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又恬着臉笑,“女俠,姑奶奶,也讓我換身幹衣服呗,實在凍得緊。”藍靜冷笑着解開腰帶,把包袱扔他身上。
小孩松松手腳,拿着衣服就想往草堆裡去,藍靜一把揪住他後領子,“就在這換。”
“這,這多不好啊,髒了女俠眼睛。”
“啧,就你這毛孩,姑奶奶我什麼沒見過,别廢話,換!”
小孩隻能背過身,扭扭捏捏換起衣裳來,看着那白花花的屁股蛋子,藍靜嗤笑一聲,驚的小孩動作加快,三兩下就換好了。
藍靜上去,一把掐住他的後脖子,“說,你們幹了些什麼,既然我醒來在河上,那和我同船艙的女人呢?她們被你們弄到哪去了?”
“我真不是跟他們一夥兒的,我就是個看風的,就負責看守那些衣服,有落水的就給他們替換的衣服,我見着那人時,就女俠你跟他,後面沒人跟着,其他人應該是走前頭了,他可能落單沒船才下的水。”
“船上的其他人呢?你們把他們怎麼了?”
“他們膽子沒這麼大,就是拐幾個女人,其他人應該是被迷暈了,他們常有的手段,提前買通船上的人,等到了接應的地方,找個夜深的時候,偷偷潛上船,放點迷煙再偷偷把人弄走,時候找個機會,在河上扔些衣服就當了事。”
藍靜踹了他一腳,“膽子不大?膽子不大能把一船的女人都拐走?還說你跟他們不是一夥,這些手段你知道得一清二楚,快說,你們是什麼人,拐女人做什麼?再不老實,姑奶奶把你手指一根根切下來!”藍靜擰着他的耳朵,亮出匕首,吓得小孩鬼哭狼嚎。
“别别别!他們是青龍幫的,我就是個打雜的,這些事,去年就幹了,都是因為連年大旱,水位下降,咱青龍幫靠漕運為生,他們說,大旱是因為得罪了龍神,要找十二個未婚的女子投到河裡,獻祭龍神。”
“你們把女人都帶到哪裡去了?”
小孩不敢說,隻敢試探,“女俠,你是哪裡人啊?家世如何?”
藍靜不耐煩,加大力度擰小孩的耳朵,“诶诶诶,我是說青龍幫勢力可大了,官府都耐不何,我要就看不慣他們的行徑,沒辦法,人輕言微,去年的事也不是沒有風聲,隻是沒人敢觸黴頭,女俠你已經脫身,何必去趟這渾水。”藍靜松開手,小孩以為自己說服了她,誰料,對方竟然又用腰帶把自己的手綁起來,拽些一頭跟牽狗一樣牽着他。
“廢話少說,你跟他們接應,不可能走陸路回去,這附近應該有船,把船找出來,回去找我的人。”小孩沒動,藍靜又踹了他屁股一下,這才起身走到河邊草叢中,撥開草堆,赫然是個小木舟,藍靜自然不會動手,指示些被綁住手的小孩把小舟拖出來,綁着手撐船,她舒坦地半躺在舟上,俨然奴役小奴隸的奴隸主,萬惡的奴隸主。
小舟還未靠近大船,就被秦侍衛等人發現,小舟上一個被綁住手的小孩在氣喘籲籲的撐杆子,綁住手的繩子延伸到身後,被身後半躺的男子壓在腳下,衆人拿起武器站在甲闆上戒備,那男子覺察到東西,擡眼,“到了?”
看到船上情形,大喊一聲,“是我,藍靜!”
侍衛們努力辨認,才認出是着男裝的藍靜。“真是姑娘!姑娘回來了!”
忙把小舟上二人拉上船。
“姑娘,賊人沒把你怎樣吧,你怎麼逃回來的?”
“我沒事,船上還少了誰?”
“除了姑娘你,船艙的女人都沒了,安公子沒中迷煙,他以為姑娘你被賊人擄走,先行一部去追尋。”
藍靜聽此,回神揪住小孩的耳朵,“你不是說他們隻要未婚女子嗎?船艙裡四個都是嫁人的婦人,怎麼把人全帶走了?”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要得急,走船的哪來那麼多女子,更别說是未婚的,他們可能是實在找不到人了,見船艙裡都是女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全帶走了。”
“謊話連篇,把他帶下去,好好審問。”兩個侍衛當即上來拿人,一見十幾個壯漢,全都兇神惡煞,目光如炬,小孩哪敢讓抓去,當即抱住藍靜的腿,還坐下來用雙腳盤住她,打死也不去。
侍衛上來扯都扯不下來,“我不!殺人了!救命啊!”
被藍靜一巴掌拍腦門上拍熄火,“要是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好好帶路?”
小孩死命點頭,眼淚口水鼻涕糊作一團,藍靜實在嫌棄的不行,用衣袖給他囫囵擦了一把,反正衣服也不是她的,這臭男人的衣服,她要立馬換掉扔掉!
等藍靜換好衣服,走出船艙發現那小孩跟被抛棄的小狗一樣可憐兮兮蹲在門口,秦侍衛拿着安振玄給他的小羅盤,“姑娘,這是安公子給的,說按照指針的方向便能找到他。”
藍靜接過,踹了小孩一腳,“指路。”小孩指了一個方向,她對比羅盤一看,不滿地啧了一聲,小孩忙指了另一個方向,見方向一緻才随口威脅他道:“再不老實就把你扔河裡喂魚。”
小孩好奇地往羅盤看,藍靜躲開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