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為墨家做這做那,耽誤了你,應當現在怎麼也有融靈境……”
“诶!家主你可别想趕我走啊!”
韓玉嵘認真道:“若當初沒有進入墨家,而是作為鄉野散修的話,我和玉玳行路艱難,修為淺薄,或許離開了死地後,遠走異鄉,輕易便死在了路邊。”
“外頭可沒有墨家這樣多的調味料,也少有助人清醒的靈果、靈藥。何來我們的今天呢?”
墨箐聽得有些驕傲,嗓子裡擠出兩聲哼哼,“你也是不怕我殺人奪寶,那契約可還在我身上呢!”
韓玉嵘扯了扯嘴角,家主真的是,快二十歲了還像個小孩子。明明是備受族人寵愛長大的,卻似乎從未被好好對待過一樣,容易滿足。
“你要會做這種事的話,我和玉玳現在就不會站在這了。”
“韓玉嵘,你好無聊啊。”
見她沒再回什麼好聽的話,墨箐嘁了一聲,轉身走向祭台。
韓玉嵘:……
真想知道阿華大人是怎麼忍受家主這麼多年的。
時機已到。
祭台座下獨一個身影,即便在人族地盤,也不必遮遮掩掩,光明正大顯露着一雙長長的兔耳朵,發絲純白的女子伫立其中。
墨箐取出之前主持結親禮時用的黑色細長木劍,揮劍指天,再扣入地面,轉眼力量震動,在地面上畫出一圈圈的符文。
有無數靈氣仿佛受到指引,紛紛現身擁擠而來,環繞在一人一妖的身旁。
小家主口中念念叨叨妖族的語言,而後,将其族中首領請了上來。
“今有後輩,可得賜名。”
殷爍親切地扶着她的肩膀,“你的名自出生起便已經取好,照光,可好?”
已經提前用過這個名的她自然是不會拒絕。
“那麼,其姓,是否有選?”
她仰起頭,看向從小到大,待自己溫和又嚴厲,時常流露出慈愛和遺憾,讓她心生暖意,比起首領更像母親一些的殷爍。
“我名,殷照光。”
似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殷爍點了點頭,在她額前畫出一道紋路。
散發着光芒的紋路很快就隐沒其中。
授名儀式,完成!
……
觀看儀式興奮了許久的予惟沒搭理看得入迷的自家娘親,而是揪住了暗水。
“咦,為什麼阿母比你年紀大,卻比你還晚有名字呢?”
她好奇得心癢癢!
暗水縮了縮身子,細聲回答道:“并非每一個兔妖都能被首領賜名的。”
“要麼是首領自己的血脈,要麼是天賦高強,亦或者欽定的少主。”
“照光姑姑……原本除了第一個之外,都占了。”
予翊湊過來聽着,皺起了眉頭。
“阿母曾是兔妖族少主?一族少主怎能入了另一族去呢,你會不會是記錯了?”
害羞得緊的夜灰見她全身都挪了過去,也急急忙忙說道:“雖不知首領的想法,可這千真萬确啊!”
四隻小朋友就這樣悄悄議論着,旁邊安靜吃菜的予聖一句不落地聽了下來。
她與家主和首領之間有股靈魂冥冥中的牽引,相信這不是巧合。
隻是,背後的故事,似乎隻有首領祖母一人知道。
既然祖母不講,家主不知道,二家主也不知道,那她就也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