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瑩察覺到了這點,嘴角愈發上揚,倒沒言語。
“那應青蕪就這麼關着了?”陳蘇葉困意上湧,想起之前門口那把鎖,還是想問問柳瑩。
“那種沒心肝的東西,蘇姐姐不必可憐她。”提起應青蕪,柳瑩就一肚子氣。
“開門吧!鬧到姑姑那邊也不好看。”柳瑩無所謂,畢竟沒人敢為難柳瑩,陳蘇葉可不一樣了,撕破臉對她并無好處。
“可是我都要睡下了,姐姐忍心讓我起身嘛?”柳瑩找準時機跟陳蘇葉撒嬌。
“睡吧!當是給她個教訓,下次不許再這樣。”陳蘇葉無奈的歎了口氣,閉上眼睛準備休息。
柳瑩答應一聲,心裡暗喜,蘇姐姐果然是站在自己這邊,至于應青蕪,隻要别來犯忌諱,饒一命也不是不行,
她并未多想也睡下了。
應青蕪白天鬧了一出,直到天黑才敢回去。
門又被上鎖,應青蕪轉動把手準備叫門時,卻被一桶冰水從頭澆下。
這夜深人靜的不敢張揚,隻得找個台階坐下。
夜裡涼,她衣裳又是濕的,吹的她瑟瑟發抖。
應青蕪有些委屈,這些官家小姐,哪裡知道她們這些人的疾苦。
她不想争,可不争就連一碗飽飯都吃不上,她不想過回這種日子。
應青蕪拍了拍臉,給自己打氣,她決定去走走,萬一有什麼意外收獲呢!
這說法不過是應青蕪自己騙自己,她隻是想找機會再見洛輕銘一面罷了。
穿過兩個亭子就到了溫衣樓,明明是第二次來,卻感覺輕車熟路,應青蕪甚至覺得有種命中注定的感覺。
應青蕪再院外偷偷眺望,怎的也看不見人,想必今日是見不到了。
正當應青蕪準備回去吹風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什麼人?膽敢驚擾聖駕?”說這話的人自然是孫德容。
應青蕪心中大喜,連忙下跪行禮,還沒等說話,就聽見洛輕銘的聲音傳了過來。
“朕記得你叫應青蕪,是戶部侍郎之女。”洛輕銘心中有數,這人不就是來等他的嗎?不如就給她個機會。
他還記得我?應青蕪佯裝鎮定的回話,實際上微紅的雙頰早已出賣了她。
洛輕銘示意應青蕪起身,又命孫德容将人帶過來,點點微光打在她身上,洛輕銘才看清應青蕪。
她這是,被人欺負了?洛輕銘一臉嚴肅的将披風解下給應青蕪披上。
“陛下這可使不得啊!龍體為重。”孫德容連忙勸阻。
而應青蕪也順着孫德容的話說着。
“朕賞你的,你收着便是,你比朕更需要它。”洛輕銘說着,态度很是溫柔,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在系帶上面打了個結。
緊接着便帶着應青蕪折返回院内。
進入房内,燈火通明的,應青蕪的情況被看得清清楚楚,活像個落湯雞。
她有些窘迫,遮遮掩掩的,看着洛輕銘的眼神帶了幾分躲閃之意。
“确實好看。”洛輕銘看了看應青蕪,表情終是緩和下來。
可洛輕銘這話一語雙關,不知道是再說她人還是說披風。
“多謝陛下。”應青蕪摸不準洛輕銘的意思,隻得趕緊謝恩。
擡頭剛好對上洛輕銘那雙黑亮的眸子,眸中還帶了一絲心疼,她更覺得委屈。
“說來也巧,每次遇到朕都是你受傷的時候。”洛輕銘說着還輕笑了幾聲。
“得陛下庇護,才得次次脫險。”應青蕪小心翼翼得回答,生怕惹得對面的人不高興。
但洛輕銘沒有一點不悅之色,反而更加溫和的跟她攀談。
應青蕪鼻子一酸,印象中,已經沒人待她這般好了,會坐在她的旁邊,聽她說話,命人給她續上熱茶。