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可是個敢和聖賢羲和皇後正面較量的人,即使每次都铩羽而歸,但依舊信心不減。
冷月依剛來那會也極為不滿,上來就打了白茶白芷,膽子也很大。
玄冥想到曾經一度連聖賢羲和皇後都不放在眼裡的冷月依,分心想着:這世上還有誰能讓冷月依放在眼裡?
冷悅芯摸到一手的血,怒火攻心,大聲叫道:“你放肆!來人,把這個以下犯上的賤人給本宮抓起來,杖斃!”
“誰敢!”
“鬧什麼!”
冷月依的聲音和另外一道儒雅的男音同時傳出。
玄江從宮内款步走出,對着冷月依施施然彎腰:“有勞二小姐,請。”
冷月依知道輕重緩急,當即也不找冷悅芯的麻煩了,直接轉身就走。
冷悅芯不服,但玄冥卻道:“今日你若是傷了這人,我一定殺了你。”
玄冥一向嚣張狂妄,而且言出必行,他說的話一定會做到。
冷悅芯強行壓下心中不滿,轉身回宮。
玄江玄冥也不管她,若不是那張臉,他二人才不會搭理她。
宮内,冷月依一隻手為天武帝搭脈,片刻,冷月依收回手。
玄江趕忙問:“可看出什麼?”
冷月依在心裡思考着用詞:“陛下早年應該是受過極其嚴重的内傷,雖然當時調養好了,但是并未根除。後來陛下應當是又受到了大小不同程度的傷,這内傷也就一直沒有痊愈,平時雖然看不出來,但一旦複發,必定要命。這幾年陛下為了清理朝中反對的聲音,日夜不停的處理朝政,安排人手,早已油盡燈枯,全憑着一口氣吊着。三年前太上皇駕崩的消息一來,陛下便撐不住這一口氣了。這些年心力交瘁,早已耗盡了他的生命。”
玄江眉頭緊皺:“内傷?難道?”
冷月依看向他:“你知道什麼?”
玄江苦笑:“我也不确定。當年白芙蓉出嫁北楚,沒多久皇兄就和……她……和她一起回了長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皇兄獨自一人回了京。再然後她的一些勢力就入主京城,大有紮根之勢。父皇很生氣,要求皇兄親自走一趟長甯看看怎麼回事,但在路上受到了很多死士的追殺,等到了長甯時,早已傷痕累累。後來她很生氣,為此殺了不少人。”
“這事我也有所耳聞。”
玄冥接話:“那年好幾家突然間被滅口,滿門上下無一活口,甚至拼不出一個完整的屍體。”
玄江繼續補充:“後來又去了錦繡城,又發生了兵變,去了息壤,回來後又被她打傷。這些雖然沒什麼大問題,但加一起問題也不少,尤其是她的那一掌,雖然收着力道,但她内力極高,恐怕不容易好。”
玄冥:“再然後就是南疆派來蠱人,發兵我朝。”
冷月依了然:“早年他是太子,本就憂國憂民,再加上傷勢不斷,内傷難愈也能解釋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