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回，你過來幫我把櫃中的被褥搬出來曬曬，前陣子春雨多，該有黴味了。”

“哎——”

“還有你榻上的那床也要曬。”

“哎——”

當江小回搬出被褥時，杜松雲剛好用濕布把晾竹竿擦一遍去了灰塵。被套棉被往上頭一架，又拍了拍，瞅着日頭正好，曬兩個時辰再來翻面吧。

曬完被子，杜松雲提着一桶換下的衣裳準備去瀑布下遊洗，小回也想幫忙，便跟着去了。

沿着剛才的涼亭往山下走一會兒，一個稍大的淺水潭出現在眼前。水潭的一個角落用石闆砌成落腳處，二人眼下便站在這兒。杜松雲記起什麼，說道：“上頭的那個水潭，平時取飲用之水，下頭的這個水潭，則可以洗衣裳，夏日也可在此沐浴。”

“哎。”

江小回應了一聲，又小聲地問道：“柴房後的岩壁上有細小涓流而下，我看有用劈開的竹子做成的竹筒引水到柴房隔間和田邊的大水缸裡，那個不能飲用嗎？”

“引到柴房隔間，那是儲為沐浴之水，引到田邊，那是作為灌溉之水。雖然也可以飲用，但從前師父更願意去上水潭挑水倒進柴房的大缸裡作為飲用之水。”

“好，小回記下了。杜大哥，衣裳我來洗吧，山泉水冰涼，你病好不久，雙手不可受涼。”江小回提議道，眼神朝人快速地瞄了一眼，又低下頭去。

杜松雲略一思索，應下了。

“那就多辛苦你了。”

“不辛苦，杜大哥你回去歇着吧。我洗完就帶回去晾着。”

“那好。”

江小回目送杜松雲離去，之後見泉水清冽，捧起一捧水，日光在手心的水波間流轉跳躍，江小回很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