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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年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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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汴梁得到雍州抗敵勝利,藍靜以特賜司谏身份坐管雍州的消息,已是一月後,一直與越國公政見不合的三公可算抓到把病,在朝堂上以冀州廂軍大将軍的捷報中所提藍靜在雍州所做荒唐事,痛斥越國公教子無方,私自放權,甚至指責他指示其女私自借兵借機把持雍州政權,試圖謀反叛國,越國公因沒得捷報,錯失先機,被三公怼得啞口無言,險些做實罪名。

千鈞一發之際,卧榻多日的皇帝被皇後扶林出來。

“衆卿,雍州自十年前戰敗,被割去十二城,僅剩雍州一座孤城,十年來飽受外族侵擾,朝廷派去多少官員,都無力回天,以緻孤城被奸臣把持,民不聊生,實為朝堂無為,實為朕之無能。”皇帝痛斥己身,氣急攻心,咳喘不止,皇後在一旁小聲撫慰。“如今,雍州,竟在一小小女子統領下,在短短兩日擊敗谟羯軍,俘虜兩千,誅殺奸臣,朕隻問,在座諸位,有誰能做到!她坐鎮雍州,重審舊案,還民清白,修建城防開放市集,發展民生,一樁樁一件件,哪一樣不比爾等飽肚詩書卻隻會空口白話紙上談兵來得強!”

皇後取下梁世保呈上的奏折給皇帝,皇帝舉着奏折,“這便是雍州來的奏折,靜兒這月來為雍州所做之事皆寫得清清楚楚,谟羯那邊已有和意,靜兒提議,以兩千俘虜換取當年雍州被割城池。”

奏折甩在三公面前,三公細覽,他們隻截來冀州捷報,得知藍靜私自借兵,雖擊退敵軍,卻借機私斬州府把持雍州,還私自收押冀州派出的援兵主将副兵馬使,控制三千援兵,不知這奏折皇帝從何而來。三公看完奏折才将此遞給來一知半解的越國公。

“可皇上,谟羯即使有和意,他們就能同意以雍州十二城換那兩千俘虜嗎?”

“哼,愚鈍,談和之事難道還要朕教你們,朝廷養着鴻胪寺這幫廢物做甚,此次谟羯突襲雍州,領兵之人正是谟羯右賢王,谟羯左右賢王正值争奪儲君之位,右賢王兵敗,左賢王便得意,談和之意便是他提出,雍州地處交界,正适于通商,若草原上其他異族皆能來往,谟羯定是坐不住,被割去的十二城地處貧瘠,當初的城民不是被谟羯人屠殺便是被流放,僅剩空城,多年來谟羯不善經營,又曆經幾次沙暴,已然敗落,哎,國土為本,谟羯人卻蠻愚不識大體,早有棄意,這不是我們收回國土的好時機嗎?隻要國土仍在,憑我軒轅兒女的意志,何愁不能重現當年雍州綠洲之景?”皇帝一番肺腑已花光大半力氣,依靠在皇後身上,病體消瘦,竟如瀕死老人,骨輕肉薄,他望着下方百官,“衆卿,吾已回天乏力,軒轅朝之國運,就依托衆愛卿。”

“皇上保重龍體!”

皇後強忍淚水,将皇帝扶回後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四公就談和之事議事半日,臨近午時才退朝,越國公一出宮門,竟見到自家夫人等在馬車旁。

“你如何來了?”越國公扶着夫人的手上車,國公夫人跟随身後進車才道,“我先你一步從宮中出來。”

越國公大驚,很快反應過來,“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皇後臨朝你也知道?”

何詠芳點點頭,藍正麒氣笑,“合着我被蒙在鼓裡,遭三公一頓圍剿,你個婦道人家竟比我還快知悉朝政?”

“妾也不知老爺為何連我這個婦道人家都不如。”何詠芳刺了他一嘴,低頭抿茶。

“你……行,為夫肚量小,夫人宰相肚裡能撐船,便告知為夫你如何得訊?”

“之前派去雍州的人百裡加急給家裡來信,靜兒将事情原委都已說清,按時日算雍州公文應已到朝堂才是,可直至昨日公爺都未透露與妾身,我便猜測是三公截了捷報,恐對公爺發難,我便求見皇後,不想靜兒那丫頭竟留了一手,當日她去雍州,皇後給她留一隊護衛,還留了訊道,為得是有朝一日靜兒若有難可直接求救于皇後,她便以此訊道将奏章送至皇後手上,這才得以上達天聽。”何詠芳給藍正麒斟茶,去去那無名之火。

“這丫頭,淨給我惹事。”何詠芳看了口是心非的男人一眼。良久,男人才道,“皇上怕是……,今日他帶皇後出來,想是給皇後垂簾聽政鋪路。”男人眼裡熒光閃爍,那滴淚終究沒有落下來。

二人回到府裡,硯清已備好膳食,何詠芳先浸濕擰幹帕子遞給藍正麒,他接過先給何詠芳擦了擦手,又在自己臉上呼噜一般,何詠芳早就對此人對外矜貴端方對内不拘小節裡外不一的性子見怪不怪,洗了洗帕子放回面盆架子上,轉身接過藍正麒脫下的外衣,遞給硯清。

