陣陣激蕩,仿佛讓人置身戰火交加的戰場。
門外七個舞女款步而入,其中一人身着淺粉長袖翡翠裙,被其餘六人圍在中間,雖然帶着面紗,也隐約間也可見面紗下的絕世容光。
天武帝頓時晃了眼,慌了神!
冷天華一行人和一些朝臣見了那女子亦是眉心緊皺。
鼓聲再次傳來,六人四散開來,女子揮舞着長袖翩然起舞。
長袖無力,但在女子手中卻像有生命力般,随心所欲,肆意張揚。
女子赤腳踩在華貴的地毯上,腳環處用紅色絲線系着的銀鈴叮鈴鈴作響,宛若妙齡女子的歌聲,與激昂的鼓音形成了鮮明對比。
女子身體如同柳枝般柔軟,每一個轉身跳躍都充滿了力量和韻律,剛中帶柔,柔中帶剛。
女子翩然起舞,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使人墜入一場夢幻,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醉在那絕美的畫卷中,久久不能自拔。
一舞畢,女子如弱柳扶風般的身子緩緩附身,嗓音輕柔甜美:“民女悅芯,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