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靠異能匹配到對象 > 第14章 生死

第14章 生死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司遙低頭去看手裡的那支上上簽,呢喃一句:“不信則無嗎?”

她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也無心再去解簽,索性放回簽筒,離開了正殿。

随後她沿着原路返回,走到半山腰時,突然聽見一陣悠揚的笛聲從萬山之巅上傳來,司瑤心中一動,應聲回頭,看見那個年紀輕輕就仙氣飄飄的小道士拿着一支竹笛,站在山門前,閉眼吹奏着。

這首曲子的旋律和昨晚司瑤在街口聽到的那首曲子大同小異,讓人仿佛可以透過飄渺的笛聲,聞到那隻能在清淨之地的香火氣,煩躁易怒的心情也瞬間平靜下來。

隻見一道微微佝偻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小道士身旁,他的目光微垂,似乎穿過重重台階在看司瑤,也像是在山下的萬物,神盈内斂,看天地萬物而似無物。

老道士突然在山門邊席地而坐,清澈透明的眼眸微阖。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他的聲音渾厚,低沉,又極具穿透力,不疾不徐,司遙站在半山腰都可以聽見。

“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

“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

太陽不知不覺已經升到了最高處,蟬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從各處趕來的善男信女已經快要爬到半山腰了。

司遙回過頭,走到最旁邊,來來往往的人與她擦肩而過,老道士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

“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随後,笛聲和誦經聲通通消失了,像是從來沒響起過。

司遙不自覺攥緊了手心,從熙熙攘攘的人群裡竭力穿過,快步向山下走去。

好不容易終于到了山下,她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捂住越跳越快的心髒,感覺那種讓人幾乎無法呼吸的鈍痛感終于漸漸消失了。

說不上是巧合還是其他的什麼,自從進入探索部後,更準确的說,是自從遇到祁淵後,她總會感到心髒時不時會傳來那種突如其來的鈍痛。

醫生也說無法解釋這種情況,但她以前明明沒有遇到過,一切都是從那個山洞開始的,就好像……

好像命運的羅盤在山洞裡被撥動了,原本錯位的一切被撥亂反正,她真正的命運在那個時候正式開始。

之前從命運那裡得到的所有恩惠,終于到了收賬的一天。

她不能拒絕命運的安排,也沒有辦法拒絕。

許願牌相互碰撞的聲音很是悅耳,但她卻沒有心思再聽下去。

她現在就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思量至此,她拖着疲憊的身體向飛梭站走去,直到半個小時後,她回到家裡坐到床上時,還是一片恍惚。

心髒的鈍痛感已經消失了,無盡的疲倦席卷而來,她蒙上被子,倒頭就睡。

……

她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隻杜鵑,正逢春夏交替之際,她無法控制自己,隻能跟随本性日夜背啼,喉間湧出鮮血,染了大半個山坡,将那純白無暇的花也染紅了。

在山上所有的杜鵑花都紅了的瞬間,她又變了,她變成了蝴蝶,在廣袤無垠的天地裡随風飛翔,她看見了風在雲朵上的形狀,看見了尖尖的塔尖直入雲霄,看見了向陽而生的植物,看見了世間萬物。

她向前飛,想飛到自己想見的地方,飛到她最親的人面前,可那顆藍色星球明明就在她眼前,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她卻怎麼也飛不出,到不了。

然後……夢醒了。

醒來後隻覺心裡空落落的,窗外烈陽高照,時鐘滴答滴答走到了十二點的位置,她竟是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古人曾說過睡覺東窗日已紅,用在此時此地再合适不過。

那荒唐又飄渺的夢境仿佛還在腦海中徘徊,司遙一時恍惚感覺頭暈眼花,渾身酸痛,看着那明晃晃的太陽,莫名生出一股被全世界抛棄的孤獨感和失落感,說不清道不明。

卻突然理解了那句:“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

她緩緩坐起來,環視四周,第一次直觀感受到獨居的感覺,明明每次午睡睡得很久醒來後都有這種感覺,但這次尤為強烈。

使勁灌了幾口清涼的冰水後,司遙用涼水使勁拍了拍臉,才慢慢驅散那種莫名的奇怪感覺。

通訊器不停地亮起藍光,有些晃眼睛。

司遙拿起來,發現昨晚祁淵竟然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後天早上五點,能來星子樓前找我嗎?”

司遙怔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猶豫片刻後,她還是發了一句:“好。”

這些天接觸下來,她覺得祁淵不是壞人,應該不會帶着她幹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也不會對她做些不軌之事。

她坐在餐桌前,突然注意到祁淵的日常界面更新了動态,一時間心血來潮,她馬上點了進去。

這次發的動态沒有配圖,隻有短短兩句話:“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

值得一提的是,他寥寥無幾的動态下面沒有人評論,甚至沒有人點贊,連浏覽量都是個位數,有那麼一刹那,司遙不由得想他是不是屏蔽了其他人。

可他每一條動态,司遙都能看見。

她不覺得是因為自己特殊,比較合理的猜測就是祁淵的社交圈子非常窄,而他的朋友也是像司遙這樣的,雖然會看他分享的生活,但從不肯留下足迹。

從社交這方面來說,祁淵和她很像。

她的圈子也很小,小到幾乎沒有。

從上學的時候起,她就是個被邊緣化的透明人,她并不反感這樣,相反,她還會有些慶幸,因為她本就不喜歡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之下,不被他人所關注,她就可以很好地保護自己,觀察别人。

所以她幾乎沒什麼朋友,但她也算不上被孤立,大部分人對她的印象就是挺好相處的一個人,不會很喜歡,也不會讨厭,不會有人對她有特别深的記憶,也沒人會選擇和她深交做朋友,絕大多數都是點頭之交。

她二十多年的人生裡,沒有什麼特别刻骨銘心,值得銘記的友情和愛情。

而後者幾乎不存在。

她同時也很少會發動态,她不是個喜歡把自己生活公之于衆的一個人,哪怕對方是自己的朋友,她會覺得這樣很沒有安全感。

她害怕被窺視,怕被窺視之後對方會覺得她這個人的生活如此無趣,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吃飯睡覺,沒有朋友,沒有玩得好的同學,甚至連同事的通訊号都不知道幾個。

有的時候,她會覺得,她就像是個站在暗處,瘋狂汲取他人鮮活生命力與幸福感的偷窺狂,她無數次唾棄自己,然後又一次次遠遠地看着别人精彩的人生。

可祁淵又和她不一樣。

見到祁淵的第一眼,她以為對方是那種光芒萬丈又耀眼奪目的人物,事實上确實如此,可他的光芒非常溫潤,不會刺傷别人,大多數時候,他都會很好地收斂光芒。

但不可避免地,她渴望接近這樣的人物,接近的目的也很明确:她希望有一天,她也能成為這樣光而不耀,靜水流深的人。

她一直,虔誠地、熱切地懇求着。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