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本身相對特殊的地方在于它的力量源自命運之河,但并非屬于星星和占蔔,學院那方有人關心,不過并未當作主要事件關注。”
林恩啊了一聲,雖然很高興他們與太陽教會分享了這些信息……“也就是說,這起事件其實并沒什麼特别——特别特别的地方?”他比劃着追問。
其實根據先前的一些調查,污染事件的受害者基本都是這一類型,商人祈求财富,戀人祈求婚姻的圓滿,懷着某個強烈願望,才會被污染物影響并吞噬,這并不是一種罕見的出事原因,相反,這極為尋常。
而也正是那樣的尋常,使得大家在早期都沒有将市内各處發生的事件關聯起來調查……
“不,當然還是有特别之處的。”
道格拉斯神父搖搖頭,像是耐心解釋又仿佛好好心安撫一般道:“他們真實地出現了。”
躲藏在幕後的那一群人……
林恩瞬間反應了過來,眉頭下意識皺起,而後又聽神父繼續平穩說道:“不管那是一次偶然暴露的慣性動作,還是有預謀的演習,對我們而言,都收獲頗豐,他們在那晚的事件中動用的能力,使用的招數,隻要敢在我們眼前複用一次,就是主動制造了一個能被擊潰的破綻。”
“我有一種感覺,更大的危機要來了,但我們有信心面對它。”
反複咀嚼着神父最後遠望灰空發出的感慨,林恩一個人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真敢說啊……!
扔下外衣躺倒在床,波濤洶湧的心緒反而愈發激烈,他在床上暗自激動地翻了幾下,仍忍不住自豪,身為太陽的信徒真是太好了。
暗暗興奮了一會兒,想起自己急急忙忙追問其他教會是否提供了新信息的原因,就是不想讓太陽被人隐瞞欺騙,林恩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身,高興地想,既然他們真誠分享了情報,那那張破紙片應該也不需要了吧。
從事件現場偷偷帶回的小紙片,被他放在了處理污染物專用的小盒子中,收納于桌子一角,眼下想起來了,他便大大咧咧坐回桌前,胳膊一拐,将盒子拿到了眼前。
小心将盒子打開,投入視野的,竟不是一小片薄薄的紙片……
“什麼玩意?”
眼瞅本該是紙片的玩意,居然變成了一點乍一眼看去表面光滑,邊角圓潤,仿佛貝殼似的薄片,林恩大為驚奇,先是拿筆撥了撥,發現自己的感覺竟然沒錯,紙片表面确實有了一點的硬度,于是趕忙掏出小冊子攤開在旁道:“喂,看看這東西怎麼了?”
……怎麼怎麼了?
小冊子竟反問起他來了。
“那玩意不是紙了啊?”
林恩無奈,當着它的面又戳了戳貝殼似的紙片。
雖說變了模樣……但似乎也隻是變了個模樣罷,沒有任何其他改變。
……所以?
在小冊子眼裡,那的确沒有任何的改變,本質依舊是一件命運相關的道具的一部分。
所以這玩意變化外形實質十分尋常?林恩撓了撓頭:“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我是說,那個命運——願望日記,是被誰弄出來,具體做什麼用的?”
不知道。
沒料想小冊子幹脆利落地回答道:
我這裡并沒有它被誰制作,以及具體如何被使用的記錄。
林恩一時無語:“但你知道它的名稱及能力。”
僅此而已。
小冊子繼續幹脆回道:
它在位于潘德拉姆的收藏室内存放過一段時間,後來就消失了,脫離了我的系統。
現在看,它應該仍在被使用,但我不清楚更多。
顯而易見嘛,不然那本筆記型污染物從哪來的……林恩哦了一聲:“那就還有一個問題。”
小冊子:什麼?
林恩誠懇又問:“「潘德拉姆」是什麼?”
…………
小冊子沉默了一會,其白色的紙面上才緩緩浮出一行文字:
是個地名。
而後沒等林恩出聲,又極快補充:
神父說的沒錯,你是該多讀讀書。
“地名啊……那就直說是個地名就行了嘛,我也知道多半是個地名啊。”林恩委屈咕哝着,總覺得小冊子的态度和脾氣最近都差了許多,是累的嗎?還是對周邊太多污染的氣息感到煩躁?但他又能怎麼辦呢?
“那那個潘德拉姆是歸誰管的啊?”他一邊漫不經心追問,一邊用拇指食指将貝殼紙片小心夾出,朝窗戶移去,打算透光瞧瞧。
在它存在的年代,應該是星
“啊!”
小冊子紙面上的文字還未顯示完全,就忽地聽到林恩驚叫一聲,此時他的注意力全在那片貝殼似的紙片上,而随窗外的光線投向手中的紙片,一晃眼,它好像變得更薄更透,泛一點淡淡光華,仿佛鱗片一般,但當林恩想要将其拿近再詳細看看,就覺兩指間霎時一空,那張奇異的紙片,竟然莫名其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