“聖上,對靜兒的事怎麼看?”一邊布菜一邊問道,藍正麒被伺候的心情服帖,給何詠芳夾了不少菜,她見碗裡有不喜的菜也不動聲色吃了下去。硯清極有眼色接過布菜的活,藍正麒也停了獻殷勤。

“皇上雖在朝堂上認可了靜兒行徑,但未明确獎懲,也不必擔憂,皇上既然擺明了态度,三公不會再以此事為難我。還是喚她回來為好,好好的女兒家,竟插手雍州政務,成何體統。”

“妾以為不妥,靜兒能把控雍州于公爺是個好機會,多年來雍州早已脫離中央掌控,就說公爺執政以來,派去雍州的人何其多,皆無功而返,縱使現如今雍州還如從前那般不在中央掌控下,能被靜兒把控也好過被外人把控,再且,公爹執掌越家軍時,兵權重心便在雍州,雍州戰敗後,才兵權散落,我猜測靜兒此番去冀州借的兵便是當初的越家軍,如今這批兵在靜兒手上,公爺若能在背後助力謀劃,何愁我越家軍不能早日起複。”

藍正麒愣住,“起複越家軍?你怎麼有這個念頭,越家軍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本就簡在帝心,若還手握重兵,那不是又給三公送去把柄嗎?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越家軍在時,阿爹也沒想過将軍權交給我,我一個文臣,如何管武将的事。”

“公爺管不了,靜兒不是能管嗎,公爺縱使無心兵權之事,可越家軍畢竟是公爹的心血,自十年前,縱使公爹不說,你做兒子的還不知父親的心事嗎?公爹逝世前雖沒給我們留下隻言片語,可守在他床前看着他合眼的是靜兒,靜兒在雍州所為,未嘗不是繼承公爹的意志。”

“你的心也太大了,如今我們家已是權傾朝野,有皇上在,就連三公也耐我們不何,你還想要兵權,是嫌我們死得不夠快嗎?再且,靜兒能有幾日光景,憑她就能起複越家軍?”

何詠芳冷了臉,“靜兒來信,她在雍州得貴人相助,毒已緩解,隻是需在明年霜降前去往南方,尋得解藥。”她命硯清取過藍靜寫來的信,遞給藍正麒,他停箸。

“十年?”

那日發現藍靜身中奇毒,安振玄獨自帶她來到瓦市,廬雲隐居在一個小巷子裡,常年深入簡出,小門關着,隻有少數人才能敲開它。

廬雲一如往日在榻上打坐,廬雲其人略微清瘦,三四十歲的樣子,一身白色長袍,安振玄是他看着長大的,他雖盡量減少與人接觸,卻擋不住頑皮的孩童三天兩頭往他這跑。

是以,一聽安振玄敲門他就頭疼。

“雲叔,叔,我知道你在家,快開門,人命關天,别打坐了!”

廬雲一打開門,安振玄就抱着人往裡沖,他隻能勉強看到安振玄懷裡大概是一個姑娘。廬雲剛關上門,就被放下人又風風火火沖出來的安振玄一把拉了進去,按在床邊。

“叔你快給看看,我學藝不精,不過好像是中毒了,我又把不出是什麼毒。”

廬雲随意搭上女子的脈搏,剛一接觸就愣了,雲淡風輕的臉上變得嚴肅,他先是把了一會脈,又翻看對方的眼皮,舌苔,又卷起對方的袖子,果然,小臂處一條青色的血線從手腕蔓延,幾乎接近手肘,若是一般人看,隻以為是女子皮薄血管露出。

“終究是來了。”深深歎了一氣,廬雲放下女子手臂,安振玄瞬間緊張起來,憑廬雲的醫術,從來沒有過這樣左右搖擺的時候。

“叔,到底怎麼了,連你也救不了她?”

廬雲這才看向他,“你何故這樣緊張,此女子和你有何關系?”

在廬雲面前,安振玄什麼都瞞不住,他隻好坦言,“她是我娘子……是外祖父給我定下的娃娃親,雖然她不認識我……”

廬雲搖搖頭,“我果然該隐居山中,與世長隔。”

“又來了,從小到大,叔你就念叨着要隐居,要不是阿爺臨終托孤,你早就走了,我說要拜你為師你又不肯,明明從小如師傅教導我,十年如一日躲在這小房子裡,一身本領無處可展,就怕見到外人,也不知在躲哪個仇家。”安振玄一對着廬雲就像小孩子一樣車轱辘話說個不停,聽着就讓人頭疼,廬雲連忙打住。

“罷了罷了,我本不該插手,如今被我撞上,皆是因果循環,隻一樣,此事我要待她醒後親自與她說,你在一旁候着,莫要插嘴。”

“好好好,隻要能救她,我什麼都聽你的。”

廬雲拿出針包,抽了幾根,在藍靜身上紮了幾針,對方便悠悠轉醒了。醒來初時她還沒回過神,側頭便見安振玄大大的笑臉,站在床尾,離她稍遠又能讓她一眼就看到,在床邊是一個中年男子,手持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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